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细雨更是给江南带来不一样的诗意。如此意境下还是有两人与现在的环境格格不入,两人分别身穿黑白长衫,在屋檐上用犀利的眼神彼此警惕着对方,空中的雨点打落到两人的长剑上,顺着剑尖缓缓落下。
突然一片柳叶随风在两人中间穿过,此刻却如同石子丢入平静的湖面掀起一阵涟漪。黑衣人挥动手中长剑在胸前横扫出去,一道剑气向白衣男子横飞过去,白衣男子转身弯腰躲过这一击,就在同时黑衣男子跳起握着长剑扭动身体竖劈过去,白衣男子将长剑竖立胸前半转上半身轻松化解这力拔山河的一式。一击不中黑衣男子快速后退两步,此刻他知道同对面那个人比起来自己的境界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此时黑子男子也是苦不堪言,为了还多年前的一个救命之恩,特意跑到江南来杀两个小孩。可是谁又能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人!看年龄最多十七八岁,自己闯荡江湖二十载,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什么样的对手没打过,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是打出来的,也算是排的上号高手,可是对面的少年让他头皮发麻,他明显感觉对方还没有使用全力。从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使用过什么高深的剑法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可是简单的招式让他根本就无力招架。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妖孽。
也许知道自己不敌,收剑入鞘对白衣少年作拱手礼并说:“不知兄台师承何处,为何突然对王某人刀剑相向。”
白衣少年见对方收剑,挽了一剑花将剑收鞘并说:“你所要杀之人是我师弟。”
黑衣男子不由的咯噔一下,那个小孩竟然和他师出同门,自己那时候躲在屋梁上,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小孩突然摆好架势,还以为那个小孩心血来潮,现在想想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能教出这么高明的弟子。
自知不敌黑衣男子拱手示意说:“江湖儿女,最重信义,今日我自知实力不济,但还是得罪了!”
说完提剑直指白衣男子,一阵微风吹过,白衣男子收剑入鞘。
好快的剑,出剑到收剑只在一瞬间,黑子男子不可以思议的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突然脖子上鲜血喷出,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视线逐渐迷糊。
白衣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抬头仰望着雨天,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滴落下来,并感慨“可能这就是江湖吧!”
师父让他过来保护一下师弟,可能师父已经猜到了什么,自己到这边还没和自己这个师弟见上一面,就已经遇到三波刺杀了。
可就在白衣男子感慨的时候,路上一队骑兵往师弟住处奔驰而去,虽然不清楚军中编制,可是这队骑兵绝对是精锐之师,百人之师却有千军万马之势!
也许是感受到白衣少年的目光,骑军的领队看了一眼屋顶上少年,但是并没有影响骑军的步伐,一路狂奔向目的地驶去。
突然白衣少年抽剑向身后横劈过去,一位男子立刀挡住这突然的一剑。
看着这个胡子拉碴穿着邋遢的男子,男子并没有因为自己偷袭失败而懊恼,反而笑着说着:“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就算是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应该没有你这身手。”
白衣少年将剑横在胸前说:“听风刀魏宗阎。”
听到少年报出自己的名号,男子笑道:“这么多年不在江湖走动,没想到还有小辈能知道我的名号,不知少侠师从何处。”
“下山之前,我师父说过,这个天下,用刀的人很多,很多人的刀意是霸道为主,而阁下的刀意更在一个势。”
男子微微一笑说:“现在更好奇你师父是谁了,能看透我刀意的天下不足五人。”
“小门小派而已,不需魏前辈如此上心!倒是前辈这样的高人为何对一个12岁的孩子下手。”
“12岁的孩子么,可是我这次不是针对他,我这次是因为你,三大高手在你手里没走过五招,就算是我也没有如此身手,我的任务就一个,拖住你就好了。”
说完白衣少年暗道不好刚准备转身就走,可是魏宗阎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一刀竖劈而来,简单的一刀却带着肃杀之气,连空中的雨点都飞至吹到旁边,但是白衣少年只是侧身轻跳,躲过这一击,魏宗阎看一击不中竖劈改成胸前横劈,白衣少年在半空之中反手握剑格挡这一刀并借力向后飞去,并落到屋檐上同是转了一圈抵消这击剩余的力量。
魏宗阎挽出刀花收刀入鞘,弯腰下蹲反手握住刀柄,白衣少年瞳孔立缩,想到师父说过的话:“刀客最厉害的招式不是如排山倒海的刀意,而是大道至简的拔刀斩,用最大的内力,使用最简单的招式。”想到这里少年的血液突然沸腾了起来把剑收入剑鞘之中正手握着剑柄,也做出拔刀之势!
就在两人蓄力之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一声惊雷打破了安静,两人同时拔出刀罡剑意相互碰撞,惊起阵阵烟尘弥漫,烟灰散去,两人互换了彼此的位子,背对背站着。两人嘴中一甜,但是硬是把要吐出的血咽了回去。
中年男子打破沉默:“纵观已现世的年轻一辈,可能已经无人与你匹敌。如此天赋真是让人不甘,也是和你同一个时代是他们的悲哀。”
白衣少年看着对方说:“前辈谬赞了!”
中年男子也是放荡不羁的笑了起来:“不要学那些读书人,一天天的虚伪的很!我只要拖着你一天就好了,你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你请我喝酒好了,反正这样耗着也不是事。”
白衣少年思考了一下当前的局势,也明白自己无法抽身,或许当下是最好的决择。“好!”
魏宗阎走过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能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决定,少侠果然不是一般人。”说完两人跳下屋顶来到一家酒楼两人面对而坐。
刚坐下魏宗阎就叫酒楼小儿上酒上菜,等酒到魏宗阎就问:“还不知道少侠姓撒名撒,师承何处。”
白衣少年将剑放到桌上说:“在下许凌恒,家师不在江湖走动,不如魏前辈知名。”
魏宗阎摆了摆手说:“薄名而已,薄名而已。看来许少侠不愿透露师承。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我魏某也不是无趣之人。只是没想到许少侠如此年轻却能把局势看透并不骄不躁,如此年纪果然了得。”
“前辈实力不在我之下,我和前辈耗下去最终结果也不过是深受重伤,或者死于前辈刀下。与其这样不如静下来调养生息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感觉许凌恒有点文绉绉的但是魏宗阎越来越喜欢这个初入江湖少年不禁问了一句:“不知许少侠今年贵庚,可有婚配。我有一个女儿,虽然我不修边幅,但是我女儿也算落落大方。
许凌恒脸色一红说:“感谢魏前辈厚爱,只是在下父母在世的时候已为在下定下婚约。”
魏宗阎突然想起什么不经笑道:“许少侠不会是京城王家还未过门的赘婿吧。”
“正是在下。”
魏宗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只能说我家闺女没那么个福分,就是好奇许少侠为何对卫国公的事如此上心。京城王家虽然也是国公之位,但是王家并尽是文官集团,而卫国公是文官集团。”
“朝中党争和我有又没什么关系,只是李怀瑾是我师弟而已。刚好我想问一下为何江湖中人会对我师弟进行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