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李东臣又击中了另一个追兵,这人的摩托车也失控了,在原地疯狂转圈,和后面一个同伙撞在一起。
前方一定是靠近货运仓库了,铁轨之间多了很多杂物,李东臣把越野摩托车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在堆成小山的碎石块和准备更换的铁轨和枕木之间穿插疯跑了一会儿重新开上路,追兵已经被甩得远远的。
“喂,松开点!我要拿手机看去市区的地图。”李东臣低头叫道,可他并没减速,摩托车仍以近百公里的时速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跳跃飞驰。
温梦晴这时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这个死变态,她嗓子哑了,脑袋上还挂着几片不知在哪儿沾上的干草,她扒拉掉草叶,发现假发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李东臣从右胸口袋里拿出手机,并没减速,语音召唤出地图,又叫小无人机,“王虫,加速,探路。”
小甲虫无人机一直跟着他们,收到指令后快速升高,急速向前飞去,李东臣的手机闪动一下,出现同步监控画面,几乎同时,手机响起智能人声:“路线规划完成,预计行程:21分钟16秒。”
温梦晴大惊,原来变态的手机一直就没跟小甲虫断开连接,密码是骗人的!难怪他精准地找到了她,无人机跟他共享画面啊!她捏了捏手套,抬起头,看到变态的喉结和下颚线,喵了咪的,从这打一拳能弄死他么?
“抱紧我,要加速了!”变态话没说完车就飞起来了,温梦晴又开始尖叫着蹦炒豆,“啊啊啊——你不能、找好好好点、的路么呀呀呀我的屁股!”她怀疑变态是故意的!她绝对听到他笑了!
急速飞驰的车带起的风让温梦晴根本睁不开眼,但她用力眯着眼,时不时盯一下李东臣的手机屏幕。
他们终于飞到了一条比较平稳的路上,摩托车再次加速,轰鸣的引擎压过了头顶的雷声,车身不断震颤,温梦晴吓得魂要从天灵盖飞出去了——这车速有多少?碰到什么飞起来估计能在空中滑翔个一百米才落地成盒。
突然,李东臣大声命令:“王虫,升高!”
减速了!
温梦晴还没来得及高兴,车子一阵乱晃,李东臣跟抽风了似的蛇行,然后抬起左臂对着前方一座工程桥连扣扳机——
一个人影从桥上跳起来飞跑,一边跑一边还击,李东臣猛一拧车把,温梦晴还没来得及尖叫,屁股又腾空了!这次滞空时间好长啊!她再眯眼一看,我去——为什么视野升高了这么多?啊啊啊——什么时候开到斜坡上了?我怎么没发现?啊啊啊现在有多高啊?十几米吧?啊——要从工程桥上飞过去了!
工程桥是方便检修火车头和其他重型大机器用的,只有两米多宽,李东臣把车开到一边的斜坡上腾空而起,在空中转向,落在桥上,追上在桥上伏击他的人,用打空的麻醉槍对准这人左背后狠狠敲了一下。
这人一下就给打扑该了,他在他们背后骂道:“我艹你祖宗李东臣!用得着这么狠么你?我哔你xx——”
李东臣头也不回朝着桥另一边的楼梯开,“省点劲骂,你气胸了,赶紧叫救援吧。抱紧我!”最后这句是跟温梦晴说的。
“艹!你这孙子!你故意的!”
知道骑摩托车下楼梯是什么滋味么朋友?
是酷刑。
车最终开到平地上了,李东臣载着灵魂出窍屁股震碎的温梦晴加速飞驰。
他有点欣慰,这女孩终于不啊啊啊尖叫了,再叫几声搞不好他脑仁就给震成糊糊了。
不过,李东臣很快知道她不叫是有原因的。
快到市区时交通渐渐繁忙,李东臣连刹了几次车,温梦晴身子抽搐,“停!停车!我要吐。”
李东臣找了条没什么人的小巷才停下,星图一定派了很多人在法院附近待命,他站在巷口,“去吐吧。”
温梦晴扶着墙向巷子里走了几步,摘掉电焊工手套,干呕几声,但没吐出来,虚弱地用头抵着墙。
现在是正午,可是天空黑得仿佛黄昏,厚厚的乌云中闪动金光,雷声一阵阵炸裂,空气里潮乎乎的,雨随时会落下。
李东臣等了一会儿,“你好了么?”
他走过去,她有气无力摆摆手,低声念叨着什么“不好吧?毕竟真帮我甩掉追兵了呀唉尾椎骨不知道是不是错位了想吐又吐不出来……”
“喂,你不吐我们就走了!”
温梦晴低着头,一只手伸进外套里揉着胃部,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他,“扶我一下。”
李东臣托住她胳膊,她缓慢地移动脚步,突然踉跄一下跌进他怀里,他右臂轻微刺痛——
艹。
通常李东臣被偷袭时会先把敌人一拳轰飞再检查伤势,但今天,他先看向自己手臂,上面扎了几根麻醉针。
于是用针扎他的人就趁机蹿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