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过的刹那,脸微微麻。
仪官姐姐正在收拾着木牌,见千晓跟钟离出来,疑惑地看了眼。
今早她去找堂主地时候,也见到了钟离先生。
钟离带着千晓走到木桥那边。
他边帮她把领口扣严实边说:“你和炔星关系倒好。”
“那当然……”话没说完,千晓对上了钟离不咸不淡又让人有点发毛的目光,忽然就品出来钟离这话里带着点酸意。
于是赶紧解释:“这不在他面前是男孩子吗,整天想着把人设立住,太入戏了。”
钟离给她整理好了衣服,见四下无人,又用两根手指轻捏了下千晓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脸颊:“从前不知你是女子,那些暗醋我便认了,但日后可要记得在我面前稍加收敛。”
千晓笑着跟钟离保证:“客卿你放心,以后明里暗里的,我都时刻记得自己是你的……”
最后几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含糊着弄了过去。
钟离了然,垂眸道:“该给你添点衣服了,冻得话都说不出。”
千晓觉得钟离在某些方面的反差感真的很大,平时就是这样淡雅端正,说话循着规矩,甚至跟她单独相处时,也总是淡淡的。
可若说接吻,仿佛换了个模样。
但仍然不影响他之后继续克制淡雅的模样。
如今这番带着酸味的话,被他用这正经的语* 调说出,千晓忽然就想逗逗他。
“客卿。”
“嗯?”
“你是我初恋。”
忽然的话,让钟离没有防备地轻咳了下,而后他顿了顿,轻声道:“我与你同样。”
*
今天傍晚霞光满天,整个海面都被铺成了火红的颜色。
难得景象千晓放下笔,和炔星仪官趴在堂外的护栏观看。
被阳光照射了一天的岩石地板散发着弥留在午后的余温,露水尚未凝结,让傍晚的感觉不似清早那样冷。
风吹着千晓额前的刘海,街道那边小吃的味道跟着徐徐的微风吹来,
她把棉衣连帽戴上,惬意地眯起眼。
上班还能光明正大的摸鱼,往生堂独一份的松弛感。
仪官问炔星明日几点出发。
炔星回答:“上午八点,走水路,约莫着晚上能到。”
千晓睁开眼睛:“到时候你睡哪?宿舍吗?”
“你在说什么?”
千晓解释:“就是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放上八张床的地方。”
炔星摇摇头:“我住旅馆,导师们给订好了。”
千晓表示羡慕。
仪官很好奇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大动干戈,甚至召集毕业了好久的人去参与。
“所以,星象真的没问题吗?”
炔星说:“我昨晚看了看问题不大,确实有驱赶的痕迹,至于为什么叫这么多人,我猜一方面是这样的现象确实难得,导师想叫我们一起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整个报告之类的,其次呢,我们毕业后七八年没见了,也没通过信,老人家快退休了,应该是想我们了。”
他有些骄傲地说:“别看我毕业就改行了,当年可是优秀学生代表,拿奖金的那种。”
千晓问:“那你为什么要换工作呢?”
炔星叹气:“因为赚不到多少钱啊,当时往生堂缺人,我懂这些,也算是对口,虽然进来啥都干,但不得不说,堂主真的很好,压力没那么大。”
“炔星,我觉得我们讨论的话题有些深沉了。”
“就是啊!”炔星拍了千晓一巴掌,“别想这些了,你跟姐姐还有啥想吃的没,我给你们带!”
就在这时,胡桃和钟离一前一后过来,
千晓以为钟离是来接她的,
炔星以为堂主是来送他的,
仪官什么都知道但她不说。
胡桃跟千晓和炔星说完事情后,两人齐齐惊呼:“什么,我(千晓)也去须弥?”
“是啊,”胡桃觉得这俩人有些大惊小怪的,“客卿没告诉你吗?”她看向千晓。
千晓看向钟离,不太确定:“客卿应该告诉我吗?”
胡桃皱皱眉,看向钟离:“客卿,你怎么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说?”
她向千晓解释:“客卿受邀去须弥参加活动,温迪小哥据说也在。客卿说要有人陪同,以便他在订购新鲜玩意时方便记录。”
胡桃走到千晓面前:“我本来是想让他顺路跟炔星一起,但客卿说炔星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他就这样说的,”胡桃学着钟离的语气:“小千与我熟知,有他便可。”
“那堂里的账务呢?”
胡桃:“有你这样的员工本堂主真的很欣慰啊,你放心去便可,估摸着这几天的账单也不会很多。”
千晓看了眼钟离,也是,估摸着到时候账单要跟着他们从须弥回来。
*
回去的时候,千晓拿着胡桃给她的两张船票,和炔星是同一个点的,
“明天正好在港口等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