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上酒的小二看得入迷,不料平手二十来回后,任剑成逐渐稳定了赢面,对面两人合作已经有些紊乱。随着任剑成回旋一式,筷子如龙卷风,划开两人的攻势,绿衣青年一个失势被打得身躯失衡,一把扶住了小二,也把一壶温酒给打翻了,洒在了何洛安身上!
尽管绿衣青年身手敏捷,抓住了酒罐子,但何洛安已经被打湿了背部。
何洛安本来是有敏锐的危机意识,不过这次思考深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周边,这种状态下即使有人拿着刀迎面而来,他可能都要愣个几分神。
何洛安弹起来,赶忙扭头看看自己背后,骂骂咧咧的道:“你们不长眼的吗?竟敢把本大爷的衣服给弄湿了!”
青年把酒壶放回桌子上,随后起身鞠躬道:“误伤了差爷,实为抱歉。”
任剑成也起身说拱手行礼道:“这位兄弟,原谅我们的无礼,此乃无心之过,望这位兄弟海涵。”
那女子也随之起身说道:“抱歉。”
何洛安市侩小人的嘴脸就显露出来了,喝道:“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你弄湿了我的衣服,我还得回去换身衣裳,还要洗衣服。这一身我打算多穿几天的。现在你给我赔钱,赔二十钱。”
任剑成耐心说道:“你这身衣服湿了,去那烘烤烘烤便是,酒容易散开,不过一会衣服就干了,你一开口就问我要钱,莫不是想诈我不成。”
何洛安一拍自己的桌子,指着任剑成说道:“就是诈你,堂堂一镖局二当家,表面看起来是个大侠,实际上就喜欢上人家府上上茅厕!别人不过借个茅厕给你你就当跟人家好上了!就算诈你二十两黄金又如何!就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看不明白世道的小屁股会把爱进茅厕的人当做大侠。”
青年一瞥任剑成,见任剑成脸色骤变,自己赶忙掏出银子塞给何洛安,却被任剑成一手挡住。
任剑成强压住怒火道:“我不是没钱,只是跟你讲道理,你却满口胡言乱语泼脏水,你与我有何过节?”任剑成作为镖头,确实与很多世家有生意来往,但许多东西不能拉到台面上来说,在上九流社会中许多人都不愿承认与其有瓜葛,实际上又无法与其脱离联系,以致任剑成一直作为镖局的里子,上不了台面却又下不得身子。
何洛安固然是带了个人情绪去辱骂任剑成,本来就对封门镖局毫无好感,经过崔秀士的推测后,看到任剑成这虚伪的面目,对其更加看得碍眼。何洛安道:“你自己在茅厕里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快给钱!”
女子模样愠怒,掏出一袋子钱拍在桌子上骂道:“看起来仪表堂堂,却满嘴喷粪,快把钱拿走,你个不识好歹的讨钱鬼!你这辈子就只配去要饭!”
何洛安不屑一笑,眼睛盯着那个小老虎钱袋,伸手去拿,语气变得和善说道:“笑贫不笑娼,我们这些人活着很困难的,哪能和你们一样到处行侠仗义。”
见何洛安伸手过来,绿衣男子突然喝道:“你不配。”
随之绿衣男子伸手一挡,试图把何洛安一推。可何洛安略懂拳脚,双方便在桌前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尽管两个人的身躯不移动,但双手一推一打一压,在暗中较劲。
青年男子有诸多技巧,双手组成精准的镣铐,时而变成密不透风的墙。假如何洛安的拳脚功夫要强一些,其实突破这青年男子的阻挠并不难,然何洛安这方面的技巧实在太少了,何洛安的拳脚功夫皆是配合剑式穿插的,单纯打出来就会显得单薄。在四五个回合内,何洛安凭借经验还算步步为营层层逼近,但到了后面技巧缺乏越来越难应付青年那多变的手法,对方也摸清了何洛安的底细,扭转了败局。
如果是斗殴,何洛安要是四五拳没打倒对方,那么后面就输的一败涂地。
见难以拿到那钱袋,何洛安一脚尖把桌子钩移过来,青年男子一惊!他心想胜局已定,不料这衙差竟然耍滑头,破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