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毕竟,有的人可不像我这般温柔。”
“宁泽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对阿骁做了什么?”平德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了出来,他想要挣扎浑身却仍旧提不起半分力气,“阿骁他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姐姐!”
宁泽唇角的笑意渐渐冰凉,右手猛地按再书案上,冷冷威胁道:“陛下若是不想阿骁继续受罪,或者看到他手指一类的部位出现在您面前,就先把传位诏书写了吧。”
“轰隆!”屋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浓密的雨帘瞬间笼罩了整个皇宫,月亮也被乌云遮挡,透不出半分光亮。
而此时和皇宫相隔不远的瑞王府中,楚清阮也听到屋外突然传来的磅礴雨声,不由停下手中动作,若有所思地说道:“秋日惊雷,看来必有大事发生……”
说完回过头看向眼前狼狈的紫衣男子,即使是昏黄的烛火也掩盖不了苍白的脸色,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嘴唇已经被咬的残破不堪,双眸被黑布所覆看不清神色,而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一双赤/裸的脚,满是红肿的细痕。
“王爷,都这么久了,您才猜对一个字。”楚清阮单手握着树枝,漫不经心地抱怨道。
其实并不是段骁猜不出来,而是她写的根本就不是字,既然压根就不是字,自然无人能猜得出来。
而她就是想这般任性一次,就是想肆意欺负无法反抗的人,就像当年在王府里他对她那样。
“王爷,这次你可不要再猜错了哦。”楚清阮舞动手中染血的树枝,在段骁脚心一笔一划地写着。
早已分不清究竟是痒还是痛,段骁绑在柱子后的双手死死地攥紧着,难受地向后仰着头,似是想要躲避脚心的折磨,却终究是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一字写毕,楚清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段骁也终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是,这是一个‘是’字……”
厉害啊,都这样了竟然真的还能猜出来。
楚清阮坐在蒲团上双手托腮,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上一世,明明是裴华卿推了我,害得我被假山上滚下的石头砸伤,她却说是我想害她,若不是她机警此刻受伤的就是她。我本来就受了伤,你却听信了她的话,逼我向她道歉,我不肯,她便罚我跪在寒冷的雪地中,跪到浑身都渐渐失去知觉……”
“阮阮,我——”
段骁话未说完便被楚清阮冷冷打断,“段骁,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知不知道,整件事我都是无辜的,是裴华卿故意冤枉我?”
段骁被蒙着双眼看不见她的神情,可正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心中才会更加不安。
“到底知不知道?”楚清阮声音陡然提高。
“轰隆!”
屋外雷声轰鸣而响,震的人心中一颤。
段骁抿紧了唇,终是艰难地说道:“我知道。”
“啪!”
段骁话音刚落楚清阮已是一枝条狠狠抽了过去,正中胸口,不待段骁缓过劲来,楚清阮已又是一下狠狠地抽了过去,几乎落在同一个地方。
“所以这一世你对我的态度和上一世截然不同,是因为愧疚所以想要补偿我么?”
段骁胸口因为疼痛而剧烈地起伏着,他想要伸手触及她,可两只手都被紧紧地绑在身后,只能颤抖着说道:“不是,不是因为愧疚。”
楚清阮用枝条狠狠抽向段骁脚心,一边抽一边问道:“那是因为什么?总不可能上一世还弃我如敝帚,这一世便猝不及防地爱上了吧?”
“呃——啊!”
楚清阮连抽了三下,段骁瞬间咬紧下唇,唇边却仍溢出疼痛的闷哼,喘息愈发急促起来。
不知是人在看不见时总会变得脆弱不安,还是看不见时更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段骁此时再也顾虑不到什么太后什么颜面,只想把自己憋闷已久的心意倾诉而出。
“阮阮,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心里从来都没有什么裴华卿,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人,我甚至给母后说想娶你为妃。可是母后知道后,却一直看你不顺眼,总是想找机会责罚你,甚至想杀了你,我只是以为,若我对你不好,母后便不会再关注你,等她渐渐忘了你这个人,我便也不用再故意冷待你,那时我定会好好补偿你,可是却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你就……”
呵呵呵……楚清阮清丽的脸庞渐渐浮现刺骨的冷意,恍然中她想起宁泽那日说的话,却不想本是一时的玩笑竟会一语成谶。
楚清阮双手蓦地攥紧,紧到指甲深入掌心也毫无所觉,真是可笑,太可笑了,上一世的段骁,竟真是这么做的。
没有听见楚清阮的回应,段骁只当她是不信他的话,再次解释道:“那日在假山,我怕裴华卿会去母后面前告状,我怕我再也护不住你,才故意顺着她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