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衍离开后,秦昼目光渐冷。
“王爷!”滕舟在秦衍离开后出现在秦昼身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属下查到了,刚刚出事马车里的人是……”
秦昼嘴角翘起,“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什么人都敢动?”
“今日王爷和晋王都在这边出现,就怕皇上知道后迁怒。”
秦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父皇若是想查定会查个明白,总不会让本王和老六背锅。”
“刚刚将军府的小姐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外面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一次,吕小姐的善举出了名,恐怕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中。”
“本王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秦昼轻笑出声,“滕舟,刚刚老六问本王,认不认识徐大和庞成?”
滕舟心里一惊,“王爷,那件事属下做的非常隐秘,晋王不可能会查到。”
“他就是查不到,所以在诈本王。”秦昼脸上的笑容消失,“抹掉所有证据,不要让老六查到本王头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滕舟急匆匆的离开。
秦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了一下茶杯,吕颂梨这小丫头的命还真的是大。
吕桓敬并不知道妻女趁着他上朝跑去马场给他选生辰礼物,第二天下朝后他就发现同僚们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夏首辅,嘿,夏老头,你跑什么?”吕桓敬看到夏首辅下了朝就急匆匆的离开,从后面大步追了上来。
夏首辅年过花甲不过气色不错,头发花白双目炯炯有神,看到吕桓敬追上来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
“吕将军,皇宫里岂能大声喧哗?”
“夏首辅,你走的这么急做什么?”吕桓敬拉住夏首辅,“我看今日众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首辅大步往宫外走,“你家的事情你不知道?”
吕桓敬追上夏首辅,“我家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昨天你夫人带着你女儿在西郊马场救了许多人,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夏首辅步伐很快。
“你说你个夏老头,走这么快做什么?我夫人和我女儿去了西郊马场?还救了许多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天天的除了知道打仗还知道什么?”夏首辅出了宫门后立刻上了夏府马车,“救人可是大好事,这是还没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如果皇上知道的话,明日上朝定会褒奖你们将军府。”
“夏首辅,再和我聊聊。”吕桓敬看到夏首辅上了马车,就想拉他下来。
“老夫要回府方便,你赶快走开!”夏首辅嫌弃的拍开吕桓敬的手,然后催促车夫,“快走快走。”
看到夏府马车离开,吕桓敬脸颊抽了抽,难怪那老头着急忙慌的,原来是想回府中方便。
“吕将军慢走!”在吕桓敬想上马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吕桓敬一回头看到喊他的是伺候皇上的多福公公。
“公公有何事?”
“皇上让将军去御书房一趟。”多福公公白白胖胖的,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眼睛都没了。
吕桓敬不知道天启帝找他有什么事情,跟着多福公公来到了御书房。
秦连城正在看奏折,他看到吕桓敬过来让人赐了座。
天启帝在位二十年,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下朝后收敛了帝王气,穿上便服就像个儒雅的读书人。
“不知皇上宣臣过来有何事?”吕桓敬看到秦连城除了让人给他赐座抬了一下头,如今视线又盯在奏折上。
秦连城合上奏折后微微一笑,“吕将军,你有个好女儿啊!”
吕桓敬先是一愣,想到刚刚夏首辅说的话后他立刻站起身,“皇上,是在说小女昨天在西郊马场救人的事情吧?”
“朕听说,令千金带着将军府的人把受伤的百姓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还亲自替百姓们包扎伤口。有几个受伤严重的百姓,多亏她救治的及时才等到附近医馆的大夫,要不然怕是凶多吉少。”秦连城心情极佳,“吕将军的爱女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臣昨日回府没有听到夫人提起,并不知道内情。”吕桓敬心里这个骄傲啊,皇上夸赞他闺女,比夸他都让他高兴,“臣的女儿的确如皇上所说,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看到吕桓敬自卖自夸,秦连城笑了笑,“三天后是太后的寿辰,让你夫人带着你女儿进宫一趟,朕也想瞧瞧救了那么多人的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吕桓敬突然警觉的看着秦连城,“皇上,臣的女儿美是极美,不过,年纪还小呢!皇上不会是想……”
秦连城看到他一副防贼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骂他,“她比朕的儿子年纪都小,你当朕是什么人?”
吕桓敬轻咳,“臣该死。”
秦连城知道吕桓敬的性子,也不想和他计较,“你那宝贝女儿可别像你,大老粗一个。”
“皇上,臣的女儿要是不像臣,那不就糟了?”吕桓敬嘿嘿一笑。
秦连城一看他这模样也是忍不住笑了两声,“那你的意思是,你女儿和你一样粗鲁?”
吕桓敬眼睛瞪大,“皇上那是没看到臣的女儿,见到以后就不会这么说了!臣的女儿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天山难寻地上难找,整个宁安城都找不到比臣的女儿更好的姑娘。”
“吕将军,你这厚脸皮让朕叹为观止。”
“皇上谬赞了!”
秦连城,“……”还以为夸他呢?果然大老粗一个。
“吕将军,你先回去吧,三天后记得带家人一起进宫。”秦连城摆了摆手让吕桓敬离开。
“臣告退!”吕桓敬离开御书房后开始发愁,他闺女竟然惹来皇上的注意了,这可怎么办?
回府后吕桓敬把皇上的话和崔萦蓉说了一遍,“夫人,皇上到底对晚晚有什么企图呢?”
崔萦蓉摸了摸肚子,“是我家晚晚太有本事了,皇上就是单纯的想见见她。你也不想想,皇上和你年纪差不多,他能对晚晚有什么企图?”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呢?要不然让晚晚称病不去?”吕桓敬皱眉。
崔萦蓉白了他一眼,“你这是明着和皇上做对呢?让晚晚称病?你当皇上是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