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部最大的,当然是经理吴子秋了。
吴子秋是核心管理者,负责整个服装部的运营和决策。经理需要具备战略眼光和商业洞察力,把握市场趋势,制定部门发展方向。
经理该做的是这些,只不过,擎宇集团的服装部有十多年历史了,一切管理、生产的流程都比较成熟了,吴子秋只是顺势而为,因循守旧,工厂自然财源广进。
陈凡这个改革,按理来说,应该由吴子秋来推动,或协助陈凡一起进行。
只不过,吴子秋满足于现状,不想改变,怕中间出漏子,怕背责任。
其它还有设计部门,采购部门,质检部门,市场部门,人事行政部门。
对于以上部门,陈凡暂时不想管,他这次的改革主要目标是生产部门。
只要控制了生产部门,在清理竹联帮的过程中,只要生产部门不出乱子,他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据杨擎宇介绍,以前的那些总经理,在对付竹联帮的过程中,都是生产部门在拖后腿。
每到了关键时刻,生产部门就掉链子了,为了保生产,他们不得不激流勇退,认输出场。
擎宇集团一共有三十一栋楼,厂门口的办公楼当然是管理层的了。
办公楼一共三十一层。
从三十一楼到二十一楼都是杨擎宇的私人领地,他一般在三十一楼办公。
总经理办公室在二十楼。
十七、十八、十九层是手机研发部的办公室。
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层是电子研发部的办公室。
七、八、九楼是服装研发、工程部的办公室。
六楼是手机部经理汪安鸣的办公室。
五楼是电子部经理李异明的办公室。
四楼是服装部经理吴子秋的办公室。
三楼是图书室,二楼是键身房,一楼是会议室。
生产车间一共是三十栋楼,服装部十栋楼,电子部十三栋楼,手机部七栋楼。
每栋楼有一个主管,主管的办公室在一楼。
服装部的十栋楼,每栋五层,每层一条生产线,郑雪就负责一栋的五条生产线。
陈凡和郑雪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一楼的生产车间。
一层的面积非常的庞大,陈凡对面积没有概念,无法估计具体的面积。
他只知道,这一层有一百多位员工,还有许多机器,货物也堆在车间。
针车工,裁床工,拷边工,烫工,粘朴工,编号工,锁眼工,包装工,质检员等分布在不同的区域。
看起来,整个车间还有许多空闲区域,显得有点空旷。
擎宇集团真的是财大气粗,盖生产线的时候,可能是以实际需要面积的两三倍的标准盖的,方便以后扩张用。
杨擎宇和陈凡说起过,服装部的整个生产部门最有技术含量的是针车部。
陈凡要想改革能顺利进行,树立一个榜样的作用,首先要挖过来一批厉害的针车工。
模具行业有一句话,叫:“三年入门,五年懂行,十年称王。”,这个放在针车行业,其实也挺合适的。
做针车的,不是几天,或几个月能学会的,有些厂招学徒,也只是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慢慢学。
服装行业,对针车的要求比较高,没有三年以上的经验,做不出好东西。
陈凡虽然让吴飞帮忙留意,介绍一些有服装厂工作经验的人过来,却并不觉得吴飞能介绍什么针车高手过来。
就算有懂针车的,对擎宇集团的标准不了解,还是需要学习。
以陈凡的了解,他老家出来南方打工的,就没有懂针车的人。
吴飞的圈子再大,要介绍人,也只是局限于老乡。
吴飞认识的别的地方的人,要么是模具行业的,要么是开厂的,根本没人愿意进工厂打工。
陈凡带了一背包的钱过来,就是想用钱去砸,砸几个针车工过来。
郑雪带陈凡在车间诳了一圈,让陈凡和几个组长认识了一番后,就找借口离开了。
陈凡直奔针车组,拿出一叠钱,递向针车组的组长胡逸菲,道:
“胡组长,你如果能支持我的工作,这一万元就是你的了。”
胡逸菲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千多元,一万元,是她半年的工资了。
作为组长,肯定也能得到竹联帮的分红,一年也就三万而已。
对于陈凡的这一万元,胡逸菲真的很动心。
听到陈凡的说话,胡逸菲不禁大喜,咽了一口口水,双眼放光。
她却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双脸迅速升起一抹红云,道:
“陈总,我不能收你的钱,真的不行。”
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总经理陈凡的钱,如果师出无名,就算给胡逸飞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听到陈凡的说话,针车组的五十余人,齐刷刷的转过身,看到陈凡拿着的厚厚一叠的人民币,目光非常的复杂,充满了羡幕嫉妒恨等各种不同的情绪。
他们多么希望,陈凡会拿一万元钱走向他们,要给他们一万元钱。
“有钱就是任性。”
“同人不同命呀,谁叫我不是组长呢?”
“我一个月工资也就六百,一万元钱是我一年多的工资了。”
“简直没天理呀,陈总经理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了,难道真是董事长的私生子?”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呀,真要没地方花了,就向我砸来吗,我非常非常需要钱。”
……
针车组的人心情非常激动,恨不能替而代之。
因为车间太大,各组之间相距太远,中间又有货物隔阻,别的组还没注意到针车组这边的情况。
否则,肯定是整个车产是都沸腾了。
陈凡说道:
“胡组长,这钱不是我给你的,是杨董奖励你的,只要你支持改革,就可以得到这些钱。”
既然是董事长杨擎宇给的奖励,不要白不要,胡逸菲沉吟道:
“陈总,我要怎么支持你的改革?
吴经理说了,员工可以跟你去改革,为免影响生产,我们组长是不可以跟你改革的。”
陈凡说道:
“胡组长,我不是要你跟我去改革,只是想你介绍一下针车组,那些人技术最厉害,我想了解一下,帮他们申请加工资。”
陈凡这加工资的话语一出,针车组的员工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是炸锅了。
“总经理真是太帅了,年龄虽然少,却有有魄力。”
“姐姐年方二八,也就是二十八岁了,比你年长几岁,颇有几分姿色。
因为要求比较高,一直没遇到钟意的,尚在待字闺中。
今天姐看上你了,约吗?”
“真是英雄出少年,比我家那个强多了。”
“我有一闺女,年方十六,长得眉清目秀,颇有我年轻时的几分风韵,与总经理倒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
针车组阴盛阳衰,除了几位大叔外,都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从十八岁到四十几岁都有。
陈凡的一句涨工资,让大家心里翻了天,对陈凡的佩服和仰慕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陈凡的一句话,让胡逸菲可犯了难,当着大家的面评价大家的技术,难免会厚此薄彼。
被点到名的肯定高兴,没被点到名的肯定心有怨言,她也不能一个一个地说。
毕竟,人太多了,她也不一定都记得名字。
灵机一动,胡逸菲说道:
“我们针车这一行,年龄越大,技术越好,想知道谁技术最好,都写在脸上了。”
闻言,陈凡说道:
“谢了,胡组长接着这些钱,我要开始挖人了,胡组长别心疼。”
胡逸菲接过钱,笑咪咪地说道:
“陈总客气了,他们能帮到陈总,是小胡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凡观察了一下针车组的工作,觉得一位三十余岁的大姐技术娴熟,是可拉拢的人才。
陈凡走向那位大姐,问道:
“大姐,我叫陈凡,你可以叫我小凡。”
见陈凡没有架子,像个邻家男孩,大姐也没心理压力,笑道:
“总经理,我也姓陈,我们是本家呢,你可以叫我陈姐。”
第一次出手就这么顺利,没有被无视,也没有不理他,说话还很客气,陈凡有了信心,笑道:
“陈姐,可真巧呀,我们竟然是本家。
陈姐技术不错,一天能车多少件呀?”
陈姐说道:
“这个要看衣服难不难做了,好做的话,可以做三百件,不好做,一天也就做一百多件了。
我现在做的这个衣服,不算太难做,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大约能做两百六十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