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迁愣了愣,一把夺过摄影师的手机,狠狠往地上一摔,手机四分五裂,他趴在地上找到储存卡,塞进嘴里,吞了!
惊呆了的摄影师这时才反应过来:“喂——你们干什么?”
不少人看不过眼,愤怒指责他们,“你们是不是人?她是你们亲女儿啊!”
“这不是逼良为娼么?”
“温梦晴是不完全能力人,那不就是跟小孩子差不多?”
“怎么能逼心智是小孩子的人拍那种杂志的照片呢?”
“他们是监护人,她的工作合约都是他们签的!”
有人幸灾乐祸:“傻哔,吞了储存卡有什么用?是电子邮件!”
“哈,希望温梦晴寄给几个报社!”
“大刘你用我手机上网,把温小姐给你的视频发到社交平台上!”
“对对,让大家看看这对黑心父母的样子!”
温莲大叫:“你们谁敢发?那是偷拍的!侵犯隐私,谁发我让律师告谁!等着坐牢赔钱吧!”
王迁朝那个要把手机递给摄影师的人扑过去,“多管闲事,老子弄死你!”
大厅里乱成一团时,酒店经理接到个电话,温梦晴在小岛投海自杀的消息已经爆出来了——太阳报、众星文娱网和几家媒体也收到了电邮!他们已经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视频。
他没再理会成玉的阻拦,报警了。
成玉往酒店大厅跑的途中接到公司总裁李富的视频,李富大发雷霆:“你怎么搞的?上个月例会上你不是说温梦晴心理评估风险正常吗?现在记者堵在门口问我们是不是参与迫害艺人!”众星文娱网和星图娱乐在同一座大厦。
“关我们什么事啊,是百世音乐说不跟她续约了,她才受不了打击投海的!”成玉把温梦晴骗到小岛之前就找好了“童星变艳|星”的替罪羊。
她想好了公关对策,“开记者会!卖惨!说我们在尽一切努力找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死了,要大众跟我们一起祈祷她平安,我有她爸烂赌欠债的证据,她的合约权在她父母手里,我们是经纪公司,干的是中介的活儿,只能给客户提意见!”
撇清,甩锅,转移公众注意力。
李富沉着脸:“好吧,你把她爸欠赌债的证据发给几个独立记者和自媒体!我助理会跟联系记者会的事。妈的,温梦晴惹出这么大麻烦,她最好是真死了!没死我也要弄死这小贱人。这么一会儿工夫公司股价已经跌了百分之二点三,行了,我还得去安抚大股东们!这件事你要摆不平就不用回公司了。”
成玉咬着嘴唇,恶狠狠走进大厅,“送给她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有没有跟谁连接过?快找找定位!”
“啊,对啊!快快快!”
“找到手机没准就能找到她!”
手机很快找到了。
在温梦晴房间的衣橱里。
天堂岛度假村是个偏僻小岛,警方尽快赶到也已是中午,这期间温梦晴相关的话题不断登上热搜,到了下午两点,当地警方和海岸搜索队发布公告,没有找到她。
这个时候,温梦晴和小元已经到了距离天堂岛近五百公里的一个荒凉小站。
平均时速不到六十公里的绿皮火车载着她们一路北上,温梦晴起初很怕被认出来捂紧脸趴在桌上假装睡觉,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快中午时她醒来了,这节车厢只剩下她一个人,乘务员推着小货车经过,“盒饭十元,盒饭!”
温梦晴闻到饭菜香味饥肠辘辘,但不敢抬头更不敢买,脑袋继续趴在小桌上,从背包里抓出蛋白棒塞嘴里啃一口继续装睡。
也难怪乘客少。绿皮火车逢站必停,开车的时间还没停车的时间长。
火车再次停下时她们下了车,但并没出站,顺着铁轨走到车站边的仓库。
这个小站的仓库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回收物资,塑料瓶,玻璃罐,废旧铝格窗,堆成山的共享单车。
温梦晴和小元找到一个堆着木格货架的仓库休息,她打开手机一看,小元的计策已经奏效了,太阳报和众星娱乐网这两家最大的娱乐八卦平台放出了她寄去的视频,天堂岛度假酒店、星图娱乐和天堂岛当地警方陆续发了声明,还有附近的群众拍摄的直升机和海岸救援队搜索的视频。
温梦晴惊讶地喃喃,“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阵仗找我。”
小元不语。是真的在找你,还是趁机赚一笔?这是个点击就是钱的时代。
到岛上给她拍纪录片的公司也不甘落后发表了声明,先把自己撇清,声明温梦晴的经纪人和他们接洽时,说的是纪录温梦晴新专辑创作的过程,还放上合同——他们绝对没参与迫害温梦晴!
然后又放上几个工作人员的爆料,他们谴责温梦晴父母时还被这对烂人打了,手机都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