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继一行人,仗着胯下良驹的神勇脚力,仅半日便抵达了须城通判廨舍。
众人翻身下马之际,门口州卫赶忙趋步上前,恭敬接过李继手中缰绳,垂首道:“拜见大人!”
李继微微点头,应了一声,随即便问:“这两日廨舍可有大事发生?”
州卫躬身回道:“回大人,并无大事。”李继颔首示意,而后领着众人一同踏入廨舍。
步入大堂,李继微笑道:“三娘,不必拘束,随意坐。”
“我已命小厮在后院为你腾出房间,今后你便居于后院。”
扈三娘闻得此言,粉面顿生红晕,娇羞之态恰似春日盛开之桃花,柔声细语道:“多谢通判大人!”
李继见扈三娘坐于一旁,清了清嗓子,说道:“此行虽非满载而归,然从三娘口中得知,那骆震与此事干系重大。”
武松连连点头:“哥哥所言极是,只是,那骆震与祝家庄之事,是否与骆堃有关呢?切不可走错方向。”
石秀在一旁朗声说道:“那骆震与骆堃乃一母同胞,若揪住骆震这条线索,那骆堃定然插翅难飞。”
“嗯,石秀所言有理!”李继缓缓点头,接着言道:“这骆震身为巡检,手下有三千训练有素之甲士,若他存有异心,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时迁纵身跃至椅子上,急切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毕竟那手握重兵的骆震,不可不防。”
李继嘴角上扬,笑道:“眼下骆震乃是唯一突破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查了。明日,你们随我一同去会一会那骆震。”
众人纷纷抱拳,齐声应道:“小弟遵命!”
恰在此时,几个小厮来到近前,躬身道:“大人,后院房间已整理妥当,请大人移步前往一观。”
李继缓缓起身,望向扈三娘笑道:“三娘,随我去看看吧。”
扈三娘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双颊绯红更甚,轻轻颔首,莲步轻移,跟在李继身后。
李继指着青梅旁边的屋子说道:“以后你便住这间如何?”
扈三娘抬眼望去,只见那屋子古朴雅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声道:“多谢大人,三娘甚是喜欢。”
那声音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随后,便独自返回屋中。
潘金莲与青梅听到门外动静,纷纷推门而出,抬眼瞧见李继,两人笑靥如花,快步奔来。
潘金莲一把挽住李继臂膀,娇声道:“官人,你总算回来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青梅也满含期盼地望着李继:“好哥哥,你不在这两日,可把我和金莲姐姐闷坏了。”
李继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倒要瞧瞧,你们究竟有多想念我,走,进屋!”
扈三娘倚在门前,呆呆地望着他们进了屋,心中百感交集。
李继贴近潘金莲,轻声问道:“这两日,你们没有去街上逛逛吗?”
潘金莲羞涩地低下头,朱唇轻启,如莺啼婉转:“没有官人在侧,我们哪敢去街上抛头露面呢?”
李继轻轻抚摸其吹弹可破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真乖,就算出去,也莫要跟陌生男子言语。”
“更不可随意开窗户,将那叉竿砸到陌生男人头上,记住没?”
潘金莲满脸疑惑,美眸流转,不解道:“官人这是何话?奴家何曾开过什么窗子呢?更何况,这廨舍旁哪有什么路人呢。”
李继轻啄其额头一下,似春风拂面:“开玩笑咯,只是提醒你们,莫要做什么坏事,不然,官人可是要惩罚你们的!”
青梅在一旁莞尔一笑,如春花绽放:“好哥哥,你莫要逗金莲姐姐了,昨夜她担心得一夜未眠,一直在为你祈祷,盼你平安无事呢。”
李继心中一暖,目光温柔如水,看向潘金莲,“呦呵~~这么关心我?奖励新衣服十件!”
潘金莲娇嗔道:“多谢官人!奴家心中实是欢喜至极,这新衣服于奴家而言,恰似那稀世珍宝,珍贵无比。”
“想奴家当年被卖到那张大户家后,每每瞧见布店中那些绚丽漂亮的布匹,心中虽喜爱万分,却只能望而兴叹,无能为力。”
“奴家唯有将别人用剩的布料悄悄收藏起来,以慰心中那点点对美的渴望。”
李继轻柔地揽过潘金莲的肩膀,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来,莫要伤怀,高兴些。日后,官人必定让你们拥有穿不完的新衣裳。”
说罢,又看向青梅,“小青梅,这次定也少不了你的,那次答应为你也做一身,可一直没有兑现,这次好哥哥定不食言。”
青梅满脸欢喜,只见她微微屈膝,双手交叠于腰间,轻轻低头,柔声道:“多谢好哥哥!”
扈三娘静静坐在床边,听着隔壁的惊天动静,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李通判,确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然,他心中似不止装着一人。
我堂堂扈家庄大小姐,当真能将自己,托付给这般多情之人么?
思及此处,她缓缓躺在床上,以臂为枕,目光望向挂在墙上的日月双刀。
低声沉吟道:“罢了,总好过与那惹人厌的祝彪。”
“李继若能真心待我,我必倾心相随,不离不弃……”
隔壁的动静渐渐消散,扈三娘这才长出一口气,心中却依旧波澜起伏。
天色渐暗,众人皆觉疲惫不堪,纷纷沉入梦乡。夜,静谧如深潭之水,仿佛整个天地都沉浸在安宁的怀抱之中。
一夜悄然过去,第二日大清早,时迁便火急火燎地前来敲门:“大哥!日头已高,该起身了,昨日不是说好要去骆震那里问话吗?”
潘金莲轻轻推了推身旁的李继。李继高呼一声“嗯~~”,伸了伸懒腰,这才悠悠醒转。
他对着门外高喝:“来了,来了!这怎地跟那宫里的公公一般,这般没个眼力见儿呢……”
时迁无奈地摇晃着脑袋,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
一旁的武松与石秀相视一笑,武松撇着嘴笑道:“挨骂了吧?叫你还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石秀冷笑一声:“正如大哥所言,时迁兄弟跟那阳谷县的都头,越发相似了。”
时迁转着眼珠子,傲娇地哼道:“哼~~你们都是大哥,这得罪人的事儿,何时不是让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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