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蹲着,好奇打量夏玉江。
桐桐:“喜服真好看。”
夏玉江:“送给你了。”
桐桐傲娇:“不要,穿过了,夜姐姐会送给我新的。”
院外,夏玉江的驮马小可爱嘶鸣声传了进来。桐桐望了一眼窗外,拍拍小枣红。
桐桐:“行呀,小枣红,带回一个俏郎君呀。姐去把它领进来,跟你成亲,一会赏你俩好吃的。”
桐桐手持一把青草,诱惑小可爱。
桐桐:“来,过来,你喜欢小枣红吧,眼力可真好……我们小枣红可厉害了。”
桐桐慢慢靠近小可爱,小可爱逃开,停在不远处看着小院。桐桐诱捕失败,再次耐心尝试,玩了起来。
小可爱骄傲仰头,就是不理桐桐。桐桐斗志被激起。
汤仁卿婚宴上,汤仁卿略带醉意,两名少年前来敬酒。
紫衣少年:“恭喜恭喜,汤兄,祝贤伉俪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蓝衣少年:“汤兄,小弟正想问,这汤家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夏家自是实力不弱,因何仓促成婚?我们都没做什么准备”他低头不好意思笑道。
汤仁卿避开话题:“二位仁兄,我先干为敬!” 随后一饮而尽。
紫衣少年:“好!喝。”
入夜,汤仁卿先离席。应酬一晚上,整个人晕晕的。汤仁卿出现在廊道尽头,鹏程站在洞房门外守候,手上还拿着一个话本看。两个女眷路过,汤仁卿避闪在侧,礼让女眷。
汤仁卿进入洞房,从怀中掏出一只油纸包裹的卤鸡,打开后香味四溢。
汤仁卿:“小江,我给你带了点吃食。咦?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还在生气么?小江……”
新娘半个身子横躺床榻,汤仁卿赶忙两步过来,伸手揭开盖头。
揭开的一瞬间,照夜毫无血色、美艳的面容展现在他眼前。
汤仁卿震惊到无以复加,不由得感叹:“你是谁……?!”
照夜忽地睁眼,双眼水盈。她拉住汤仁卿,哀求地摇头,示意不要声张。
鹏程掀门帘进来:“少爷咋了?”
汤仁卿被吓一跳,顺手蒙上盖头,将照夜抱上床。
汤仁卿慌张:“快,快去拿伤药……补药。不,去把大药箱拿来。”
鹏程一头雾水,下意识伸头想看清新娘:“少爷,您这是准备……您这是要为夏小姐准备伤药?”
在洞房要伤药,的确令人费解。少爷该不会……嘿嘿。
汤仁卿感觉到语失,有些乱:“不、不是给少夫人用!是我。”
鹏程更正:“少爷,您说过,人少的时候要叫夏小姐,不要叫少夫人,免得污了夏小姐清白。”
鹏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抱住汤仁卿大:“少爷!我知道您体恤夏小姐,可是也不用备着伤药,自断汤家百年宝贝啊,您这下手不要太重啊……从我当年被您从街上捡回来之后就发誓保护您!绝对不行!”
汤仁卿急了,面色羞愧:“闭嘴。去拿大药箱。”
鹏程:“哦。”
汤仁卿:“站住,行动隐蔽些,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鹏程:“哦。”
汤仁卿一把推出鹏程:“快去。”
门都来不及关,汤仁卿去查看“陌生新娘”的情况。
汤仁卿附身,再次揭开盖头:“姑娘?姑娘,是谁伤你?如何到了这里?”
一名丫鬟径直走入洞房,走入房门口:“少爷,夫人请您去一下。”
汤仁卿迅拉上被子藏起照夜,坐在床上,照夜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
汤仁卿:“别过来。告诉夫人,我晚些过去。”
丫鬟羞涩地眼睛盯着别处:“懂了,少爷,我这就告诉夫人,您……”
丫鬟转身快步出去,关上了门。
汤仁卿内心呐喊:你们都懂了什么?别懂……!
照夜从被子中挣扎出来。
汤仁卿俯身对照夜:“对不起,失礼了。喂,喂……你醒醒。”
汤仁卿抓住照夜肩膀轻轻摇晃,感到手上黏糊糊,松开一看居然是血……汤仁卿吓得心跳漏一拍。
他心里默念对不起,小心地拉开照夜的喜服,露出白净的肩膀和骇人的伤口,触目惊心。汤仁卿别过脸去,一脸惶恐。
汤仁卿:她……怎么会伤成这样?昨夜夏府遇刺,她会不会是……
腾腾腾,有人敲窗。
汤仁卿一个猛子回头,心脏狂跳。
褚业安敲击窗棂:“阿汤。”
汤仁卿本能地扑到照夜身前,试图挡住新娘已被调换的现实。大口地喘息着。
褚业安静听室内:小江快人快语,这么半天不出声……出事了。
褚业安跳进洞房,跳到床榻边,一拳打向汤仁卿。
褚业安:“禽兽,你居然真下手。白瞎相处十余年!错信你的人品。”
汤仁卿躲过褚业安的攻击:“小江不在这里!”
褚业安收手:“新婚之夜,与别人厮混?”
褚业安不悦地望向床榻,此时汤仁卿应该和夏玉江在一起,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看不要紧,此人居然是他心心念念的照夜。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果然是她!不,应该说,只有她能在他眼皮底下耍得两家团团转。
真是一个大惊喜,褚业安心想。
汤仁卿担心夏玉江:“你认识?小江在哪?她是你们找的替身吗?”
褚业安:“扣住她,小江则无碍。”
汤仁卿揪住褚业安领子,压低声音:“开玩笑!这么大的乱子,你随便定了?你是在玩火!她就是个麻烦。”
汤仁卿松开褚业安,绝望地捂脸:“我们汤家完了……完了……都完了……”
褚业安查看照夜伤口:“冷静点。不要声张,她解毒不净,你去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先救人再说。”
汤仁卿:“报官吧……”
褚业安对汤仁卿:“不能报官。这个时间,汤家、夏家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是啊,褚业安说得对。秦冰人还未离开云上城,夏家主位空缺,就算只剩下个空壳一吹就倒,也必须瞒下去。倘若现在两家倒了,其他日化企业马上会落井下石,一拥而上从这两家身上撕扯下一块肉。
汤仁卿又坚定起来,为了汤家,他能做任何事:“好,此事只有三人知晓。”
褚业安:“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