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我还以为是电话推销呢,没注意。你来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那明天六点我让秘书去你家楼下接你,可以吗?”顾斐波笑了,声音不疾不徐地确认。
“好的。”傅炽眨眨眼。
电话挂断之后,傅炽一股脑地翻身下床,开始在自己用箱子做成的简易衣柜里狂翻。
他衣服不多,在诱色的时候也不接私活,只在诱色里面陪酒,平时上班一套工作服就搞定,所以根本不像其他公关一样有些花枝招展的衣服。
跟着自己的衣柜战斗了足足五分钟有余,其实也就几件舒适度拉满的特基础款,傅炽打通了诱色朋友的电话。
“喂,怎么了?”
朋友明显还在陪酒,这个点夜场才刚刚热闹起来,开香槟的欢呼声隔着房门若隐若现,他到包厢外接的电话。
“你有衣服借我穿穿吗?”傅炽轻啧一口,“明天晚上要出去吃顿饭,地方比较高档,我没衣服穿。”
朋友哟哟哟地就开始啧起来了,“行啊傅炽,在诱色的时候不钓凯子,出去就钓上了。”
“什么人啊,有钱吗,多大啊,长得怎么样,身材呢?”
“别狗叫啊。”傅炽打断他,“一个朋友而已。”
“哟,朋友而已你能来跟我借衣服?你可是开会都穿个大裤衩踩着拖鞋的主,老板每次看着你这装扮都气的牙痒痒。”
“少说废话了。”傅炽不耐烦,“有衣服吗?我看你上次陪王老板出去的那一套就还可以,黑色比较低调,剪裁不错,我也能穿。”
“怎么?还给你挑上了,求人办事也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好吧。”朋友调侃。
傅炽沉默一会。
朋友立马接话,“行啊,我今天五点下班,中午睡一觉,你晚上几点要,来我家拿吧,你知道我家在哪里的。”
“噢对了,最近那个李老板,那个瘦的不正常的家伙,你还记得吗?”
傅炽回忆了一下,离开诱色之前,他手上的大客户全部交给了朋友。
至于他走之后,朋友自己能吃下多少,就看朋友自己的能力了,傅炽简单回忆了一下,稍稍点拨两句。
睡醒的时候看见朋友发的简讯——框框磕头.jpg,你小子就是我活爹,配饰手表什么的需要吗,我下午一块给你送过去。
还没等傅炽回信,又一个陌生电话接了进来。
对面是很平和的男声,“傅先生您好,我是顾总的助理,顾先生让我来给您送点东西,您下午有空吗?”
傅炽一愣,“有的。”
“晚宴时间是下午五点,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在您上次和顾总分别的巷子路口等您好吗?”
“噢,好。”傅炽补了句,“帮我谢谢顾总。”
挂了电话,傅炽转头回了朋友三个点,“他让秘书给我送衣服来了。”
“啧,这待遇,我还没见过。”朋友理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看到简讯把整理好的袋子往沙发上一丢,“你钓的这凯子老手了啊,吃饭前让秘书送衣服。”
“待遇拉满了,要是遇见纯情男大学生这好感度不噌噌噌噌往上涨。”
“你别乱说,他平时挺忙的。”傅炽思考了一下,“不像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类型。”
“哟,认识多久了,已经开始替他说话了。”朋友调侃,“你知道你现在说这句话的语气跟替渣男辩解的恋爱脑没什么两样。”
傅炽翻了个白眼,“这是基于观察和事实得出的逻辑推论。”
“他很聪明,应该是看出来了我没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穿。”
“衣服合身吗?”朋友一问。
傅炽试了试,高级的黑色西装面料哑光,但肩膀腰线臀高裤长每一公分都恰到好处,是顶级裁缝店的老师傅贴身测量数据都很难达到的水准。
“你俩睡过吗?见过几面?”朋友二度发问。
没睡过。
但简单互帮互助过。
两面。
“你现在觉得他是老手吗?”
傅炽又想了想顾斐波给了联系方式,却冷了自己接近一周才联系自己的行为。
这种行为欢场上常用,还有个学名叫“推拉”。
若即若离。
但转念一想,傅炽戴好顾斐波送来的手表,系上表带,回了一句,“我俩真是朋友,没别的。”
“他是直男,而且你知道的,我讨厌同性恋。”
穿戴完全,哄好奶奶,秘书在巷口等着自己。
那是一个身材略有些削瘦的男人,架着平光眼镜,嘴角常年勾着温和的笑,不会让人觉得敷衍也不会过于亲近。
对方替傅炽拉开车门,礼数周全。
傅炽上车,崭新的皮鞋踩上车内的地垫,车内没有皮革的味道,一股非常清雅的甜香,若有似无。
右手边有一瓶冰镇的苏打水。
第一次,傅炽感受到了一种无措。
欢乐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