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爬上板栗树的时候,光顾着躲避干松塔的暴击,没有注意板栗树上灰树花的情况。
现在收完红松,祁悦才看清板栗树上的灰树花,被自己踩坏了好几朵,这棵树的灰树花产量蛮多的。
一棵树上,起码覆上了三四十朵。
祁悦伸出腕表,开始测树根上面覆着的一圈灰树花。
“低度辐射污染菌类,需辨别后食用,部分菌类剧毒。”
感谢鼠-来宝兄弟的慧眼,竟然是低度的。
祁悦又连着测了好几朵,也是低度的。
这还等啥,祁悦一边收割一边测,全树的灰树花都是低度辐射污染的,这棵树也必须收了。
祁悦现在有经验了,跟收红松那棵一样,蹦开五米远,才敢在心里想着板栗树变小。
红松和板栗树是挨着的,所以板栗树变小后,两个坑连成了一个大坑。
好不容易下到坑内,坑内都是湿度比较高的松土,祁悦蹭了一身的土。
她捡起小臂长度的板栗树,开始检测枝头的板栗花。
果然也是低度的,祁悦将板栗树再度变小,放进网兜里。
接下来还得继续努力,背着大背篓不方便,她把背篓又收了起来。
怕压到那两棵树,单独换了个小网兜存放。
祁悦继续在林间检测,越走感觉地势越高,这周边一眼看不到灰树花了,地面全是掉落的松针,厚厚一层。
前面光顾着看树根,都没有注意到脚下。
松针间露出红色圆圆的菌盖,这么明显的色差,看不见就真的瞎了。
祁悦立刻蹲下身子,拨开菌盖旁边的松针,三株圆乎乎的见手青露了出来。
她用刀切开见手青的边边,损伤后呈现靛蓝色的显色反应。
如假包换的见手青,还一下子来三个。
测了一个,显示是低度辐射污染的。
有遮蔽的林间,果真出宝。
如果会辨识菌类的人多一点,这个片区拾荒的人估计也会多一些,现在四周寂静的可怕。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自由自在吃独食。
祁悦把另外两个也测了,也是低度的。
早知道把鸡肉留一点了,这见手青跟鸡肉超搭。
这窝见手青有巴掌大,窝还挺深,应该说这松针覆盖的挺厚,周边的腐土很肥沃。
再来两个雨天,估计见手青能长得更大些。
祁悦想到了什么,扭身环顾了一圈,天哪!她刚才走过的地方,全是一窝一窝的菌子,她前面就光顾着找板栗树上的灰树花了。
祁悦按住见手青的根部,轻轻摇晃拔下来,然后又将旁边拨开的松针拉了回来,继续覆盖在菌窝上面,这样以后这个窝还能继续出菌子。
收完这三株见手青,她就细心观察周边的每一寸地。
开局见手青,本以为运气会连连,结果很快就找到了剧毒锥鳞白鹅膏。
白色菌褶,菌柄基部膨大,是实心的,像个大肚子娃娃。
虽然鹅膏菌里面也有可食的,但是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分辨出来的。
像祁悦这样认不全的,根本不敢吃。
吃到致幻的顶多迷两天,遇到剧毒的就直接噶了。
即便有些毒素不致命,但是对肝肾功能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尤其有一些菌类吃下去觉得没啥,实际上它是对身体慢性损害的。
如果找到的菌子,既有菌托又有菌环的,那恭喜了,它就是鹅膏菌属的。
她不贪嘴,只找认识的无毒的菌类吃,不认识的菌类一概不吃。
这运气好坏参半,祁悦将鹅膏菌周边的松针全部拨开,让它不再有继续长大的最优环境。
鹅膏菌是共生菌,周边有它喜欢的植物,无法避免它的繁殖,但是影响它茁壮还是可以的。
祁悦继续向前探寻,又找到两窝锥鳞白鹅膏,真是杠上了。
就是单纯的讨厌剧毒菌菇,祁悦将这两窝锥鳞白鹅膏周边的松针和肥沃的腐土扒开,就不让它好好长。
这块宝地,后面还打算常来,希望多长长可食用的菌类。
祁悦的运气越来越好,很快找到了红菇。
找到的这株红菇,菌柄空心,拔下来的手感软软的,捏开柄里面是绵绵的。
红菇烧汤挺好喝的,自带香甜。
祁悦又找到了好几朵大脚菇,可惜被虫子吃了很多。
这大脚菇菌盖下面麻麻赖赖的,太招虫了。
不得已,祁悦放弃了几朵很大的大脚菇,把小号没有被虫咬的大脚菇都收了。
人越憨,菌越大。
祁悦仿佛端了黄癞头的老巢,周边全是一窝一窝贼大的黄癞头。
黄癞头学名是黄陂疣柄牛肝菌,知名度还是蛮高的,在各大博主视频里出镜很多,祁悦没吃过黄赖头,但是眼睛已经看过99遍了。
黄癞头菌盖上面的鼓包,土黄色的,类似于癞蛤蟆身上的鼓包,才得了这么个“雅名”,名字糙,但是味道绝美。
黄癞头的味道属于醇厚型,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土腥味,处理的好,就吃不出来,反而是更加浓郁的清甜,还有一股独特的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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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黄癞头身材壮硕,找到一朵就很耐吃,以前大的黄癞头就能长到婴儿手臂粗细,现在林子里最大的一株,有祁悦齐腰的高度。
黄癞头营养价值很高,被誉为菌中皇后,富含多种氨基酸、多糖体和微量元素,抗衰、还能提高免疫力。
捡着捡着,祁悦的兜子就满了,鸡油菌、奶浆菌、松茸、黑牛肝菌、松乳菇,越找越多。
她尽可能睁大眼睛分辨,把背篓拿出来放大,继续弯腰前行。
一窝一窝的收割,对于那种被虫咬过的,就弹一弹菌盖,让孢子散开,继续让它们长在地上,把小的都收了。
祁悦感觉越走越抖,蹲地上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后倾了,最初还以为是背篓太重了,被拉着向后,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山腰斜坡上。
祁悦小心翼翼找下脚的地方,慢慢走下山,她将菌子变小,都已经收了2/3筐了。
老祖宗用生命试出来的菌种就有几千种,祁悦从博主那边学来的不过两百多种,她还记住了很多毒蘑菇,所以记住的能吃的菌类有限。
若不是认识的有限,她能快速装满筐。
遇到好几窝菌类,朵大肉厚,一看就是那种下油炒很香很鲜的,惨的是不认识,不敢吃。
以后要找时间去前区,看看书店有没有关于菌类的书籍,最好是带图的,就不信老祖宗那些瑰宝没留下来。
之前看检测数据,上面的描述口吻,妥妥的照书搬,一定有很多文献留下来了。
确实有很多文献是留下来的,只不过都保存在前三城,偶尔有漏被丁城的书店收录着。
丁城普遍识字少,大部分人认识的字,都是在腕表上听着听着对应看会的,要么就是去书店学字学会的,这样文化程度的普罗大众,可能带图的书更吸引他们。
像苏又那样识字但不多的,最近就沉迷着前区书店新上的爱情故事图册系列。
喜欢废土拾荒,我的金手指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