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脸关心的看着崔萦蓉,“二弟妹好好保重身体,我二人就先回去和老夫人回话了。”
崔萦蓉嗯了一声,连话都懒得说。她因为她们两个摔了一跤,肚子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个时候没把她们两个打出去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说什么?
秋言去熬药,秋语把人送走,房间里就剩下崔萦蓉和吕颂梨两个人。
“晚晚,你去了哪里呀?娘都要急死了。”崔萦蓉抱住吕颂梨忍不住落泪。
女儿失踪这段时间她总是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
在嘉岭关总有细作潜进狼城,曾经误把府中一个小丫鬟当成晚晚抓走,就为了胁迫她和将军。
后来那丫鬟的尸体被找到,惨状让军营里的那些见惯了血腥的男人都无法直视。
崔萦蓉一想到女儿失踪有可能遭遇到那些折磨就恐惧的快疯掉,虽然这是宁安城,但是谁敢保证没有他国的细作混进来?
“娘,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好好躺着休息,等你好了我慢慢和你讲。”
“娘哪里有那么娇贵,就是摔了一下伤不到我。”崔萦蓉摸着女儿湿漉漉的头发,“看你来的匆忙来都不打一把伞,病了怎么办?快洗个热水澡换套衣服。秋言,秋语,给小姐倒水沐浴。”
吕颂梨身体一僵,“娘,不用了,等下我回房再洗。”
“今晚你就住在娘这里,快把湿衣服脱掉,别受了凉。”
“娘,我……”
“小姐,你后背流血了。”秋言和秋语很快就倒好了洗澡水出来发现吕颂梨后面都是血。
“什么血?”崔萦蓉立刻坐起身,在看到跪坐在床边的吕颂梨后背被血浸湿的时候杏目瞪圆,“晚晚,你受伤了?谁伤的你?谁干的?”
“娘!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吕颂梨怕吓到她娘,“你别激动,小心孩子。”
“快,你们快把她衣服脱了。”崔萦蓉嘴唇颤抖,“身上有伤还冒着雨过来,你这丫头想急死娘吗!”
秋言和秋语帮着吕颂梨把湿衣服脱掉,看到吕颂梨身上胡乱缠上的绷带都被血染红,立刻帮着吕颂梨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污。
崔萦蓉在一旁看到吕颂梨后背有两道刀伤,肩膀和胳膊还有被利器砍出来的伤口,全身上下一片片的青紫,她忍不住痛哭。
“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心啊?秋言,拿药,快拿止血药。不行,得找大夫,赶快……”
看到崔萦蓉崩溃的大喊,吕颂梨抓住她,“娘,你别哭,我没事,真没事。”
秋言和秋语看到吕颂梨的惨状都哭了,小姐还是个孩子呢,谁这么狠啊?
崔萦蓉在一旁看到自己娇宠着长大舍不得打一下碰一下的女儿,此时全身是伤,她觉得心都碎了。
“是娘对不起你,你失踪娘就该去报官全城找你的,晚晚,都是娘的错!”崔萦蓉觉得小腹嘶啦一疼。
“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到崔萦蓉眉头蹙起,吕颂梨瞳孔一紧。
“肚子又疼上了。”崔萦蓉脸色白得吓人。
吕颂梨抓着崔萦蓉的手发现手心冰凉,看到崔萦蓉疼得满头都是冷汗,她心急如焚。
都怪她,吓到她娘了。
如果这时候有黄体酮多好,配合再吃点安胎丸,那就稳妥了。
吕颂梨刚有这个想法,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两盒药,还有一个崭新的注射器。
……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药。
黄体酮注射液和安胎丸,她手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
吕颂梨激动的嘴唇微颤,心跳加快。
她想起之前遇到危险时候出现在她手中的手术刀,如今的注射液和安胎丸在她迫切需要的时候也出现了,难道重生后她的空间有了什么变化?
幸好伤口包扎好她已经穿好了衣服,长袖挡住了手中的东西,要不然被秋言和秋语看到就麻烦了。
“秋言秋语,我陪着娘休息一会,你们去给娘熬药吧!”吕颂梨把两个丫鬟支走。
趁着房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吕颂梨立刻撕开安胎丸的包装,浓郁的中药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崔萦蓉捂着肚子疼得蹙眉。
“娘,你先什么都别问,这药是安胎的。”吕颂梨端来温水,“快吃了吧!”
崔萦蓉毫不怀疑,直接把整粒药扔进口中,咀嚼了一下后和着温水咽下。
吕颂梨动作麻利的把黄体酮注射液抽进了注射器中,然后排出空气,“娘,我给你打一针保胎针,就疼一下子。”
“打……打针?”崔萦蓉看到女儿手中出现的针管时吓了一跳,“这是何物?”
吕颂梨不敢耽搁,就怕她娘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我以后再告诉娘。”
她掀开崔萦蓉的衣服,用手中的碘伏棉签消毒,然后一针扎下快速把药推了进去。
“晚晚!”崔萦蓉疼了一下,看到空空的针管后蒙了,“那些水都哪里去了?”
吕颂梨收了针管然后呼出了一口气,看到她娘一脸惊愕连疼都忘了,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我给娘打的保胎针,这几日娘卧床休息不要走动。”
“保胎针?”崔萦蓉看到吕颂梨手中的东西突然消失吓了一跳,“晚晚,你刚刚拿的那个管子哪里去了?”
“娘,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我会隔空取物吧!”
吕颂梨不想隐瞒她娘,可现在她也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崔萦蓉伸手扶额,“晚晚,娘可能是太累了,听不懂你的话。”
吕颂梨帮崔萦蓉盖好被子,“娘,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也许会把我当成妖孽烧死。”
崔萦蓉打了个冷战,“别胡说。”
“娘,这个秘密我不想瞒着你还有爹和大哥。”
虽然长兄吕泽沨只是她爹娘收养,可经过上一世她知道,不管是父母还是兄长都是对她最好的人也是最不会害她的人。
“不行!”崔萦蓉抓住吕颂梨的手,“你爹和你大哥都不要说,万一哪天他们被同僚请去喝酒,喝多了乱说怎么办?”
不是她不信任自己夫君和儿子,而是宁安城中这些当官的太坏,一个个和千年狐狸一样心眼多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