的鸡蛋面,钟离说中午吃得太杂,因而要清淡些。
只是千晓发现,钟离即使是做最简单的鸡蛋面都很好吃。
喝了几口面汤,千晓看了眼在一旁的钟离,忽然很想租他好久的房子。
但,凡人的寿命有限,想到这,千晓又有些悲伤。
她又喝了口面汤,然后掏出一个纸包递给钟离:“先生,这个月的房租以及上个月的三分之一。”
风野的钱她上次去已经给过了,这才把钟离的给上,到手的工资没热乎,先拿去还账了。
钟离接过,收起。
千晓问:“先生,你不数一数?”
钟离微微笑:“我相信小千的自我修养。”
千晓笑了下,露出虎牙,她说:“先生,我觉得你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这块石头想和你一直住下去。”
吃饭吃开心说话不经思考,自知说得越界了,她又道:“我会付房租的。”
钟离轻轻笑了:“知道了。”
千晓没继续说下去。
生命终有尽时,可她的时光漫漫,也许久居山间就怕和人结缘,因为从交心的那刻开始,便意味着以后的别离,而她怕伤心,怕别离。
野猪当初不愿和森林里的动物相处是这样,现在她也这样。
但遇上了为数不多的温暖,又知道不抓住必然可惜。
钟离看着她,眼神里的笑意温柔,他对千晓说:“时间很长,慢慢的,一点点来。”
第37章 脱敏
慢慢来吗?
“好, 那就慢慢来。”千晓说,“过好当下嘛。”
“嗯,过好当下。”
钟离揉了揉千晓的头, 落下的重量轻轻痒痒,千晓看着灯光下钟离的侧脸, 有些晃神。
温迪这段时间时常来往生堂看望千晓, 每次来都能在门口看到拿着扫把的炔星。
他不禁思考起千晓曾经思考过的问题:为什么炔星总能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刷新。
炔星老远看到温迪便走过去:“温迪小哥, 这次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温迪向炔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日落果”
“日落果吗?”炔星先将扫把靠在一边, 然后走过去, 温迪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日落果递给他,“这可是我爬了好久的树,摘得阳光最充足的果子呢,可甜了。”
炔星在袖子上擦擦咬了一口:“甜!温迪小哥你真好, 三天两头来给千晓好吃的,我都饱了好多的口福。”
温迪开心了, 又给了炔星一个, “诺。”
“谢谢温迪小哥, 对了,”炔星把果子收起来, “温迪吃过轻策庄的冬枣吗?这两天四玉家的冬枣熟了, 我还去帮他爸妈摘了段时间,山坡上还有好多没人认领的冬枣树,那些不敢摘别人家枣的孩子就打那些树上的枣子解馋。”
“冬枣?我还没吃过呢, 等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炔星咬了口日落果, 觉得温迪似乎对冬枣的兴趣不大。
千晓抱着账单从堂里出来, 见到温迪笑着挥挥手:“温迪,你又来啦, 今天过得如何?”
“欸嘿,吟游诗人在哪都过得不错呢。”
千晓把账单给炔星:“这些都没有签章,得重新弄。”
“好。”炔星咬着日落果接过账单。
温迪说:“给,日落果,刚才炔星说轻策庄的冬枣熟了,跟日落果一样甜呢。”
“冬枣?”
炔星把事情的大概讲给了千晓听,千晓当即来了兴趣,“不要钱哎!炔星,等休息日咱俩一起去吧?”
炔星说:“这两天枣子都熟了,等你休息日早就被孩子们给摘干净了。”
“那我们今天下班去?”
炔星摇摇头,把手里的账单给千晓看:“这些章找下来,我下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在场的只有温迪,温迪故作遗憾地说:“我今晚在猫尾酒馆可是有演出的呢,不如千晓去问问老爷子吧,他不整天都闲在那吗?”
说着他冲千晓眨眨眼。
说到钟离,这倒也是合适的人选,但是千晓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一和钟离单独相处,总觉得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伴随着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不知道该看哪,有时偷偷观察神之眼,结果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好久。
千晓怀疑她对客卿过敏了。
说到钟离,炔星想起什么似的:“千晓,我感觉客卿对你可真好,你没发现你最近都胖了吗?”
“欸?胖了!”千晓低头原地转了一圈,“没有啊?”
“那可能是衣服穿多了。”
千晓给了炔星一拳。
温迪看了哈哈哈直笑,他看了下时间对千晓说:“好啦,千晓,我要回去了,以后见。”
“要走了吗?”
“怎么,舍不得我吗?”
“温迪,你又拿我寻开心,”千晓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