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和吕泽沨激灵一下惊醒,两个人跑到栏杆旁,看到不少狱卒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谁死了?”吕颂梨喊过来一个狱卒。
“那个王实和湘儿,都死了,中毒死的。”狱卒没空多说,跑过去帮忙。
“晚晚,牢房里怎么有毒?”吕泽沨不解。
吕颂梨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哥,我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呢!”
“我也是。”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就觉得这件事更诡异了。
“你们两个,王爷要见你们。”把牢房里两具尸体拉出去后,狱卒过来带吕泽沨和吕颂梨上堂。
和他们一起带过去的还有那个脑袋不好使的瞎眼老头。
老头一直在喊他孙女的名字,吕颂梨觉得如果自己是局外人的话,会可怜这个老人。可惜,她如今站在局内,自己都顾不了哪里有空去可怜别人。
再说,她看谁都不像好人,包括这个瞎眼老头。
秦誉大半夜的被喊了起来,得知关键证人死在牢房,他一肚子气没处使。
“吕泽沨,吕颂梨,你们是怎么杀的王实和湘儿?”秦誉看到吕家兄妹被带上来,直接大喊了一声。
吕颂梨眼眸一暗,“王爷,我们兄妹的牢房和他们相隔很远,我们是有多大能耐能隔那么远杀了他们?”
秦誉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他问了一下旁边的人,得知他们的确是被分开关的。
他过来之前就知道牢房里的人死了,并不知道他们关押的地方不在同一处。
“就算不是你们恐怕也和你们有关。”秦誉不会承认自己刚刚错了。“本王听说,吕将军之前来看过你们,牢房中吕将军是怎么进来的?”
“王爷,没人规定家人被抓了不许探监吧?更何况我和大哥并没有罪,我爹来看我们也是正常。”
吕颂梨接着又说,“再说,我爹怎么进来的你得问那些狱卒,问我们做什么?又不是我们去开的门?”
其实她本来是不用跟着她哥一起蹲牢房的,不过,她怕她哥在牢房里被人给害了,这才一直陪着她哥。
如今看来,她是留对了,要不然以她哥这不善言辞的性子,都不会替自己辩解。
“吕小姐,吕将军收买狱卒,知法犯法。”秦誉毫不客气。
“那也是京兆尹管理不严,给了我爹可乘之机。”吕颂梨分毫不让。
秦誉知道吕颂梨牙尖嘴利,此时她直接把责任推到了京兆尹管理上,他能说什么?
“本王现在就让你看看,京兆尹到底管理的够不够严。”秦誉让人去把今日当值的狱卒喊来。
过了一会儿,“王爷,今日当值的赵武死了。”
秦誉瞳孔一紧,“怎么死的?”
“中毒。”
吕颂梨和吕泽沨对视,狱卒死了,王实和湘儿也死了,而且都是中毒死的,这又是什么人干的?
秦誉就觉得脑门子嗡嗡的,吕泽沨杀了五个人的案子还没破,如今证人和狱卒又相继死了三个,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他看了一眼瞎眼老头,“你可知道你孙女和王实是怎么死的?”
瞎眼老头念叨,“鸡腿,好想吃鸡腿,湘儿不给我吃。”
秦誉皱眉,“去查查,今日牢房的饭菜是什么?”
很快衙役就回来了,“禀王爷,这是今日牢房的菜单。吕将军走的时候和赵武说了什么,接着王实和湘儿的食盒里就多了鸡腿。”
秦誉看过后把菜谱往桌上一拍,“是吕桓敬先收买了赵武,用毒鸡腿毒死了王实和湘儿,他又杀了赵武灭口。”
吕颂梨,“……”信王你这是让信王妃把脑浆子给打出来了吧?
她其实挺好奇,信王是凭什么本事管理京兆尹的?
就是不知道,信王这草包脑袋是装的?还是真的?
吕泽沨一听信王的话,脸色一沉,“信王,请不要乱说。”
这个案子现在越来越难办,先是在桂花楼死了五个人,如今在京兆尹又死了三个人。总不能都说是吕泽沨干的?
秦誉查不到什么,只能继续把人收押,派人去找新线索。
吕颂梨现在只想知道那五个人的验尸结果,秦誉不让她去看尸体,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晚晚,其实你不必陪我的。”吕泽沨感觉牢房里闷热无比,他在军营都习惯恶劣环境了,可他妹妹一向娇滴滴的,怎么能跟着受这份罪?
“不陪你那我更不放心了。”吕颂梨一直很警觉,“我们现在连是谁在背地里害我们都不知道,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不行。”
“爹昨天过来,刚走王实和湘儿还有那个狱卒就死了。我看信王是想赖在爹的头上。”吕泽沨觉得信王不怀好意。
“这不是他想赖就能赖的,没证据他赖什么?”吕颂梨抓了抓头发,“我在想,背后那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想把杀人的罪名扣在你头上,就不该再杀了王实和湘儿。”
“指不定杀了王实和湘儿的人是想混淆视听来帮我们呢!” 吕泽沨上阵杀敌行,可是让他动脑子他实在没什么办法。
听了吕泽沨的话吕颂梨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就没想过有人帮她呢?
至于帮她的是谁?她觉得凤殇的可能性比较大。
“别想那么多了,爹会想办法的。”吕颂梨坐在吕泽沨身边打了个哈欠,“该吃吃,该睡睡,过两天就出去了。”
“委屈你了。”吕泽沨一想到妹妹跟着他在牢房里遭罪就难受。
“要不是我提议去酒楼吃饭,也沦落不到这个地步。”
吕泽沨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不说吃香酥鸭,也不会去桂花楼了。怪我!”
“说到底还是怪那个出卖我们的人。”吕颂梨脸色一冷。
看样子将军府还是要清理一番才行。
吕桓敬去夏府找夏首辅的时候,身边侍卫跑来找他。
“你说什么?信王说我毒死了那两个证人?还把狱卒给灭了口?”吕桓敬眼珠子瞪大,撸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夏首辅在一旁抚着胡子笑,“信王难得断了一次案子,还遇到了你们家,他也是倒霉。”
“夏老头,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赶快想想办法。”吕桓敬急得要死,“阿沨皮糙肉厚的在里面待着就算了,晚晚一个小姑娘,受不得那种苦。”
夏首辅看着他,“你就说你这个大老粗,吕小将军打人被抓也就算了,吕小姐又没犯错,怎么也被关在里面了?你大可以把吕小姐带出来嘛!”
吕桓敬如遭雷击,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