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往回走吗?”
祁圣望着寂寥的周边,感觉在这个区域,很难有收获。
眼前的这一片果子都是青绿青绿的,还没有成熟。
他馋也吃不了,也不是能吃的果子。
“来都来了,可以带点无患子回去,晒干后做沐浴露和洗发水。”
听到可以做洗浴香波,祁圣来了兴致,三两下就爬上树去摘。
“没必要上树的,这地上的青色果实就可以捡回去,洗干净就行了。”
树上时不时就有无患子果实掉落下来,现在一颗果实就有乒乓球大小,被砸中会很疼。
祁圣在树上挑拣,一折就是一个枝条的,然后那枝条旁的,就会哗啦哗啦往地上落。
祁悦离树荫远远的,在地上慢慢捡。
有些果子掉落下来冲击力大,会有些皮损,破口的地方已经开始分泌油脂,黏黏腻腻的。
祁悦将粘手的无患子扔掉,在落叶上蹭了两下,她想尽量找到完好的无患子果实。
两个人开始往背篓里装无患子绿果,很快就捡了浅浅一层背篓。
“差不多了,几颗无患子就可以做一大罐子,以后再需要可以随时来捡,我上次来的时候,这边就没人。”
这三棵超大的无患子树下,一地的青色果实,层层叠叠摞起了果实小山,最底下有深褐色的无患子果实,应该是往年的果子。
一颗都这么大了,估计晒制好做成皂液,会很耐用。
俩人的背篓里,虽说浅浅一层,也够三个人用上小半年的了。
这处采集点,祁悦不怕别人发现,光地上的那堆果实,就够很多人用了,更别说树上挂满的枝条。
祁悦上次来的时候,无患子树还处于花期,那时没有发现自己有金手指,不能移栽整棵树。
现在有金手指可用,可又有祁圣在身边,看来这无患子树,暂时跟自己没缘分,它们就属于这片大自然,有需要再来就是了。
祁悦并不打算折返回去,上次来到这边就止步了。
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探索一下,还能沾沾祁圣的欧皇手气。
祁悦习惯性捡起一根树枝,落脚地方有草的,她就开始挥动树枝,将草打的唰唰作响。
她在心里默念:“周边500米内的蛇类全部变最小。”
只要不是蛇,身边有祁圣,她觉得应该都能应付。
打草的动静,也是给周边小动物的提醒,别来惹事。
祁圣则是用砍刀开路,一路砍过去。
“这什么植物,老是挂我衣服,还割得我手臂生疼。”
祁圣自言自语,顺便自己进行求证,他将腕表对向腿边的草茎。
“低度辐射污染葎草,有食用价值。”
“低度?”
祁悦来了兴致,扭头过来看祁圣测的草。
看到草的瞬间,祁悦的表情变得苦涩。
【额……割人藤,还能吃啊?】
她真的没有吃过割人藤,在童年记忆里,倒是没少被割。
这种植物的茎叶长满毛刺,触碰就会划伤皮肤,奇痒无比。
粘上了皮肤,光抖落是甩不下来的,必须是用手指捏着拉开。
葎草生命力特别顽强,再恶劣的环境,也能存活,而且繁殖力还强。
以前看到田边长上了这葎草,如果不处理,隔一周过来,田边上能长满,它甚至敢去田里缠住作物。
正因为这样的生长特性,葎草会和农作物争夺养分、光能、水分,严重影响到作物的生长。
特别是它的茎,是缠绕在别的植物上面长的,非常难清除,农人普遍很讨厌它。
也只有遇着事的时候,才会想起它的价值。
葎草全株可以入药,身上如果有被划破的血口,可以摘几片葎草的嫩叶,揉搓几下,然后敷在伤口处,可以快速止血。
所以葎草也被称为“活血草”。
止血只是它的药效之一,它还能解毒利水、止痒止疼。
葎草不光有药用价值,还可以作为野菜吃,在饥荒年间,人们会采摘它的嫩芽。
可以包饺子、做面饼,也可以焯水后凉拌着吃,味道鲜美。
还能用它自制啤酒花,可惜现在酒精不畅销,不然祁悦的商业版图上,必须有葎草啤酒的位置。
毕竟,哪个时期没有酒鬼呢!有需求就有买卖,等以后混到城内,兴许城内有市场。
除了人可以吃,家里有养禽类、猪牛羊的,可以采摘回去给动物吃。
既能提高产蛋量、产仔率,还能刺激家畜泌乳。
因为葎草本身含有丰富的纤维素、维生素,还有多种微量元素。
牲畜吃了,养肉养膘,连出栏都能早一点,可以节约不少饲料。
给禽类喂养葎草,能让禽类免疫力提高,也减少了生病传染的现象。
祁悦看着腕表的详情页乐呵,这葎草果真是宝,她有点想尝尝到底是啥滋味了。
祁圣在斯哈斯哈中,痛并快乐着对葎草下手了。
低度辐射污染的植物,怎么着也得摘回去。
祁悦用树枝拦住葎草,以防它对自己“贴贴”,然后迅速做好检测,让祁圣下手。
,!
一个人疼就行了,有些苦没必要分享。
男人嘛!总归皮糙肉厚一点,血盾厚一点。
“这一根茎上都是中度的,采那簇嫩芽就可以了,旁边叶子就不要了,看着太老不好吃。”
祁悦伸出手,比划着要摘的位置。
背篓每一寸空间都得留给最优质的食材。
祁悦还偷摸将自己背篓的无患子变小收了一半,要是祁圣发现了,她就说是为了多装点能吃的植物先扔了些无患子。
“要不都摘低度的吧!这边这么一大片,肯定还有低度辐射污染的。”
祁圣对低度有执念,低度可是废土人眼中难遇难求的等级。
不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平时吃的田螺是无辐射污染的。
祁悦看着周边的一大片葎草,莫名有点伤感,这得测到什么时候。
祁圣摘还需要弯着身子,祁悦只需要站直身,微微抬手就可以检测,越往前,这些草长势越好,高的都快遮她视线了。
“啊呀~”
祁悦大叫一声。
原来祁圣摘完了一根嫩芽,就被叶片缠了衣服,他刚甩开叶片,那根葎草的茎就贴到祁悦的后背上了,茎上的粗粗倒刺扎到了她的脖子。
祁圣顾不上周身的刺痛,跨过来想给祁悦拉开那根茎。
“唰”一下子拉开,祁悦的眼泪夺眶而出。
【感觉皮都跟着刺走了……你个老六。】
祁圣看到祁悦整个后脖子,皮肤迅速红肿,然后开始隐隐出血,血点越来越大,成了血珠。
他立刻捏住那根惹祸的茎,将它的叶片摘下来,狠狠揉搓了几下,汁液沾满了手心。
祁悦偏着头向后看,看到祁圣那绿手贴了过来,一巴掌呼到她的脖子上,汁液流了她一脖子。
真是现学现用了,割人藤割的,割人藤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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