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还想娶了别的高门贵女呢。”
荣昭郡主今个儿一大早听说陈砚青并未和顾潆圆房的事情后,别提有多得意了。大长公主殿下不最是宝贝她这嫡亲的孙儿吗?可她表面上受尽荣宠,不还得因着害怕功高震主帝心难测,不得不让陈砚青认下这门亲事。
当然了,荣昭郡主敢这么口无遮拦,当面看大长公主的笑话,除了她背靠显亲王府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大老爷嫡亲的妹妹如今可是宫里的端妃娘娘,膝下可是有三皇子的,这三皇子虽只是一个美人诞下的皇子,只是记在端妃名下,可即便如此,也未必没有荣登大宝的可能。毕竟,信国公府肯定是要支持三皇子的。
可信国公既然支持三皇子,若有一日新帝登基,国公府爵位的事情,可得重新掰扯掰扯了。毕竟,届时端妃娘娘便是慈宁宫太后了,大老爷又怎么可能继续那副窝囊样,让娘娘面子上难堪呢?
大长公主对于荣昭郡主敢当面看自己的笑话,心里其实是有些窝火的。可她不满归不满,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孙儿这婚事,确实也是无奈之举。
皇帝表面上瞧着尊她这个姑母,可实际上猜忌心一日比一日重了。否则宫里也不会有位端妃娘娘,更不会把荣昭郡主指给一无是处的大老爷。
屋里,因着荣昭郡主的故意点火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大老爷却是吓坏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出来告罪道:“母亲……您……您别怪荣昭……她……她……”
大老爷这不争气的样子,倒是把大长公主给弄无奈了。
她每次见着这大老爷,就觉着这大老爷和自己命里相克。要知道当年自己嫁给老国公爷后,根本就没存了心思要除掉大老爷的。她还不至于做那样的龌龊事,也不至于心眼儿小到容不得一个半大的孩子。
再说了,她是真心喜欢国公爷,既然喜欢,那肯定不能因着做了这蠢事伤了两人的夫妻情分。
可她心里坦坦荡荡的,大老爷却明显很是害怕她这继母害他,每次见着自己时候,就如耗子见了猫一样。她先还觉着可笑,后来便成了无奈,最后当她知晓大老爷之所以这样,是那先夫人的娘家人故意在大老爷面前胡说八道时,她几乎是气极反笑。
回想着这些,再看看大老爷如今都四十多的年纪了还是这般性子,大长公主都要给逗乐了。
荣昭郡主最是看不得大老爷这副窝囊样,直接便伸手掐大老爷的胳膊,气呼呼道:“母亲都未见我的怪,你站出来做什么?何况我们是一家人,我这不是觉着世子爷新婚之夜这样冷着新娘子,容易引来流言蜚语吗?”
看着荣昭郡主这性子,大长公主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好在这时,丫鬟进来回禀:“殿下,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过来给您请安了。”
说话间,便见窦氏和信国公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陈宝茹陈宝绪,最后才是陈砚青和顾潆。
方才顾潆往窦氏房里请安时,信国公因着公务在身,并不在府中。不过他也是知轻重的,知道儿媳还得和儿子过来给母亲请安,所以急急忙忙就赶回来了。
这不,在院外正好碰到了,便一块进来了。
看着二房这一家子,荣昭长公主心中冷哼一声,暗自腹诽道:“爵位被你们给抢了又如何?不也连儿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吗?”
“想想我儿,我给他娶的可是内阁大学士谢家的嫡女,那顾潆算什么?那般声名狼藉,这和娶了一个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
顾潆进来时,便觉众人的目光俱都朝自己看来。
可她再不会和上一世一样,战战兢兢了。上一世她初来乍到,并不知国公府众人的脾气,又担心自己为大长公主殿下不喜,所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些上辈子相处过的人,心里却是有底气的。
信国公府有三房,二房便不说了,长房夫人荣昭郡主一直视二房为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便要和窦氏明争暗斗一番,甚至是在大长公主殿下跟前,也不知收敛。
三太太薛氏,嫁的是大长公主殿下的嫡幼子,按说入府该是享福的。毕竟,哪家老夫人不是最宠幼子。可偏偏,三老爷是个风、流性子,成日里拈花惹草,上一世倚春便是因着被三老爷玷、污了清白,最终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
在三太太看来,她嫁给三老爷,一没有和二太太一样,手中有爵位,享了尊荣。二自己那夫君是个混不吝的性子,风、流事一堆。所以看着大老爷唯唯诺诺,荣昭郡主说一,大老爷不敢说二,这些年长房一个妾室和庶子庶女都没,她心里就愈发不平了。
也因着这个,她平日里便每日都不耽搁的往大长公主面前来讨好大长公主。她总觉着,自己只要时常出现在大长公主面前,大长公主便多对她心存愧疚,给她些补贴什么的,如此她也不至于落得太难看。
许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