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发根,“不好意思。”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反应这么大。”顾斐波低头看了眼他,又垂眉扫了眼自己冰冰凉贴在大腿上的裤子,调笑了一嘴情绪非常稳定的出去了。
傅炽听着人远去的脚步声,右手啪得拍上自己的脑瓜,上身顺着这股力道彻底滑进水底,透过平静的水面仰视着散发着柔和光线的天花板。
生无可恋。
欲哭无泪。
想死。
顾斐波再次进来的时候浴室里空无一人,他搜寻了一阵最后在水面下看见了平躺着的傅炽。
白色的发丝在水下轻轻摇曳,眼睛闭着鸦羽般的睫毛卷翘,嘴巴嘟噜噜的,像鱼一样不断往水面上吐泡泡,青涩的身体在水中像是上等的绸缎,往下的粉嫩的地方已经淤血变紫近乎发黑。
他听见了顾斐波进来的声音,又或是没有,总之他自暴自弃地把双手压在身下,并拢的膝盖已经是身体全部的倔强。
“害羞了?”顾斐波问他,“别担心我不介意,那套衣服也该换了。”
被当事人戳破又羞又恼的内心,傅炽又装了会死,完全不去接话。
他把肺部最后的一点空气在水中吐出大大的泡泡,看着泡泡上浮再炸裂,直到一连串的泡泡尽数消失不见,才脑袋探出水面,“怎么办啊。”
他没有指身体,也没有说哪里。
但顾斐波知道他在问什么。
“我叫了医生,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闻言傅炽顿时瞪大了眼,落水小狗的眸子水灵灵的,脑子里莫名模拟出自己躺在床上大张着腿,穿白大褂的医生一丝不苟地拿着探照灯研究埋头研究自己□□的场景,打了个冷颤当即连连摇头,“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医生了吧?”
“家庭医生就是负责这种事情的,不用担心。”顾斐波穿着衣柜里挂着的崭新浴袍,白色腰带一丝不苟地系着一个工整的蝴蝶结,用手指再度撩了撩水面,“不冷吗?起来换一缸水吧。”
“你们家经常因为这种事情大晚上的叫家庭医生吗?”穷人家长大的小孩一整个瞳孔地震住了,“你们有钱人的生活真的这么混乱吗?”
“比这更混乱的也不少。”
“不过他一个月十万的底薪,奖金按工作时长算,不用替他担心。”
顾斐波抬手示意他起身换水。
“你也玩过很多人吗?女人或者......男人?”傅炽抬头问他。
“你用什么身份向我提这个问题?”顾斐波不动声色地勾唇。
傅炽沉默了,“没什么身份,只是好奇。”
“那——你猜。”顾斐波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岔开这个话题。
傅炽顺着他的手势听话地站起来,脚趾抓住浴缸底,膝盖才刚刚发力,乳|头露出水面接触空气泛起敏感的疙瘩,失去了水的遮蔽,整个身体大咧咧地敞在空气里,窗外的凉风一涌进来,激得□□烧的不清醒的大脑一个激灵。
羞耻心回炉,他蹲到一半又坐了回去,摇摇头说,“算了,我不冷,冷着也挺好。”
话音还没落,他打了个喷嚏。但身体依旧死倔,缩在水底说什么都不肯动。
顾斐波往他头上扔了块干燥的大毛巾,带着点调笑的声线冲淡了傅炽的紧张。“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傅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男人戏谑又毫不避讳地瞄了眼他的敏感部位,用眼神比划了一下大小,摇头轻笑,“等什么时候毛长齐了再在我面前害羞不迟。”
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被自己的同类说毛还没长齐都是奇耻大辱。
“我毛长齐了。”手忙脚乱用毛巾捂身体的动作一顿,血液唰地冲上脑门,傅炽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水珠顺着他的薄肌滑落又滴入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支起来的小傅炽顺着身体的动作上下晃动,傅炽也不遮掩,抬脚跨出浴缸,赤足踩上地面,湿漉漉的手掌握上顾斐波的肩膀,干净温热的浴袍瞬间就吸收了手上的水分,他寸步不让地踩在顾斐波面前的瓷砖上,任由小傅炽若有似无地勾着顾斐波的浴袍下摆,抓着顾斐波的手就往上面摁,“我毛长齐了。”
他看着顾斐波,一字一顿。
直到敏感的部位传来陌生又柔软的触感,傅炽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想往后退,但被抓住了。
柔软的指腹带着茧子,修长的手指随意掂量了一下,顾斐波轻声调笑,“你说齐了,那就齐了吧。”
致命的地方在人手里,傅炽整个人臊地通红,但如火炉的身体就像干柴烈火一样,不住地把身体往人手上送。
一送。
腰被顾斐波叩住了,顾斐波后退半步,去了趟客厅。
傅炽靠着墙,看着头顶眩晕的灯光,听见柜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抽屉拉开又合上,滚轮在轨道上滑动,男人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