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梳洗后的余吻没有叫醒沉睡中的李解。
彭叔送她去了体育场。
“嘭”
李解被从梳妆台落下的护肤品惊醒,眼底带着未醒的睡意。
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看向沙发,猛地惊醒过来,迟到了,人呢?
何管家听到屋内的声音,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站在厅堂。
“余小姐让你多睡会,彭叔送她去了。李先生现在要起吗?我让江姐给你煮碗面。”
“她早上吃的什么?进来收拾下沙发。”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意外自己居然没有被余吻走动的声音吵醒。
“余小姐早上吃的面条。”说着,走进里间,看着坐在床边的李先生和沙发上的被子,眼里带着失望和不赞同。
都在一个屋里,李先生怎么自己睡床,让女孩子睡沙发。
……
李解被项目实验紧急叫回去,好在是这两天趁着接送余吻,在车里将缺失的睡眠补够了。安排好彭叔明天接送她的时间,急忙离去。
第二天傍晚,余吻将这里三天集中被安排的最后一堂课上完,直接让彭叔送她回了2幢。
晚上9点23分,叫了保洁和厨师上门,看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依旧是漂亮的满课。
好在是这里比7区方便叫车,否则时间上就太赶了,她自己也会受不住。
将厨师送走后,0531的门铃响了。
看时间,晚上10点过了,谁会这个时候来找她呢?
将门打开,对面的摄像头转了过来,是0530的邻居,叫什么明来着。
“余同学,晚上好。”
看着比之前收拾得更加精神的路明,眼眸微颤间带着精致的可怜感,却依旧没有以前好看了。
“晚上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路明看着面露疲惫的余吻,有些犹豫自己这次来访的决定,但很快就打消了。
他已经蹲守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对方的踪迹,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是这样的,自从上次拒绝余同学的邀请后,我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次来是想弥补我的过错。”
“嗯?上次,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挺久了~,你不要太在意~,我也有些欠妥的地方~”
“不,还是我的不好。这几天我刚好有时间,不知道是否有幸能来做客?”
余吻听了他的话,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重新用余光打量了他一番,拒绝道:“抱歉~,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时间~,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路明闻言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嘴,不太相信,低声问:“是这样吗?”
“嗯~,因为学业安排的太满~,基本上每天都是满课,还要这里和新区两头跑~”
路明细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她眼底的疲惫和生无可恋不像骗人的,有些相信了,却还有些疑惑:“这样都没有休息时间了,怎么安排得这么满?”
余吻淡淡看着他,知道如果这次没把他解决好,对方肯定不会罢休,“上学期考试没考好~,族里让大表哥监督督促我,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唉~”
看着对方听见“族里”和“大表哥”时,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还是给上次的事说一声抱歉,那真是有些遗憾。这样的话,那就打扰了。”
“没有~,我刚从新区那里回来,确实有些累~,那就晚安,路同学~”
余吻终于从记忆里找到对方的名字,打了一个哈欠,道别。
路明扯了扯嘴角,回复了“晚安”,转身,眼里的阴郁控制不住地溢出来,最好没有骗我,再过几天,实在不行就只能重新找一个目标了。
关上门,余吻装好阻门器,脸上面无表情。
这几天她正常上课,宋灯和文司有空就回来接送一下她。
路明那里也彻底打消了心思。
这一个月,余吻都在2幢和7区穿梭着学习,尾生终于回来了。
但一个月里,除了学习,让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李解偶尔发的颠,例如现在。
[宿主,我回来啦!]
激动和愉悦的声音从自己的意识深处传来,让她有些恍惚。
[啊啊~,你们在干什么?!]
[宿主!我说过的的,你不可以……]
【没,别误会,尾生。】
[那你们现在在干什么?!]
余吻看向手下的人,光着的上半身白中带粉,薄汗随着身躯的扭动泛着肌理的光泽,对方手里攥着被子将自己的下躯遮掩着,微屈的双腿将淡绿睡裤叠压褶皱起来。
手上微微使力握住他喉咙不断滚动的脖子,看着他脸上泛起潮红,凌乱的头发被微微汗湿,紧咬着的唇齿将后仰微扬的下颚绷得紧紧的,眼里满是难耐又愉悦的欲望,想要逃避地偏了偏头,又克制着忍耐。
是很容易误会。
松了松手,准备抽回,又被对方察觉到意图,紧紧拉住手腕,不得离去。
“去哪?”声音暗哑又急促,带着微微的喘息声。
“你还没好吗?~”
余吻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麻木,早些时候还有些尴尬,现在习惯了。
“你现在心情不好了吗?”话语里带着揣测的失落。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手里摩挲着他颈间的肌肤,让他舒服地仰着迎了上来,手腕上的力度松了松。
【你离开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目前是我们这一头的人了。】
想着官方还在监测中,补充了一句。
【现在算是中立吧…】
[宿主,你…怎么可以出卖美色?我不同意!]
尾生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崩溃,和强烈的不认可。
这个场景和他了解到的人类繁衍行为的前奏画面相似,程度到了70%。
余吻松开捏着李解脖子的手,额角跳了跳。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么说吧,满足他个人的情欲是我对他认可的理解和尊重,我个人对他没有感情和欲望的冲动,这一点我们双方都是非常清楚的。】
[……理解和尊重?]一时间,尾生有些宕机。
【嗯,他希望我心情好时可以纵容他一下。之前仅限于他靠着我,上一次拒绝了他让我坐在他肚子上的请求后,这次才有了让我掐他脖子的事。】
[啊?…他有病?脖子不是人类的命脉之一吗?]
尾生看着将脸埋在宿主背上的李解,带着不理解的震惊!
[那…那宿主为什么认可他?]
【人类的感情和情绪都是非常复杂的。尾生,不是任何人在权势面前都可以保持对他人个体和意愿的尊重理解,并且勇敢而又坦荡地保持一丝理智赌他人的回馈。这样的人往往都是稀少而又惨烈的。他理应收获到一份等量的理解和尊重。】
尾生的运转复杂起来,里面的一些东西转换不过来,只能先储存起来。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我还和上司聊了聊。马上就到你过节点的时间线了,我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