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迫不及待地使用了【黑暗执政官】的力量。
将后院里被埋葬的五位仆从尸体召唤了出来,他们变成了新鲜的丧尸,并且对罗素言听计从。
经过测试,丧尸的战斗力基本比他们生前翻了一番,能做到以一敌五,相当于身体强壮的精锐卫兵,且他们不惧疼痛,悍不畏死,忠心耿耿,用来做保镖非常合适。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的尸体可能会继续腐烂,罗素觉得自己需要弄一些福尔马林,并找一位医生,帮他们处理一下内脏,保证这群丧尸变成木乃伊一般精致的存在,不会散发恶臭,且足够得体,带出去能见人。
为了防止自己新编组的丧尸保镖小分队吓到庄园内的仆从们,罗素让他们暂时住进了诅咒物影墨镜贝鲁的肚子里。
贝鲁似乎不喜欢丧尸,丧尸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灵魂。
但贝鲁三年内都必须对罗素唯命是从,这是吃掉一只咒术精灵的代价,也是成长的代价。
随后,罗素又为活人制定了新的规则,例如女仆不能穿超过40cm的长裙,必须统一穿上黑色丝袜,戴上可爱猫耳。男仆不能在公共场合大小便,也不能在花园和后院解决。
前者让女仆们连夜剪断了自己的长裙,并缝制了黑色丝袜,后者让男仆们憋了一整晚的屎尿,极度痛苦。
因为,仆人们只能使用公共盥洗室,而公共盥洗室一定程度上也被认为是公共区域。
次日,看着男仆们便秘的脸,与女仆们美丽的双腿,罗素确信【黑暗执政官】的能力是有效的,并贴心地解除了男仆不能在公共场合大小便的规定,新增了一条仆人们每天都要赞美罗素三遍的规定。
于是,在赞美声中,罗素开启了新的一天。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在宽敞的餐厅中投下斑驳光影。
长长的餐桌铺着厚重的红色绒布,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银器和水晶杯,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穿着华丽的罗素与穿着黑色哥特风长裙的银发少女苏曼坐在长桌的两端,相对而立。
早餐是刚出炉的吐司面包和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金黄的煎蛋和烤得酥脆的香肠上散发着诱人的油亮,以及培根、薯块和焗豆,新鲜采摘的水果做成的沙拉,红葡萄酒。
丰盛却过于甜腻。
让罗素感叹贵族生活奢靡的同时,开始担心自己的脂肪会过度生长。
假如自己是生活在帝都而不是伊甸园,自己的名字没有上蔷薇花园的刺杀名单,也没有闹出光屁股跑三条街的丑闻,爱德华家族也没有被老皇帝忌惮,自己也没有接触任何诅咒物,他会感谢自己姓爱德华,安心做一个悠闲度日的躺平富二代。
可惜没有假如,他只能一边享受这随时可能消失的优渥生活,一边思考如何自救。
罗素用银叉将切小的培根送入嘴中,目光落在了苏曼身上。
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她的肩膀,浓密的银色睫毛上仿佛能停下一只燕尾蝶,白皙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美感,鲜艳的红唇如同沾染了血液。
看着这样的美人用餐,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苏曼小姐,是早餐不合口味吗?”
苏曼缓缓摇头,切下一块香肠,送入嘴中,
“妈妈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黑蔷薇花田的事。”
看见苏曼肯吃饭,罗素稍微安心了一点。
经过一晚上的情绪沉淀,她应该已经渡过了悲伤期,开始坚定复仇的目标。
“没关系,我在花田里留了点东西。”
罗素微笑地说道。
时间要回溯到昨天傍晚,罗素和苏曼在柯泽巷遇到了萨瓦佣兵团。
而其中一位佣兵恰好掉下了一块腰牌,被罗素悄无声息地捡了起来,又悄无声息地掉在了黑蔷薇花田里。
虽然这是最低劣的栽赃,但蔷薇花园与萨瓦佣兵团向来不和,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两者之间的矛盾,所以,罗素相信这能为自己和苏曼争取时间。
至少蔷薇夫人不会这么快发现,是他和苏曼闯入了蔷薇花田,弄死了她的咒术精灵,还偷走了那瓶转信仰药剂。
“什么?”
大概是因为昨晚的情绪太过悲伤,导致苏曼忽略了很多细节。
她竟不知道罗素留了什么东西在黑蔷薇花田。
“秘密。”
罗素眨了眨眼。
苏曼也没有继续追问,她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这让罗素觉得稍微有些无趣,就像是昨天初次吻她的时候,但她后面的表现十分惊艳,这证明苏曼是一个可以变得有趣的女人。
“你那位生命教派的朋友,在哪里?”
苏曼吃完早餐,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询问道。
“别急,今天我们就去见他。”
实际上他还不是我的朋友,是你未来的得力部下。
罗素在内心补充道。
等到两人都享用完丰盛的早餐,罗素与苏曼坐上了豪华的马车,朝着巴里街区的威尔逊赌场前进,这是一家规模很小的赌场。
他要找的人,就是长期光顾威尔逊赌场的一位赌徒,未来苏曼会在赌场救她一命。
而罗素决定,将这段剧情提前。
想要做到这件事很简单,只需要花钱买下威尔逊赌场,成为这里的新主人。
海莉是一名生命教派的年轻女牧师,虽然她在咒术方面很有天赋,但她并不喜欢钻研,比起传教和咒术,她更喜欢赌博,而且她的赌运向来不错。
牧师的工作相对自由,海莉每天都会极为克制地在威尔逊赌场进行2小时的赌博游戏,这让她攒下了不少钱,成为小教堂里屈指可数的小富婆。
直到这一天,幸运女神似乎抛弃了她,她在赌场里逗留的时间超过了5个小时,她输红了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十赌九赢的自己,今天竟然点背到压什么输什么。
为了回本,她输光了所有的家底,甚至还听信其他赌徒的怂恿,借了赌场的钱继续赌。
从白天到晚上,海莉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
她甚至怀疑自己遭受了不知名的诅咒。
欠债的海莉失魂落魄地走出赌场,赌场的打手追上了她,要求她留下牧师证抵债。
可是海莉不能失去牧师证,这是生命教派的准则,任何丢失证件的人都无法再进入教堂。
海莉好不容易被破格录取,成为小教堂唯一的女牧师,她不想失去自己的职业。
海莉与他们争执了起来,然后被信奉天灾教派的打手们痛揍了一顿。
大概是因为海莉平日里缺乏锻炼,她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打手们骂骂咧咧地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阴暗的巷子中,冷风钻进了她染血的宽大风衣。
海莉又痛又冷,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就在海莉绝望时,她看到了一个身穿蓝色燕尾服,黑发微卷,拥有一双澄澈蓝眸的贵族少年。
少年微笑地伸出手,
“这位小姐,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