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才无法推开她。
楚清阮杏眸微沉,纤纤玉手勾住青年下颌,让他不得不直视她,嗓音带着夜晚的凉意,“阿暮,你是属于我的吗?”
青年抿紧了唇,点了下头。
楚清阮眸光愈发幽沉,她再次上前,两具身躯几乎已是紧紧贴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气息,她勾起戚暮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踮起脚,在他耳畔低低问道:“阿暮,你喜欢我亲近你吗?”
戚暮瞬间咬紧唇,轮廓分明的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
楚清阮眼眸暗了暗,戚暮的身体诚实地告诉她,他是喜欢她亲近的。
大概是脑袋有些发晕,她踮着的脚突然一松,瞬间整个人都向前压在戚暮身上,两人之间近到再无缝隙,近到她只要轻轻一动,两张唇便会碰触在一起。
楚清阮姣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委屈,“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亲你?”
她用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戚暮淡薄水润的唇上,随后沿着唇珠细细描摹,静静等待一个答案。
青年瞬间浑身紧绷,就连指尖都不敢动弹一下,只有呼吸愈发粗重,眼底渐渐涌上压制不住的猩红。
庭院里晚香玉的枝干悄悄缠绕在一起,幽暗的花香变得炙热浓烈。
戚暮撑在墙面的手指难耐地蜷了蜷,终于,他伸手指向自己脸上乌黑的面具,用唇形缓缓吐出一个字,“丑。”
楚清阮蓦地绽开一抹笑容,如夤夜盛开的昙花,美目流盼、魅惑众生,她扬着唇,“阿暮,我又不嫌弃你。”
少女的红唇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戚暮却再次别开了脸。
楚清阮咬了咬唇,心头涌上一丝许久未曾有过的难过,像是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不过很快她便释然开来,虽然她从来不介意阿暮的样貌,但也许阿暮自己会介意,若是找到名医替阿暮把脸和嗓子治好,想必他也不会再拒绝她的亲近。
“阿暮你今日肯定累坏了,先回屋子好好休息吧,我定会替你把脸和嗓子治好的,我还想听你叫我名字呢。”少女笑容明媚坚韧,戚暮却心虚地低下了头。
楚清阮记得来千香阁的客人曾经提起过,河对岸的某条街上就有家很有名的医馆,无论如何都要先请大夫来看看再说,她沉思着走回屋里,因此没有看到身后青年欲言又止的不安目光。
得益于那日赢了和裴华卿的赌约,这几日千香阁的香料如同流水般送进各勋贵世家的府里,口碑银钱双丰收,楚清阮看着滚滚而来的银子心里却仍有些遗憾,若是能把千香阁的香料送到皇宫里,她也算圆了外祖的心愿。
她正看着账本发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清阮不禁笑了出来,“这是什么风把宁统领吹来了?”
宁泽双手抱胸并未回答,只冷哼了一声,似是对她很是不满。
楚清阮想到什么,忙站起来福了福身,“对了,还没谢过宁统领。”她思来想去,能让容妃娘娘以戚晗的身份邀请她去马球会的人,只有宁泽了。
宁泽挑了挑眉,十分散漫,“你谢我什么?”
楚清阮只当宁泽是不愿透露内情,便也不再追问,“那作为谢礼,宁统领在我这铺子里看上什么随便拿,在下分文不取。”
宁泽再次冷哼一声,冷冷一掌拍在柜台上,“我也正想问,这些时日各家各户都收到了你千香阁的香料,怎么没见你给我送上几盒?”
楚清阮温声赔笑:“敢问宁统领家住何处,小的这就让伙计去送。”
宁泽淡淡开口,“东六宫。”
“东什么街?”楚清阮不顾形象地掏了掏耳朵,她怎么连短短三个字都会听错。
宁泽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东六宫。”
楚清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宁统领这是寻小女开心?不说千金阁的伙计了,就是我也进不了皇宫。”不过她早该想到,宁泽作为宫中侍卫统领自然是要住在宫里的。
宁泽朝着楚清阮凑近了些,“前几日的时候,我在宫里还看到过印有你千香阁字样的香料盒子,今日戚老板却说送不进宫,真真叫人寒心。”
楚清阮蹙了蹙眉,她并不曾派人送进宫过,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能力送进宫。
见楚清阮这个反应,宁泽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来这楚家姑娘依然不知道戚暮就是瑞王。
她看向楚清阮身后一动不动的灰衣男子,不顾段骁眼里透出的威胁,调笑道:“你就没怀疑过这戚暮不过是个奴隶,怎么会打马球,还能赢了段驰?”
楚清阮却浑然没有听出宁泽的言下之意,“阿暮天赋高,会打马球有何稀奇?不就是拿根球杖把球打进门,能有多难?”
饶是宁泽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仍是被楚清阮这番话震惊,她瞪大了眼睛问道:“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