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我抽死那个老虔婆!”
“是。”安栀果决地点头应下,提起长鞭便朝太后走去。
“你要做什么!你们怎么敢!”太后苍老的脸上再次爬满了剧烈的恐慌,“宁泽你快让她停下!”
太后口中不住地叫唤,却丝毫不能减缓安栀前进的脚步。
直到一鞭子抽到身上,太后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哀嚎一声,“啊!!”
太后出身中州望族白家,自小倍受娇宠,后来更是嫁给先皇,即使偶有其他妃子争宠仍是一辈子养尊处优,平日里连蚊虫叮咬都要疼上半天的人,如今一把岁数了哪里受的住这般鞭打。
“嗖~啪!”
“嗖~啪!”
“嗖~啪!”
安栀的鞭子却挥的更急了,她手劲本就大,没几下太后的锦服便被抽破,后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痛苦的惨叫声哪怕是屋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说平德帝做惯了九五至尊,就是普通人又有谁能忍受亲生母亲在自己面前如此受辱,平德帝几近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宁泽,你要打就打朕!你有什么都冲朕来!”
宁泽闻言挑了挑眉,伸手示意安栀先停下来,随后缓缓踱到剧烈喘气的太后身边,好整以暇地问道:“太后娘娘,现在愿意帮我劝陛下同意了不?”
太后即使痛的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呸了一声,“你休想!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驭儿受此弥天大辱!”
“我可真是不明白了,怎么男子娶妻天经地义,而让男子成为妻子就成莫大的屈辱了?更何况我是让他当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侮辱他了?”
“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为妻,哪儿有男子做女子妻子的?”太后一派义正言辞,“你若当真心悦驭儿,便该及时收手,若是你愿意忏悔赎罪,也许我会劝驭儿封你为皇后。”
“呸!”宁泽闻言狠狠唾了一声,眉宇间自信流转,语气更是渐渐上扬,“这世上的规则以往都是由男子书写,只有男子能科考,只有男子能出仕,也只有男子能娶妻,而女子便只能养在深闺成为男子的附庸,可我偏不,我偏要推倒这一切,重新书写属于我宁泽,属于女子的规则!”
楚清阮也不禁被宁泽的话所感染,清丽的脸庞浮现一抹异样的神采,目光灼灼地拊掌而和。
宁泽笑着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先后指向平德帝和段骁两个人,语气突然温和下来:“太后娘娘,若是我定要从他们两兄弟里选一人做皇后,你想让谁来?”
“段骁!让段骁给你做皇后!”太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苍老的脸庞上甚至闪过一丝兴奋,像是激动自己终于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激动自己能免受这皮肉之苦。
“不行!”平德帝冷声反驳。
楚清阮听见太后的答案眸光陡然冷厉,一把解开段骁口中勒着的布条,冷冷问道:“王爷,您觉得呢?您愿意嫁给宁泽做皇后么?”
段骁口中终于失去束缚,猛地喘息几声,低声说道:“阮阮,若是嫁给你,我便愿意。”
楚清阮闻言脸上倏地绽开抹明媚笑容,就连看着段骁都比平日里要顺眼许多。
太后却一脸不认同地含怒斥道:“当真是不争气!你竟要嫁给这个卑贱女子!你还不如嫁给宁泽,至少还是皇后。”
段骁却只艰难地转过头企图看向她的方向,“阮阮说的对,自己的路要自己选,即使是我的母亲,也不能替我做选择。”
楚清阮眼前倏地一亮,唇边缓缓勾起抹嘲讽的弧度,看来饥饿和疼痛果然是会帮助人想明白的。
“既然谈不拢,那只能请安栀继续了。”楚清阮十分愉悦地说道,能让太后这个老虔婆也尝尝被人鞭打责辱的滋味,当真是件让身浑身畅快的美事。
眼见安栀再次挥动长鞭,染血的鞭梢就要落在太后身上,耳边即将响起这老虔婆令人愉快的嚎叫声,屋内却突然响起一声坚决的“且慢!”
楚清阮下意识地看向平德帝,只当这声是他喊的,随即恍然发现,这嗓音熟悉低沉,分明出自段骁。
可是他为什么要喊且慢?楚清阮不悦地攫住段骁下颌,冷声问道:“怎么,你愿意嫁给宁泽做皇后了?别傻了段骁,就算你愿意,别人宁泽还不愿意呢。”
段骁看不见她的神情,双唇翕翕合合,终是说道:“阮阮,别打母后了,打我吧。”
楚清阮本就含怒的脸色骤然阴沉,“段骁,你是不是傻?”
她扬起手,猛地一掌朝段骁扇去,“你明知她怎样对你还要和她母慈子孝?”
段骁苍白的俊美脸庞被打的偏了过去,带的身子也些微地颤了颤,只一下,鲜血便从段骁被绑着的双腕间缓缓淌下,双脚苦苦支撑了这么久,脚心的伤也终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