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离桌的时候转头陈述事实,“顾斐波,你好像忘了。现在这场游戏,我说开始,就会开始,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旁边的侍者非常有眼力见地给傅炽递上醒酒茶。
“不用。”傅炽抬手拒绝,提着西装外套走出了人群,坐进沙发角落里。
盛延泽见状示意侍者给顾斐波顺带拿一杯。
顾斐波看着盛延泽的小动作,笑着说了声,“谢谢盛总。”
厚酒瓶底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像是惊雷,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刹时噤声。
顾斐波一边端着醒酒茶慢悠悠地喝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间隙望向坐在阴影里的傅炽。
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松,面前放着一瓶新开封的白酒,他拿着香槟杯一杯一杯接着灌。
顾斐波用眼神示意盛延泽去打断。
盛延泽跟着他的视线去探,触之即收,低头理牌,真把自己当荷官用了。
游戏已经结束,傅总已经下场,除了几个研究牌面有没有玄机的观众,几个跟资本圈子的围上盛延泽低声笑骂恭维,关系好的调侃他发牌技术不错。
“不是,真运气,我哪有这出千技术。”盛延泽笑着骂回去,心下松了口气,让人群形成自然的包围圈,把自己从这俩怨神面前隔开。
经纪此刻也摸到了顾斐波身边,神色复杂,低声问道,“你跟傅总盛总认识?”
顾斐波惊讶,忙不迭地站起身子,拽了拽松散的白衬衫下缘,笑着,“哪能啊,要是认识我还能进娱乐圈?不早大鱼大肉在希德05星横着走了,我就是一个小透明,以后还得多多仰仗您呢。”
经纪没有放过他,继续问,“他们口中说的顾少是谁啊,你认识?跟你一个姓,我记得你资料说你以前家境不错。”
顾斐波正色道,“没错,正是在下。”
经纪先一怔,然后笑着推了推顾斐波的脑袋,“说正经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想问您呢。”顾斐波笑眯眯地也没躲,“您说我跟他们嘴里的顾少爷是不是长得特像,不然怎么一个二个的都盯上我了。”
“您也是,盛少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您也不出来挡一挡。”
经纪瞪他,“多好的机会,都给你搞砸了。”
“没事盛总大度,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顾斐波侧头。
盛延泽嘴上还在跟周围的人交谈,视线已经黏在顾斐波身上了。此刻被顾斐波点醒,下意识地点头。
“您看,盛总大度。”顾斐波拍了拍经纪的肩膀,“倒是傅先生被我气得不轻,我去看看。”
经纪自然不会拦着。
这场局傅炽是局上最大的那条鱼,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来,此刻他们端着酒杯有意无意地往傅炽身上瞟,但却因为其周身低沉的气压,谁也没敢去做那出头鸟,导致傅炽身边有个近两米的真空地带。
顾斐波从人群缝隙里穿梭,在沙发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傅炽右侧,一个身位的距离。
像是一粒鱼饵落入池塘,他这么一动,害得旁边蠢蠢欲动的二代明星们刹不住脚了。一时间人群浪涌,下一秒一个小明星就端着酒杯一扭一扭地贴着傅炽坐下。
傅炽一杯接一杯,根本没理他。
“傅总,来,我陪您一起喝。”小明星身段似蛇,吐气如兰,柔媚地抬手虚虚搭住傅炽手腕,拉到极低的领口,只要傅炽稍稍低头就能一览无余。
傅炽不动声色地皱眉,屁股向右侧挪了挪。
小明星跟着挪。
傅炽再挪。
小明星得寸进尺。
傅炽还想挪,屁股刚抬,身体就僵硬在原地。
不能挪了,离顾斐波已经很近了——他的屁股已经能感受到座下沙发的因旁人压力而出现的凹陷感,傅炽不动了。
小明星终于跻身进他的怀里,心下大喜,没举着酒杯的那只手扶上傅炽腰侧。
傅炽蜷缩的手指应激式地弹动一下。
下一秒,桌上的空酒瓶腾空而起,傅炽猝地起身,掐着瓶颈回转,一酒瓶狠狠地敲在了小明星的额头上。
刹那间酒精混着血腥味四溅,炸开的玻璃碎片如炮弹一般散射而出,血腥味大盛,瞬间盖过酒精馥郁的味道,令常人作呕。
顾斐波在旁边精准地捏住了飞向自己的几块大玻璃渣。
好多年不见,往人脑壳子上砸酒瓶的动作还是那么熟练。
傅炽干架很疯,这一点顾斐波深有体会。
小明星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中的酒杯依旧牢牢捏在手里,但其中酒液尽数倒在了裤子上。
他只觉得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在缓缓向下流动,用先前扶上傅炽的手慢慢往头上摸,再一看,满手鲜红。
他想要尖叫,却被空气扼住咽喉,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男人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着的松散领带。
他抬眼望去,男人一手还捏着破碎的瓶子,居高临下,浑身酒气。
平光眼镜折出危险的寒芒,男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