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狼狗分开的第一晚,温夕花高价点了夜魅的头牌。
好巧不巧的,这个头牌跟她的小狼狗有七分像。
昏暗的包间里,温夕被陪酒弟弟护在怀里,心却飘到了别人那里。
当初她不是对自己说过不要动真心吗?怎么如今…才分开第一晚就开始想他了。
温夕摸出手机,这才发现今天上午她已经把小狼狗的联系方式删的一干二净了。
“姐姐,在我怀里怎么还想别人啊?”
思索间,一阵抱怨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这也让温夕的酒醒了大半。
温夕连忙将人推开,捏了捏眉心,她今天喝多了。
倒是被她推开的奶狗弟弟神色有些受伤,一脸无辜的问道:“姐姐,你嫌弃琪初是个陪酒的?”
琪初,是这个弟弟在夜魅的艺名。
见温夕默不作声,他耳垂红得要滴血了,连忙解释道:“我不脏的,我还没跟别人…”
温夕如临大敌一般的说道:“别…我只点了你陪酒啊…”
琪初神色一变,又大胆的靠近了些。
她本来想躲,可她已经被琪初挤到了角落里。
温夕除了跟她的小狼狗亲密过,哪里跟其他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本就沾了酒气的面色更红了。
温夕挪开视线,她此前确实是想的要好好放松一下。
可是如今倒是后悔了,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的语气带上颇多暧昧,上手拽住了温夕葱白的手腕,“姐姐要是怕花钱,我可以…”
琪初的话未说完,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阴沉着脸进来。
温夕晃了一眼来人,她虽未看清来人却也知道是个俊俏的公子哥。
她带着惊讶,仿若看到了救星,“又来一个?今天老板真给力啊…知道姐姐心情不好…来吧,陪姐姐喝酒…”
见那人不动,温夕才正眼看他。
男人危险的眸子闪了闪,温夕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崩断,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眼前的人就是才被她甩掉的小狼狗。
温夕到夜魅买醉就是为了躲开他,只因为男人异常自律,很少踏入这种娱乐场所,可今日他却追了进来。
男人紧盯着温夕旁边的人,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温夕脸颊上。
她喝了酒,脸颊红红的,一副被调戏过的模样。
刹那间,男人浓黑的眉宇拧成一团,冷声道:“滚。”
琪初素来胆小,他缩了缩脖子,可是这么漂亮的富婆姐姐可遇不可求,与其陪了别人,倒不如…
想着,琪初壮了壮胆,横在温夕身前,他一米八的身高在男人面前体现不到任何优势,“你谁啊?要抢人也不能这样明抢吧!姐姐是我先看上…”
男人凤眸上扬,眼中带着点点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毛都没长齐,还配跟我抢女人?”
而喝了点酒的温夕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她和他在一起三年,这三年他对她唯命是从,就算她次次爽约也不曾有过什么脾气,今天的模样倒是有点吓人。
琪初听到闯进来的男人底气十足的回答,再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温夕,哪里还不晓得…原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已经有家室了。
琪初委屈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眉头一皱,再一次冷厉的出声,“拉出去。”
他的话一出,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轻而易举的将人拎出去了,“你们放开我!”
砰一声,门关上了,也将琪初的声音彻底隔绝在了外面。
温夕歪着脑袋,双颊通红,她的栗色长发零零散散的披在两侧,原本清冷的气息变得有几分妩媚。
她摆烂似地往后一倚,扬起红唇,“才给了你分手费,你就把钱花在雇佣保镖上了?你这样很败家…”
男人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插在兜里的手抽出来,一把将温夕拉进怀里,眼中满是凌厉的怒意,“你跟我分手就是要跟这种货色在一块?”
温夕手指在男人薄唇上摩挲几下,语气略有不满,“什么叫这种货色?我认识你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玩的,从良了三年,你就觉得我浪子回头了?”
男人气的不轻,却又无可奈何,“别闹了,前天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当时在忙。”
温夕声音很轻,像是在他心上挠痒痒,“我没闹啊,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
“今天找我做什么?分手费没给够?嫌少?”
温夕欠欠模样根本无法惹怒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怀里的女人不过就是一个胆小的狐狸,过过嘴瘾罢了。
说话间,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后面抄起自己的包包,拿出了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两百万,递给男人。
温夕对自己交往了三年的人还算满意,但她必须要跟他分手。
没有别的原因,不是不爱了,也不是赌气,而是往后不能爱了。
因为温夕要结婚了。
联姻对象是京都许家,得罪不得。
她也有迫不得已要同意的理由。
这个空档她的手自然也没闲着,她探进手去有些不舍的摸了摸男人的腹肌,七百万的分手费…不多摸几下她不得亏死啊…
见他不接,温夕索性将支票塞进了男人的口袋,带着哄骗的声音说:“我只有这么多了,还嫌少的话姐姐也没办法了,好聚好散,别搞的大家都难…”
男人突然发疯似的堵住了温夕的红唇,“唔…”
温夕试图将人推开,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丝毫未受她影响,直到男人将唇移向她的脖颈。
温夕给了他一巴掌,恼火道:“徐肆你疯了!”
许肆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真没想到之前温顺的小姑娘就这样利索的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的偏过了头,嘴角却掀起了一抹笑。
没事,打是亲骂是爱。
许肆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愤怒,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他此时此刻真的想把温夕拨开,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他头一次看上一个女人,恨不得把整颗心掏给她,只要她一句想见他,许肆就能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赶过来,可这个女人转身就想把他甩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愤怒,“温夕,你想用钱打发我?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玩不起,你要想跟我玩就陪我玩一辈子!”
瞧瞧,这个男人说的话,搞得这三年他吃了亏一样。
温夕伸出手随意抚了下许肆衣服的褶皱,她记得这个男人一向格外在乎形象,今天却有些失态了。
她笑的妩媚,“别说那么难听啊…这三年你又没吃亏,我还给了你分手费…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许肆死死扣住温夕的肩膀,眼神中是再也掩盖不住的占有欲,“我不要钱,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