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清冷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继续跟着了。”
说到这,吴嬷嬷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她也算是看着世子爷长大的,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见世子爷这样挫败呢。
大长公主听着这番话,眼中也满是笑意。
在她看来,她并不觉着顾潆没有主动和自己这孙儿服软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这足以见得顾潆品性丝毫不比这京城那些所谓的贵女差。
甚至是,顾潆这不服软的性子,倒是和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些相似。
主仆两人正说着呢,便有丫鬟进来,把荣昭郡主往窦氏院里去看笑话,可非但没有得逞,还因着世子夫人几句话,神色不悦的离开了的事情回禀给了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今个儿本就心情不错,这会儿听着顾潆竟能这般让荣昭郡主有气都发不得,没忍住直接就笑了出来。
自打老国公爷去了之后,她许久未这样畅快的笑了。
可今个儿,她只要一想起荣昭郡主一副奈何不了顾潆的样子,她就觉着好生畅快。
一旁,吴嬷嬷见着自家殿下难得的笑容,也笑着道:“殿下,如此说来,世子夫人当真是个妙人呢。这若换做个愚钝的,知道我们国公府长房和二房不和,肯定是对长房避之不及的。可她们以为这是揣摩您的心思行事,实际上,奴婢怎能不知道,您还是盼着长房和二房和和睦睦的。这便是老国公爷在天上看见了,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这些年,大长公主不是没有想过,若阖府能够和和睦睦的,少那些龌龊事就好了。可爵位的事情,却是横在长房和二房中间。
如今,顾氏说要往长房去走动,这若从小辈们开始两房能和和睦睦的,倒也不算晚。
吴嬷嬷知道殿下这是又想起老国公爷了,忙安慰道:“殿下,这爵位的事情,您这些年总说后悔当年仗着公主之尊,逼着老国公爷把爵位给了二房。可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如何是您逼着老国公爷这样做的。您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老国公爷虽当年心悦您,可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盘算,不也是想着若您能下嫁国公府,依着信国公功高震主,日后哪怕是遭难了也能给陈家想法子留住血脉。”
“这些年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有多少起起伏伏,老国公爷如何会看不明白,如何会不想着给国公府留条后路。既如此,他把爵位给了二房,实则是保护大老爷和长房呢。可您,却因着老国公爷去了,把一切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您可知道奴婢瞧着,得有多心疼呢。”
在吴嬷嬷看来,自家殿下能容忍荣昭郡主叫嚣那么些年,说什么二房抢了长房该有的爵位,这若换作年轻时候的殿下,哪里会是这样的性子,只怕早就打回去了。
大长公主也未想过,这么些年过去了,吴嬷嬷竟第一次开口和自己说了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一时间,她也有些微微怔了怔。
见自家殿下只怔愣在那里,并未说话,吴嬷嬷暗暗叹息一声,又道:“哎,事情过去这么些年,再说确实没太多意思的。好在有世子夫人入府,瞧着又是那般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这府里啊,日后可有的热闹了。”
很快到了暮色时分。
陈砚青回府时,阖府已经都掌了灯,显赫威严的国公府门口,更是两盏大红灯笼照的人移不开眼睛。
守门的侍从见他回来了,忙上前回禀道:“世子爷,方才国公夫人差人来让奴才等着您,说让您一回府就往正院一趟。”
依着惯例,这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不会这么急着要见自己的。
是今个儿顾潆往母亲身边侍疾,惹了母亲不快了?
可这样的念头一起,陈砚青却下意识摇了摇头,不会的,顾潆那般聪慧的女子,有一百种法子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真的惹恼了母亲呢?
“世子爷,是徐家今个儿差人过来了,好像是给世子夫人送了好多银票呢。”
这事儿也不是侍从随意揣测,而是世子夫人收了徐家送来银票的事情,这会儿阖府已经都知道了。
国公夫人闻着这消息,听说发了好大的火。
陈砚青听着,虽有些诧异,可也未表露出任何的喜怒来,只见他大步走近朱漆大门,直接就往正院去了。
屋里,窦氏白天的时候原还对顾潆高看一分的,可谁成想,就传出她收了徐家银票的事情来。
闻着这消息,窦氏岂不要气晕过去了。这顾潆本就因着徐家招惹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她不和徐家一刀两断也就罢了,竟还敢直接收了徐家的银票。这但凡她顾及些信国公府的脸面,顾及些自己的夫君,断不该如此行事的。
陈宝茹今个儿听说顾潆似乎有些得了母亲的高看,心里本就不爽呢,这会儿看母亲气成这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