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阳台, 感觉自己有点像古早电动游戏里的马里奥。
胜利就在眼前, 还剩一个阳台就到围墙了!
她为自己鼓着气,再次纵身一跃, 身子已经飞到半空,突然,那点烛光猛地晃动了一下, 熄灭了。
骤然的黑暗让纪云一惊,更糟的是她脚尖刚踩在阳台围栏边缘, 脚下的石头却崩溃断裂了!
她低呼向下坠落,黑暗中突然有一只手用力抓住她。
纪云差点惊叫, 那人把她拉上阳台,说:“是我!”
房间里的蜡烛就在这时再次亮了。
抓住纪云的少年长着和韩峥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纪云蹲在阳台围栏上,两手攥紧灵炁弹,背后全是冷汗,“你是谁?”
室内的烛火忽然像被风吹到了一样,不停地晃,照得韩峥脸上明暗不定,幽黑的双瞳深不见底。
他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你呢,你是谁?”
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纪云满脑子都是小元的声音,几乎就想把手里的锥形灵炁弹捅到韩峥身体里然后拔腿就跑,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半截阳台猛烈晃动,或者说,是整座破楼的残骸在晃动!
韩峥皱了下眉。
好机会!
纪云一把推开他,向校园里跳,可跳出去后却没有迟迟落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双脚悬空浮在半空中,跺了跺脚,脚下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地板托举着她!
她急忙伸开双臂,没有碰到障碍!快跑!
纪云跑了几步发现不对,没有雨丝再落下来。她踮起脚,手指触到了一层隐形墙壁,就是这层墙壁把雨水隔绝在外。
她现在这是——在一条管子里?
灵气笼?!
这——这不就是小元和她关过窨鼬和沈小狗的灵气笼么?现在她也被关进去了!
她转过身向反方向跑,这条管子不知有多长,不管她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韩峥”做的灵气笼可比她和小元做的高明多了。
纪云停下来,试着冷静思考,也许,并不是管子在不断延伸,而是她像踩在了跑步机上?
她又跑了几步,发现这管子是一个甜甜圈形状的,并且被拧成了一个无穷大的符号∞,她跑了一圈回到原地,而“韩峥”这时已经跳到地上,对着狂奔怒吼着跑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走过去。
接下来的几秒钟,纪云眼界大开。
韩峥只是举起右手,突然之间好像天上所有的雨水都聚集在这中年男人的头顶,如果重力没有失效,淋了水肯定会像落汤鸡,可这人的头发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向上拢起,打了强力发胶,不停往上飞,再仔细一看,他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一道水柱,或者说,小喷泉,托着他的双脚。
很快纪云看出这“喷泉”的奥妙,它和困住她的灵气笼一样是圆圈,可怕的是,它进入了中年男人的身体里。鲜血很快从他口鼻眼睛中流出,又不断被冲刷他的水流稀释,再向上逆流。
赵础知道,徐喜来的躯体快要撑不住了。
但她有从三多虫那里取回的寿元,可以不停加到徐喜来身上便能让他再续上命。
她抬头看看浮在空中的凡女,再冷看看身前这少年,“果然是你!前辈,你若再执意护着那凡女,便是要和我玉鼎宗作对!”
少年语气淡然,“赵础,你既然认出我是谁,还不逃命?我跟你玉鼎宗作对,又何止今日起?回去告诉你师父,化生鼎已被我毁了,再无修复可能。玉鼎宗的人若要再来,便是要与我作对。”
赵础一直以为宝鼎被凡女藏在紫府中,听到这话悚然大惊:“什么?宝鼎——不可能!”
她气息一乱,徐喜来口中喷出一蓬鲜血,她连连咳嗽:“你——宝鼎果然是你盗的!你怎么敢——怎么敢毁坏宝鼎?你可知宝鼎关系到多少大能的性命?灵界此时暗潮汹涌,随时可能大乱。”
少年依旧无悲无喜,“那些人性命与我有何相干?灵界大乱又与我有何相干?”
赵础悲愤之下大力催动蛊虫,将寿元、气运全都逆转为灵力与水流相抗。
徐喜来的身体一阵阵颤抖,双目耳朵也流出鲜血,他经脉骨骼被两股力量反复冲击,也许再过几息时间就会粉碎。
“韩峥”轻哼一声,抬起右手正要给赵础最后一击,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波动,他猛一转身,看到纪云竟不知如何破坏了灵气笼,不由暴喝,“你跑出来做什么?”
她被困在灵气笼中无计可施,只能揪下来灵气搓成团子,没想到嗅嗅以为投食时间到了,蹦跶着拜拜,吞下灵气丸。
纪云灵机一动,让嗅嗅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