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渡,唇瓣蜻蜓点水的落在他的面颊。
只是稍微碰触,她能感受心跳急切的鼓动。
竺叶垂了垂眼睫,唇瓣顺着他的面颊,落到他的唇上。
长渡浑身僵直,他一动不动的承受着赐福。
竺叶没察觉到长渡的反应,她只是发现为什么会心脏疼痛——一靠近长渡,心脏就不受控制的跳动,跳动到一定程度,她就会感受到痛意。
竺叶试探的开口:“我爱你。”
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多大诚心。
竺叶不错眼的看向长渡时,她便感受到阵窒息般的疼痛,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可她却莫名的皱了下眉。
长渡果然伸手扶着她的身体,声音似有些急切:“哪里不舒服?还是心脏不舒服吗?”
竺叶盯着长渡看,明明此时,她便可以偷袭长渡。
罪魁祸首就在她的眼前,可竺叶手指颤抖的拿不出匕首,她蓦然偏过头,胸廓疾速起伏了下,将自己裹进寝被里,蒙住头,一句话不吭。
长渡愣怔了下,反应过来,他放轻声音:“阿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竺叶没说话,她又听见长渡说了几句话。
虽没听清,但竺叶心中烦闷,她捂着耳朵:“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在我旁边说话?”
她话毕,屋内一静。
唯有窗外细雨绵绵的声响。
竺叶突然有点呼吸不上来,她慢半拍的松开了手,听见屋内悉窦的动静,得知长渡应该是离开了——他们幼时便这般,谁也不惯着谁,说话又总是抬杠,很容易闹个一拍两散的结果。
竺叶这般想着,却觉得心里有点闷。
很奇怪的感觉,虽不是疼,但却比疼,更让人抓心挠肝。
竺叶闭着眼睛,嘴里没出声的骂着长渡,蒙着被子翻了个身,可她刚侧躺着的时候,面颊却一凉,她蓦然睁开眼睛,视野里映出长渡的面容,她一愣,反应过来又准备拿被子蒙住脸。
可长渡却以手按着寝被,同她十指相扣,放轻声音:“蒙着被子睡的话,容易呼吸不上来。”
本来就因此而面颊红红的竺叶被长渡这句话气得更是面颊通红,她挣扎着想要蒙上被子,但长渡始终牵着她的手,气得竺叶一时口不择言道:
“我一看见你,我就呼吸不上来!”
竺叶话毕,感觉长渡似乎松了下手,她赶紧挣脱长渡的禁锢,伸手蒙住了被子,明明看不见长渡,可她的心脏却像是落空了一拍。
竺叶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头顶。
寝被蒙得严严实实,她只能看见片黑暗。
竺叶咬了咬唇,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寝被内却一亮——长渡掀开被子,自如的钻了进来,还极其自然的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寝被里空间小,被迫容纳两个人。
竺叶感觉她近乎贴在长渡的身上,他的唇扫在她的脖颈上,温热的吐息蛰得竺叶耳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长渡近乎呢喃般的喊她:“阿木。”
竺叶忍着没理他。
可他却死死的禁锢着她,泪水砸在她的颈窝,放轻声音道:“乖乖。”
声音钻进竺叶的耳廓,脑海近乎空白,麻意自脑后而下,缠绕着脊背,竺叶无意识红了面颊,理直气壮的转身瞪他:“你喊我什么?”
长渡顺势搂抱住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阿木,你不理我,我很难受。”
他的声音越发放轻:“你理理我,好不好?”
竺叶的心脏因这句话又开始鼓动,她烦躁的看向长渡,咬了咬唇:“我也很难受!”
竺叶气得面颊红红,伸出手按着长渡的胸廓,她的话直白:“你这里,会痛吗?”
长渡被她碰得浑身滚烫。
心脏跳动着,同她的指腹相贴,竺叶被烫得蜷缩了下手指,她刚想说话的时候,就听见长渡肯定的声音:“不痛。”
竺叶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她蓦然松开手,推着长渡,想要长渡赶紧走,故意说得夸张些:“我一看见你,我这里就疼。”
长渡果然因这句话静默了瞬,可他却没走,反手握着竺叶的手腕,视线打量着竺叶的神情,垂了垂眼睫:“这样的碰触,乖乖会感觉疼吗?”
竺叶被他叫得浑身泛麻。
并不疼,面上却浮现了红晕。
长渡以面颊贴在她的腕骨上,又得寸进尺的问:“这样呢,乖乖。”
他的面颊滚烫。
她的指腹碰到他的泪水。
竺叶指腹微颤,下一瞬,湿热的唇舌含住了她的指尖,他的视线始终盯着她看,哪怕他此时没有说话,可竺叶依旧猜出他的意思。
他问得是,
这样会痛吗,乖乖。
窗外细雨渐小,可呆在屋内的竺叶却似乎被雨雾淋湿,她感受到阵粘腻的蛛网似将她笼罩,惊得竺叶挣扎的推开长渡,长渡没有用力,他反而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