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他等到了。
盛延泽摸了摸身旁双胞胎弟弟的屁股,扬声道:“风花雪月的场,这样未免也太素。”
经纪和菲洛米老总一愣,旋即立马热场,“是啊,酒过三巡,也可以玩点别的了。”
盛延泽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双胞胎哥哥立马非常上道地跪下去给他摁脚,盛延泽推着双胞胎弟弟的腰,让他站了起来,“听说今天来的都是没开过荤的新人,这新人啊,就是开.苞的时候最有意思。让我看看。”
盛延泽的视线装模作样地在场中巡了巡,错过无数或青涩或尴尬或充满野心的脸,最后落在人群中顾斐波的脸上。
“顾斐波,”盛延泽昂着下巴轻声问,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名字,如今轻飘飘地被挂在自己嘴边,他问,“听说你也是个新人,还是个雏吧?”
足够冒犯的言论,顾斐波明显在原地愣了一下。
“银二,我亲手磨了整整两个月,绝对的上等货色。”盛延泽乘胜追击笑嘻嘻地踹了脚银二的屁股,“去给顾先生见识见识。”
被踢得一个踉跄,银二扬起了标志性温暖的营业笑容揉身进了顾斐波怀里。媚而不俗,又夹杂着点少年的娇羞,哪怕放在当年诱色也是卖身那批人中最顶级的货色。
他的手指宛如灵蛇直奔顾斐波剪裁得体的领口而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银二可以明显感受到男人衬衫下绷紧的肌肉。
食指暧昧地顺着脖颈掖入男人喉结下的纽扣,几欲翻转。
盛延泽换了个姿势,棕色瞳孔兴味盎然,藏在双胞胎哥哥身前的手,握得死紧。
他不知道是想羞辱顾斐波,让他在公众面前起生理反应做些低俗浪荡的事情,还是想看些别的什么。
但他很兴奋,心脏跳得很快。
在银二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顾斐波单手把人推回了盛延泽的沙发上。垂下眸子看沙发上的盛延泽,挑了挑眉,“问我是不是雏,盛总对我感兴趣?是想给我开.苞吗?”
对视的瞬间,浸水的窒息感如同无数个午夜那般再度涌上,哪怕再熟悉也按捺不住手指的颤抖。
盛延泽松开领带,又灌了口酒,收效甚微。
盛延泽想起今天早上定的目标,在脑子里又运转了一圈逻辑。
今天傅炽组这个局,是为了见顾斐波。
形势上,现在的傅炽能扛着整个希德05星世家的压力还把白家云家打的节节败退,碾死盛家也不过是顺带的事情。而盛家安然无恙,说明傅炽虽然不一定认可他当年的找茬行为,但一定不反感。
但凡傅炽对顾斐波留有旧情,今天自己都不会活着出现在这个局上。
所以很容易得出结论,傅炽今天要让顾斐波难堪。
傅炽五分钟前说要透气出去了,顾斐波很有可能在门外就跟傅炽撞上了。而算算时间,他们并没有发生冲突。
从带顾斐波进来的经纪表情上,可以推断在外面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对话。
也就是说傅炽不想当面出面给顾斐波难堪。
毕竟被包养过不是什么能拿的上台面说的东西,一旦直接挑起矛盾,当事人的黑历史必然会被圈子又翻出来。虽然影响不到傅炽什么,但总归是不好听的。
盛延泽对自己的判断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跟傅炽的私人交集仅仅局限于五年前还是顾少爷跟班的时候,给他俩送过不少衣服。
但当盛延泽有百分之50的把握的时候,他就会倾尽一切地孤注一掷。
这不是顾斐波的行事准则,是自己的。
是自己骨子里跟顾少爷不同,以至于拼命模仿割舍多次却依旧顽强扎根的,属于盛延泽的部分。
是在私生子那片干涸地上孕育出的灵魂。
盛延泽舔了舔嘴唇,没理顾斐波的问,命令道,“银二,顾先生看不上你那上不得台面的调.情手段,去给顾先生口一个,让他看看你的技术。”
一边迎着顾斐波凌厉的眼神,轻扬下巴低声笑道,“银二可是我在床上一手教出来的可人儿,想必不会不合顾先生的口味。顾先生应该不会嫌弃银二被我玩过吧。”
不知谁拍着手吵起了气氛,突兀地一声“口一个”之后,便是如潮水般浪涌的节奏。
拍打在岸边白色的浪花眨眼间便被飓风掀成滔天巨浪。
“口一个!”
“口一个!”
鼓掌声,叫嚣声,嬉闹声,怂恿声,铺天盖地自四面八方涌来,又像是被架在山崖顶上的十字架上不能动弹,脚下木柴骤然燎起火舌,狂热的群众冷漠地添油加火。
喧闹又窒息。浓烟亮出獠牙,跃至三米多高。顾斐波跨越周遭哄闹的人群,只看见罪魁祸首坐在人群中央,迎着自己的目光还能落在昏暗光影里撑着脑袋不动声色。
终究是长成世家第一继承人该有的样子了。
盛延泽话里话外姿态都放得很低,眼下让自己的人来给顾斐波口,算是面子里子都顾上了,作为一个刚入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