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喜来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师父说的那次炁神降临如果就是金芃芃说的阿古斯大爆炸,那、那师父他……到底多大年纪了?
该不会是师父编的吧?
如果是真的,那么,金岳一家要请炁神?请来干什么?
金岳一家看起来可不是在开玩笑。
胡炳军笑了一会儿,不敢再笑了。他可以驱动三多虫反噬金岳,折磨金岳,但这需要时间画符施法,金岳只需动动手指头,门口那俩保镖就能开槍把他打成马蜂窝。
金岳微笑问,“胡大师,你到底能不能和炁神沟通?”
胡炳军打个冷颤,“沟通鬼神……这几位巫师不是也能做到么?”
金岳冷哼一声,“芃芃,给胡大师看看视频最后一段吧。”
原来视频被截掉了一段。
在几个人绝望的惨叫声中,一个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少年从巷子深处走出来,他对身后继续拧动的麻绳视而不见,他捡起手机,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他脸上。
胡炳军的心凉了。
他知道这男孩是谁。
韩家的。
原来炁神这次降临,竟然附身在这个男孩身上。
金家和韩家既互相扶持,又暗中竞争。
金岳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师徒离开了。胡炳军绝望地想。不管他愿不愿意,金家已经把他绑上了他们的船。
金芃芃又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一只最新款的手机。不过现在被拧得扭曲得像一叠纸,玻璃、塑料、金属电路板,一层一层叠着,完整无损。
视频里那几个小混混的腿和身体也是这么被拧成麻绳的。
金芃芃接下来的话才让胡炳军心惊胆战,“他来过新岛。这手机是我的,他只差一点就能把我拧碎了也变成尘土,但是他被一个古怪的声音惊走了。我相信那是另一个炁神。他怕那个炁神!”
金岳再一次问胡炳军,“所以,你必须得为我请来另一位炁神。你能做到吧,胡大师?”
胡炳军汗流如浆,“你们疯了吗?一只蚂蚁,竟想驱使炁神?”
金岳冷笑,“我是商人。商人是做什么的?不过是卖给人一些东西,也许他们正需要这东西,也许他们不需要,但我让他们相信他们需要。只要你帮我请来炁神,我就能卖给他需要的东西。”
胡炳军拼命摇头,“不、不、不可能——”
金芃芃突然厉声说,“怎么不可能?你懂什么?炁神是有喜恶的!既然这样,那其他的炁神也会有想要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只要他有所求,我们就能和他合作!”
胡炳军还是摇头,“不,不行!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我刚才讲的你们没听懂吗?他们的神通就跟原子弹一样可怕,瞬息之间可以灭掉一个城,上千万人!有什么是咱们能给他们的?”
不管他怎么说,金家的三个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表情是一样的。
胡炳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怎么不信呢?你们——”
金岳终于不耐烦了,他对门口的保镖抬了抬手——
“砰!砰!砰!”
在胡炳军和徐喜来的尖叫声中,保镖们连开了几槍。
胡炳军哆哆嗦嗦半天,发觉自己身上并没中弹,他移开捂在脸前的手,惊讶地看到那位满身纹身巫师满身鲜血,两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死前还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杀。
保镖们没等他倒在桌上,一人一边拉起椅子扶手,用椅子把巫师的尸体拖出会议室。
另两个巫师吓得瘫软在座椅上,纹身巫师的翻译两手护着自己的耳朵,半蹲半坐在地上,全身发抖,金岳对他们笑笑,“没事了,各位可以先回去休息,让你们受惊了,我很抱歉。”
会议室只剩下金家三人和胡炳军师徒。
胡炳军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一直没出声的张沛岚轻声慢气说:“胡大师,我们也猜到你可能不想帮我们。毕竟,北市的老先生,云海市的韩家,都能给你我们金家给的。可是,这件事和我孙女,和我们全家,性命攸关,我们也没别的办法,是不是?”
胡炳军机械地点头。
张沛岚又说:“以您老的眼力,想必也猜到了刚才死的那位巫师最擅长做什么了?”
胡炳军冷汗淋漓,那巫师也是养虫子的。他一见到他就感应到了。
金芃芃举起一只手臂,她雪白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圈黑色的诡异花纹,她对胡炳军冷冷一笑,他很快感到双臂麻痒,掀开衣服一看,皮肤下像有无数小虫在蠕动,隐隐可见虫子的形状。
张沛岚说:“那位巫师告诉我,您最近被自己养的虫子反噬,元气大伤,不然,他还真要再费些心血才能给您种下蛊虫呢。他还跟我保证,他种的蛊虫,发作起来绝不比您刚经历的这次反噬好受。现在,他死了,蛊虫就只剩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