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瑞王殿下,戚姑娘恨你那定然是你不好,你不自己好好反省错在何处竟还问别人为什么恨你,难道这乾国皇室都像王爷这般傲慢?”
这男子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楚清阮在一旁不禁愣住,今日之事是她设计谋害段骁,段骁会伤心悲痛也在情理之中,可这西离男子说的话,不得不说,好像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段骁冷冷瞥了那人一眼,却并未动怒,而是冷声说道:“西离同我大乾素来交好,阁下此举难道就不怕破坏两国邦交?”
段骁眸光幽深似潭,冷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却自带着一股威严。
那中年男子被段骁气势所迫脸色瞬间一怔,所幸很快回过神来,有些恼羞成怒地讽刺道:“瑞王殿下尽管放心,在下今日之举绝对不会破坏西离和南乾的多年情谊,倒是瑞王殿下自己,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
段骁却只凝视着她,对中年男子的挑衅丝毫不予理会,似乎并不在乎自己即将受到怎样的折磨。
那中年男子心中恼怒顿时达到顶峰,冷笑一声右手在颈侧蓦地一横——
站在段骁身后的黑衣人收到指令,猛地朝段骁脑后重击而去,段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季朔和季阙见状没来得及说话,也被敲晕了过去。
看着段骁倒下的身影,楚清阮心中却倏地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似是不悦,似是愤怒,似乎在她心中早已认定,能这般对待段骁的人,只能是她。
那中年男子这时转过身来,对着她躬下了身,双手在身前交握,看样子似乎是西离那边的礼节,怪异的嗓音十分恭敬,“见过戚姑娘。”
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不悦早已散去,楚清阮看到对方眼中不似作伪的恭谨,困惑地问道:“阁下是宁统领的人?”
“非也,在下摩成,此次只是受主子命令,和宁泽合作而已。”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那叫摩成的人已接着说道:“我家主子和您是故人,他日相见您自会明白。”
和她是故人?她能有什么故人,不过宁泽会让此人来抓段骁,想必是信得过的,便也不再多问。
那摩成指着地上晕过去的三名男子问道:“戚姑娘,现在人已抓到,我们要去何处?”
楚清阮微微一笑,“现在嘛,自然是去瑞王府。”
摩成双眉猛地一挑,惊道:“去瑞王府?”
楚清阮成竹在胸地点了点头,“正是,去瑞王府。瑞王失踪,陛下定会震怒派兵搜查,而届时整个乾国最安全、最好藏人的地方,莫过于瑞王府。”
少女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毕竟谁会想到去搜查瑞王府,谁又敢去搜查瑞王府,甚至又有谁能想到,失踪的瑞王,其实就在自己府中。”
摩成此前对她恭敬只是因为主子的吩咐,可此刻他是由衷地佩服,“戚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难怪主子对您一直赞不绝口。”
“你们主子到底是谁?”见摩成再次提起他的“主子”,楚清阮极力地在脑海中思索,今日之前她从未见过任何西离人,甚至连靠近西离的西州都没有去过,又如何会认识这摩成的主子。
摩成神情却愈发恭谨,“主子名讳不敢透露,主子的过往在下更加不敢提及,若是他日相见,戚姑娘自会明白。”
楚清阮再次皱了皱眉,这摩成竟还是和方才一样的说辞,只不过言语间都透露出对那位主子的尊重和敬畏,便也知道,她即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走吧,陛下圣旨已下,我作为未来的瑞王妃,要进王府也是轻而易举。”
那摩成却没有动作,“在下形貌特殊不便进城,戚姑娘有事可吩咐安栀去做。”说完便看向方才打晕段骁的那名黑衣人,只见那人摘下面上黑布,露出的竟是一张稍显黝黑的女子脸庞。
楚清阮带着安栀和三名依旧昏迷着的男子,坐上马车径直往京都城驶去。
而事实果然也如她之前所说。
她坐在马车里,谎称身体不适,连马车都没有下便大摇大摆地进了瑞王府,甚至是被晋祥一脸慈祥笑意地迎了进去。虽然这和蔼的笑容在听到段骁失踪的消息后,便迅速消失了。
随后,晋祥派人先后去京都府衙和宫里,通报说瑞王今日去西山时遇刺,至今下落不明。
在王府中人几乎尽数外出去西山寻找段骁时,楚清阮却是安心地再次住进了日暖堂。
屏退所有下人后,偌大的日暖堂便只剩下她和安栀两人。两人站在空旷的院子里,上次来时还是花团锦簇的院子,此时却只剩下墙边两颗青松还绿着,安栀指着马车里昏迷不醒的三人请示道:“主子,这三人要如何处置。”
在摩成把安栀派给她后,安栀便开始称呼她为主子,楚清阮想着两人最多也就相处三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