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身穿黑色金纹捕快服的贺不叹早早的在六扇门正门口等着,外面姬瑶花安排着出发的人手。
这一次她把自己的小姐妹都给带上了,留在这里对她们来说并不会安全。
见到贺不叹到来,姬瑶花冷哼一声,道:“蝴蝶你们先去太师府接华太师,然后在城门口集合一起出发。”
“好的,姐。”
蝴蝶和其他姐妹招呼了一声,兴奋的和其他人一起往太师府而去。
姬瑶花没有多搭理贺不叹,反倒是独自一个人骑马往城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见此,贺不叹也是上前翻身上马,骑着马冲向了城门口。
刚一出城门,他就发现了好几道隐藏起来的气息,城门口附近有不少的江湖人隐藏着,虽然百姓众多,但他们的气息却没有少的隐瞒。
看样子这一路不会太平了。
贺不叹摸了摸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铜钱,这是他炼制的护身法器之一。
原本有两个的,之前一枚被黑衣人给打碎了。
他身上的乌斗铠是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动用的,甚至那个黑衣人都没有逼自己用出来。
这样的底牌可不能轻易使用,一旦用出来那就得彻底弄死对方。
而且还得确保不会有人看到才行。
炼器这种事情对外人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他可不想让自己那么早的陷入被动局面。
这乌斗铠即便是董事长朱无视都不知道呢,又怎么能让外人知晓?
“姬捕头,咱们这才出来就被盯上了啊。”
贺不叹骑马来到姬瑶花的身边,轻声道:“看样子想要让华太师死的人挺多的,要不你先去解决他们?”
对于他的话,姬瑶花完全没有听进去,反倒是扫了眼他的身后,黛眉紧蹙。
“你没带人?”
每个捕头手下都有一队捕快的,实力哪怕是一般,但也是会在外出的时候跟上才行。
人多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
贺不叹耸了耸肩道:“我的手下早就跟了岑冲他们了,大半个月没动静,你以为他们还会听我的?”
这倒并不能怪他,岑冲这孙子玩灯下黑挺厉害的,不声不响的就把他手下捕快都给弄走了。
现在贺不叹就是一个孤家寡人,都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混了。
“你可以上报捕神的。”
姬瑶花提醒了一声,可是说完后她又感觉有些后悔说了。
捕神摆明了就是要培养岑冲,哪怕是金九龄他们这些老捕头都不被看重的。
“华太师来了。”
贺不叹也不想过多的说下去了,见到城门口被蝴蝶他们一群人护送的队伍走来,当即就调转马头走了上去。
最中间的那辆马车内,华太师老神在在的看着一卷书籍,丝毫不被外物所影响。
“卑职六扇门贺不叹,见过华太师。”
“卑职六扇门姬瑶花,见过华太师!”
贺不叹和姬瑶花二人来到马车旁边,下马后便恭敬拱手行礼。
马车里,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后面的路劳烦二位捕头了,老夫回家探亲还得如此兴师动众,唉……”
“华太师说笑了,这都是我等该做的。”
贺不叹说完后就转头道:“我走前面带路,姬捕头你负责殿后,其他人在马车两侧即可。”
姬瑶花对这样的安排也没有推脱,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这一路注定是不安稳了,走在最前面的人反倒是最危险的,贺不叹既然主动接承下来,那她自然是乐得开心的。
当然,主要是贺不叹确实有那个实力。
翻身上马,贺不叹骑马最先来到了队伍的正前方,沿着官道正式的出发了。
而伴随着他们的离开,那些江湖人也都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有人更是在后方利用信鸽传信。
刚进入山道,就有几个不长眼的江湖人挡在了前方,领头的是一个留着虬髯刀客,手握一把三环刀,身边跟着好几个手执刀刃的汉子。
“吁——”
贺不叹先一步拉住缰绳,笑道:“各位,这还在京城地界呢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拦路就是想要打劫,立刻把东西都交出来。”
虬髯刀客一脸的狠毒之色。
打劫?
贺不叹轻笑一声,敢在京城边上打劫,就算是再胆大的绿林好汉也只能想想而已。
不得不说,这借口挺蹩脚的。
“打劫六扇门的人,你们几个确实让本捕头长见识了。”
贺不叹说着一拍马背,纵身一跃就朝着虬髯刀客冲了过去,速度飞快宛若是惊鸿飞影一般。
虬髯刀客连手里的刀都来不及架起,就被贺不叹一把按住了天灵盖。
“咔!”
一股巨力袭来,对方的脑袋直接被硬生生的按进了胸腔之中,血液喷涌而出,骇人不已。
其他人见状都被吓到了,一时间作鸟兽散,可贺不叹哪里会放过他们?
都明目张胆的要打劫了,这是要抢他钱的架势。
他可以不要命,但是钱必须得要才行。
以后还得在京城买房子呢!
“噌!”
腰间佩刀出手,随即伴随着他整个人快速掠出,手起刀落之间一颗颗脑袋顺势滚落了下来。
不多时,几具尸体就这么倒在了官道之上。
而制造这出惨案的贺不叹,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马匹之上。
“继续出发!”
贺不叹对着其他人说了声后,骑马继续走了出去。
马车穿过那一具具的尸体之际,一声哀叹悠悠传来:“何必如此呢,宁王你想要老夫的脑袋,又何必要牵连其他人?”
蝴蝶她们只是看了眼那些尸体,心里不免有些唏嘘,惹谁不好偏要惹六扇门最邪门的那位捕头。
他没用那种诡异手段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邪毒神捕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毒’就是指对方下手狠毒,真以为人家是什么好脾气吗?
“姐,贺捕头似乎脾气很不好啊。”
蝴蝶来到最后方的姬瑶花身边,低声说道:“以往他可从不会这么狠毒的,那人的脑袋都被按进了胸腔之中。”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脾气了?”
姬瑶花笑着解释道:“再说了,他这次可是带着怨气的,你忘了岑冲他们的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