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着顾潆那个时候得了诰命。
因着这些往事,顾瑾宁在重生后便打上了这些嫁妆的主意。所以,被顾潆摆了这么一道,她如何能甘心。
“不,我得把一切都推给顾潆这贱人。都是因着那日她在祖母院里受了委屈,回来便威胁我说,若不拿了这嫁妆回去,她便闹腾的满城皆知,让京城百姓来评理。”
她是怕顾潆把事情闹腾大,影响自己日后入东宫的谋划,被逼迫才偷偷让人把这些嫁妆送往信国公府的。
想到自己被顾潆欺骗,这会儿竟然可怜到还得圆谎才能把自己摘出来,顾瑾宁更是气的面色苍白。
可这还不是最糟心的。她不能如愿嫁给信国公世子,可又有什么法子能摆脱的了太子,能够不重蹈覆辙,重复上一世的悲剧呢?
而且,她还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信国公世子那边已经行不通了,这京城其他世家子弟,又有哪一个能够救得了自己呢?
想到这些,她内心深处涌上愈发深的惶恐来。要知道她重生后,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这一世是要嫁给信国公世子,日后是要做诰命夫人,平安顺遂的。
可如今,这些都没了。
不过没等她想出法子来,只听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便见一个嬷嬷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嬷嬷是小孟氏身边伺候的,方才小孟氏发了好大的火,可阖府竟不见三姑娘的影子,直到嬷嬷找到了青芜院这里,才见着了人影。
她心里诧异极了,这青芜院最是荒凉,平日里都未有丫鬟往这里来的,三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呢?
还是说,今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嬷嬷也没有多问,只急急对顾瑾宁道:“三姑娘,您快往夫人屋里去吧。您真是的,怎敢自作主张把先夫人留给大姑娘的嫁妆真的就还给大姑娘了呢?夫人闻着这消息,差点儿没气晕过去呢。”
“这些年来若非有这些嫁妆,夫人在府中如何能有如今的脸面。尤其是那些庄子,商铺每年的进项,如今没了这些,夫人从何处去筹钱,如何还能掌家啊。”
顾瑾宁本就心烦,这会儿听着嬷嬷的话,心中更是郁闷极了。
可她也不能在一个嬷嬷面前失了镇定,所以只攥紧手中的帕子,道:“好了,我这就去找母亲!”
不一会儿,顾瑾宁便到了正院。
只她刚走进屋,便觉气氛压抑到极致,即便是她重生一世,她这心里也不由的陡然一瑟缩。
小孟氏见她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步上前扬手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你这孽障!你,你怎敢私自做主把那些嫁妆还给顾潆的!”
小孟氏气急败坏,可一耳光下去之后,她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竟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大哭出声,“这没了这些嫁妆,我们日后可怎么过啊。我当初做了你爹爹的继室,阖府都在说我借着给长姐侍疾勾、搭了你爹爹,因着这个,你祖母也对我心生不喜。”
“后来,我如愿嫁进了门,也如愿拿到了长姐留给顾潆的嫁妆。而这些钱,不都补贴了府中大大小小的开销。你爹爹虽有爵位,可哪比得上其他侯府的显赫。若非我拿出这些钱,咱们淮安侯府可不得被人怎么笑话呢。”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说到后来,小孟氏愈发哭的厉害了,她更想到之后儿子大婚,若没了这些钱财少了聘礼,只怕儿子娶不了高门贵妇的。想到这些,她更是没忍住,哭着捶打着顾瑾宁。
顾瑾宁原还有些不安,可听母亲这会儿竟还在为幼弟未来的聘礼伤心,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自己可真蠢,上一世她只当母亲对待自己和幼弟即便不说是一碗水端平,可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差别的。
可直至自己随太子被圈禁,母亲竟连几辆的银子都未给自己救急。
那个时候,母亲是觉着自己是一个废掉的棋子了吧。
想到这些,顾瑾宁一把推开小孟氏,不悦道:“母亲,今日顾潆大婚,这些嫁妆若您一直紧紧抓着,您可想过外头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不?何况还有外祖母那边,外祖母若闻着您昧下了这些嫁妆,会不会亲自上门来取。毕竟,您当年只是养在外祖母身边的庶女,比起您,顾潆这嫡亲的外孙女才是外祖母的心肝宝贝吧。”
被顾瑾宁这样冷冷的推开,小孟氏一时间眼中满是诧异。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儿竟这样对自己。
要知道,她平日里是最乖巧懂事的。
不过她也没多想,她只当顾瑾宁是真的怕因着这事儿影响了她日后入宫当太子妃。
想到女儿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小孟氏终于是镇定了一些。她忙拉着女儿的手,问道:“宁儿,你这些日子可有去和太子殿下亲近。你可得抓紧啊,若你这腹中能有了太子的骨血,太子妃之位肯定是唾手可得的。”
顾瑾宁不记得上一世这样的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