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等她清醒过来,她肯定还会巴巴的往自己身边来请罪,求着自己原谅她的。
荣昭郡主这样安慰着自己,视线不由落在顾潆身上。在她看来,顾潆不过是一个新妇,可她竟敢有那么大的胆子让自己这般失了颜面,这样想着,荣昭郡主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潆道:“顾氏,昨个儿后花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直接回禀我,交给我来处置,反倒是急急叫了谢氏往后花园去,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敢这样自以为是,还是说,你觉着你坐了这世子夫人的位子,所以故意在谢氏面前彰显自己的威严,显摆自己能使唤的得动那些个下人!”
顾潆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情,荣昭郡主肯定会借题发挥,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可像荣昭郡主这样颠倒黑白,再次把事情扯到了爵位上,顾潆不由在心里一阵冷笑,开口回击道:“大伯母,您这话潆儿就不懂了。昨个儿怜姐儿差点儿落水,我让人寻了大嫂过来,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怎就牵扯到爵位的事情上了?”
顾潆眼睛弯弯,根本没有一丝害怕。
荣昭郡主怎会料到她会这样回怼自己,气的脸都白了。
可没等她再嚣张跋扈,大长公主便皱眉看着她道:“谢氏性子和软,你这会儿倒知道憋闷,知道面儿上难看了?这若非你这些年那样给她立规矩,她一个谢家嫡出的贵女,何以做事这样畏手畏脚,丁点儿威严都没有!”
这些年,对于长房的事情,大长公主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今个儿,她却沉不住气了。
大长公主这些年闲事不理,更不会插手长房的事情,所以被大长公主这么训斥,荣昭郡主越发面色苍白了。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猛地就站起身来,撒泼道:“爵位的事情怎么就说不得了。这整个京城都知道爵位该是长房的,于二房有何干系!”
大长公主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嘲讽的看着荣昭郡主道:“荣昭,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当你年纪小,性子刁蛮。可如今,你也坐三望四的人了,竟还能说出这般不知所谓的话来。”
“好,今个儿你既然在我面前都敢嚷嚷着是二房抢了长房本该有的爵位,那好,我承认,我就是抢了,怎么着吧。你若不服气,那让显亲王府替你做主,让宗亲站出来,把这爵位拿回去啊!”
“可你若没这本事,就给我好好忍着这窝囊气,别日日叫嚣,惹人心烦。”
大长公主年纪大了,这些年性子变得很是温和,可这并不代表她完全没了脾气。
甚至是,她觉着自己往年太过容忍荣昭郡主了,让她都要以为,自己可以在信国公府横着走了。
荣昭郡主怎么会想到,大长公主竟连丁点儿脸面都不给自己留,整张脸瞬间胀的通红。
可没等她开口,大长公主幽幽又道:“昨个儿怜姐儿差点儿落水,要我说啊,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从今个儿起就改名为陈姝吧。”
说完,又吩咐一旁的吴嬷嬷道:“另外,你亲自选了四个嬷嬷往谢氏院里去,让她们帮着谢氏好好照顾姝姐儿。”
什么?!荣昭郡主险些没有晕过去。
这些年大长公主从不理会长房的事情,可今个儿,她竟亲自做主给陈怜改了名字。
这若是传出去,她不慈的帽子岂不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这倒也罢了,还差四个嬷嬷去帮着照顾陈怜,她不就是过去给谢氏撑腰的吗?
荣昭郡主往日嚣张惯了,这会儿终于尝到憋屈的滋味,一时间竟是有些没站稳。
一旁的嬷嬷忙扶着她。
大长公主见她气的都要站不稳的样子,懒懒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也乏了,都退下吧。”
说完,又看着顾潆,满目的慈爱道:“瞅着这时辰,你和砚青也该进宫了。你别紧张,端妃性子温和,又最是看重砚青这个侄儿,自然不会为难你的。”
荣昭郡主怎能不知道,大长公主这个时候提及端妃,其实是故意恶心自己的,她生平第一次气的连牙齿都在打颤,气呼呼就离开了。
等她出了凤宁院,再也忍着咬牙切齿道:“我可是显亲王府出来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都怪那顾氏,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大长公主竟把她当成宝贝了。”
桂嬷嬷知道自家郡主必然咽不下这口气,问道:“郡主,您是想到什么法子,给世子夫人些教训了吗?”
荣昭郡主心里冷笑,眉宇间带着倨傲和愤怒道:“若我没记错,那徐家大少爷也跟着那徐老爷入京了?听说徐老爷为了不让徐少爷惹是生非,这些日子看他看的很紧呢。”
“你呢,拿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