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同情你了。”
“同情吗?是兄弟就就留下来陪我!”
炔星连忙说:“咳咳,刚说什么我忘了。”
千晓白了炔星一眼。
仪官姐姐问:“客卿呢?”
千晓回答:“他早就走了,估计又去哪给我制造工作去了。”
听到这,仪官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道:“真是辛苦你了,千晓。”
“不辛苦,命苦。”千晓摇摇头回答道,给在场的两人笑得不行。
同仪官和炔星告别后没多久,钟离拎着餐点便进来了,
千晓抬头:“先生,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想来你是没有吃饭。”说着便给她递上了热粥。
千晓小心地接过,道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后,又提笔记着什么,钟离便坐在她的身边,发现她写的字这段时间以来规整了不少。
夕阳西下,夜影逐渐上来,钟离一直都在这。
千晓忍不住问:“客卿,你无聊吗?”
钟离点点头:“有一些。”
“那我快点,或者你先回去。”
“我不放心。”钟离道。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不认识路不成?”
“我是怕你又走了,像上次一样,连招呼不打一声。”
钟离回答得突然。
千晓握着笔杆的手一顿,看向他。
青年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悬在天上的明月,柔和,心中像漏了一拍,千晓收起笑脸,认真地对钟离说:“先生,以后我去哪都会告诉你的。”
钟离轻轻点头。
*
夜深的时候,露水跟着重了,气温下降后便凝结成霜,年底的账务总算搞完了,千晓伸了个懒腰,她站起来左扭扭、右晃晃,最后捶捶腰。
这个样子让钟离不禁想到了撒娇的糖豆。
千晓发现钟离在看她,笑了下,洁白的虎牙露出来:“客卿,我们回去吧。”
“好。”
璃月这样无人的夜晚,两人不知走了多少次。
风一点点地吹着,一直看着前方的千晓不知怎么地便偏过头看着钟离。
钟离垂眸:“小千在看什么?”
千晓摇摇头:“忽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好神奇,我从没想过会来璃月港,还会认识客卿您。”
“你若能想到才是神奇。”
钟离的话让千晓笑了。
夜晚的风凉凉的,她忽然问钟离平时喜欢听什么样的戏曲。
“云翰社的云堇所唱便是一绝。”钟离说。
千晓想着记忆中戏剧的唱法,张了张嘴,然后说:“好难,完全不会。”
钟离低头看她,饶有兴趣地问:“小千会唱什么?”
“也就只有几首歌曲。”
“可否唱来听听。”
“在这?”千晓不确定地问。
钟离四周看看,这片是商户,到了晚上都各自回家,算是空无一人。
“这片没人,小千不要担心。”
千晓:“不是说这个,我唱的不好听。”
钟离笑着:“不怕。”
两人慢慢地走着,
千晓思考了一会,尽量从她这沉淀了一年多年的石头脑袋里翻出点还能记住的歌词,
“先生,被难听到了我可不负责。”
“你还是要负责的。”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唱了?”
“嗯。”
千晓酝酿了好一会,刚张嘴就噗嗤笑出了声,她捂着嘴笑个不停,看着钟离,一句话都说不出。
钟离站在原处,看着女孩活泼的模样。
时间仿佛静止,世界安静。
她没有唱歌,而是蹦蹦跳跳地走在钟离的身旁。
钟离步伐沉稳,目光却总落在身边的女孩身上。
寒夜的风似乎也不冷了,不知怎么地,她真的在脑海中翻到了一千多年还能记住的歌词。
【以前人们在四月开始收获】
【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上面笑着】
【我穿过金黄的麦田,去给稻草人唱歌】
【等着落山风吹过】
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听见她心里的声音。
【你从一座叫‘我’的小镇经过】
【刚好屋顶的雪化成雨飘落】
【你穿着透明的衣服】
【给我一个人唱歌】
忽然地,钟离却道:“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千晓看着钟离,眨着乌黑的大眼睛:“我都没发出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也许能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
钟离想了想:“感到你在开心。”
仿佛心中被什么东西所击中,
夜晚的海面被风吹起波纹,千晓一字一句回答钟离。
“这首歌叫《如果有来生》”
*
【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
【等候鸟飞回来】
【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生一个娃娃】
【他会自己长大远去,我们也各自远去】
【我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