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见她话锋一转,欲言又止道:“大姐姐,其实我今个儿特意过来,除了因着那日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想帮帮大姐姐。”
“宁儿虽和大姐姐没有自幼的姐妹情分,可我知道,这些年大姐姐必定是受了委屈了。所以,便想着能替大姐姐分忧。大姐姐也别怪宁儿说话直接,就大姐姐和信国公世子爷的婚事,怕是不妥的。虽婚事已定,可大姐姐真以为能仗着自幼的婚约,嫁过去之后便能一帆风顺。高门大户的媳妇本就不容易做,何况信国公府还有位大长公主殿下,那国公夫人窦氏也不是好相处的。大姐姐性子和善,嫁过去之后少不得受委屈的。”
看着顾瑾宁的嘴唇一闭一合,顾潆觉着讽刺极了。
半晌,她才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那宁妹妹可有什么主意?”
顾瑾宁闻言,急急道:“大姐姐,宁儿想过了,宁儿可以代替大姐姐嫁过去。待之后,宁儿一定想法子帮大姐姐相看更为合适的婚配,就大姐姐这样的性子,若能寻一个门第不那么高的嫡幼子,日子过得肯定会很开心的。”
“毕竟,大姐姐是我们淮安侯府的嫡女,又有我这个妹妹帮着大姐姐,到时候不会有人敢给大姐姐委屈受的。”
说到这,她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似的,竟是提及了嫁妆的事情。
要知道,几日前信国公府的人上门提亲,府中便有了流言蜚语,说是小孟氏若是个贤良的该拿了先夫人留给顾潆的嫁妆出来,总不能昧了这些嫁妆。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是顾潆的意思,上一世,顾潆虽也因着嫁妆的问题,生怕信国公府的人低看自己。可她初回府,即便知道有娘亲留给自己的嫁妆,又怎会有哪个胆子讨要。
可偏偏,府里有了这些流言蜚语。
淮安侯因着这些流言蜚语几乎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说她不愧是被商户养大的,满眼金银钱财,不知道孝顺自己的继母,反倒是因着嫁妆的事情为难继母,连带着淮安侯府也被人指指点点。
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潆只记得当时的自己百口莫辩。
可重活一世,顾潆怎能不知道,当初那些流言蜚语只怕是小孟氏母女故意放出来的。
若依着顾潆上一世的心性,她这会儿肯定要被顾瑾宁这番话给吓住了。可此刻,她却觉着,不如顺势而为,先应了顾瑾宁,让她误以为会代替自己嫁到信国公府。只要让顾瑾宁觉着自己得逞了,她肯定会想法子把嫁妆弄到信国公府去的。
毕竟,上一世,顾瑾宁被圈禁在废宫,该是过了多年苦日子的。若换作她是顾瑾宁,这一世也会打了这嫁妆的主意。
这样想着,顾潆装作受了惊吓一般,满目的不安道:“宁妹妹,这代嫁的事情太过大胆了,这若被人发觉了,怕是不好收场的。”
似是早就料到顾潆的反应一般,顾瑾宁看着顾潆的目光果然如看废物一般,安抚她道:“大姐姐,这没什么可怕的。信国公府和我们侯府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可能深究此事的。至于爹爹那边,有宁儿在,肯定不会让爹爹为难大姐姐的。”
“等回门之日,宁儿便主动和爹爹请罪,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让大姐姐难做的。”
什么叫做巧舌如簧,顾潆这一刻算是知道了。
顾瑾宁之所以敢这么做,不过是仗着她确信信国公府不满意这门婚事,她替嫁过去,信国公府的人虽会觉着受了欺瞒,可最终也不会让这事儿闹腾大的。毕竟比起声名狼藉的自己,顾瑾宁这个真正的高门贵女更适合做信国公世子夫人。
可顾瑾宁有着这样的私心,却口口声声说一切是怜惜自己,是为了帮自己。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姐姐,宁儿已经想好了,大婚那日宁儿瞅着合适的时机往大姐姐屋里来,只要穿了嫁衣,没谁会发觉不对劲的。”
似乎已经看到自己不用再在废宫中受苦,反倒是成了众人追捧的诰命夫人,顾瑾宁的眼神中已经难掩得意。
在她看来,顾潆就是个傻的,自己随便糊弄几句,这婚事铁定就是自己的了。
何况,自己也承诺她日后会帮衬她,她这会儿只怕正在对自己感恩戴德呢。
重生一世的顾潆怎能瞧不出顾瑾宁的心思,只见她似笑非笑的回道:“宁妹妹这样替我着想,我岂有不同意的。”
一旁,倚春却是要吓死了。
好不容易等顾瑾宁走后,她终于冲到自家姑娘面前,颤着声音道:“姑娘,你疯了,这代嫁的事情如何做得。这可是欺瞒之罪,到时候若三姑娘把一切都推到您身上,侯爷那边只怕不会放过姑娘的。”
倚春说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顾潆却噗嗤笑了出声,拉了她的手,道:“我岂会傻到不知道这些道理,你家姑娘之所以应下顾瑾宁,不过是想你和我的日子过得好一些罢了。你想想,若我们能拿了这些嫁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