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的脊背却永远那么挺拔,这样的她,让陈砚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见自家世子爷沉默着没说话,吉安哪里能不知道,世子爷这肯定是在想世子夫人了。
斟酌了下后,他又开口道:“世子爷,您也别怪世子夫人没第一时间给您传话。一来您在军营,世子夫人不想扰了您的公务也是有的。二来,今个儿这徐家大少爷这样闹腾,到底算是一桩丑事,世子爷即便赶回来,难道还真能活活让人杖毙这徐家大少爷不成?这岂不又惹人看了戏去。”
说完,吉安继续又道:“而且,属下总觉着世子夫人让人绑了徐家大少爷往徐家去,并非只是因着一时之气,反倒像是故意要把荣昭郡主推到风头浪尖上一样。”
“可怎么会呢?世子夫人刚入京不久,这如何会知晓那马场其实和显亲王妃娘家侄子有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其实不仅仅是吉安,陈砚青也想到了这点。
可除了是巧合之外,陈砚青确实不敢深思。
陈砚青更想到他和顾潆颠、龙倒、凤之时,有那么几次,他总觉着顾潆透过自己看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可怎么会呢?
每每有这样的念头,陈砚青总会强压下去。
可今日,这样的念头又来了。陈砚青不知为什么,竟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
“世子爷,这些年荣昭郡主仗着显亲王府的关系,在府里可谓是横着走,哪怕是放眼京城,她那嚣张跋扈样儿只怕比宫里的娘娘都要厉害了。可今个儿这事儿发生后,怕是少不了有御史弹劾呢。显亲王妃娘家侄儿掌控的马场,这些年多少世家大族的子弟陪了银子进去,这个时候大家可不得借此踩上一脚。到时候,显亲王府也惹了一身骚。属下就看荣昭郡主还能不能坐得住呢。”
提及荣昭郡主,陈砚青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只听他冷冷吩咐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添几把火,让我这大伯母哭都没地哭去。”
吉安跟着自家世子爷这么些年,主仆两人之家的默契,根本无需陈砚青多说,他便笑着道:“世子爷放心,属下这就让那些说出人好好说道说道显亲王妃娘家那侄儿的事情,这些年,除了赌马这事儿之外,他可没少犯事呢。这节骨眼儿上,若有一些苦主一纸诉状告到衙门,显亲王妃只怕要哭晕过去的。届时,这显亲王母女之情,只怕也没这么坚固了。”
信国公府长房
荣昭郡主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竟连南豫侯府也牵扯进去了。要知道自己这些年虽瞧不上那外祖家的表哥,可母亲待这个侄儿,可是当亲儿子来疼的。想到马场的事情若越闹越大,若真的把自己这表哥给牵扯进去,荣昭郡主顿时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可即便是此刻,她也不忘记威严和尊贵,只冷冷开口道:“这些年京城赌、马之事,皇上没有明令禁止,那便是默许的。我想皇上不可能真的因着这点儿流言蜚语就让人彻查此事的。”
“何况,这些年我也投了不少钱进去,这些母亲也都知晓的。既如此,出了这样的事情,母亲肯定早早就让人善后的,不可能不留后手的。”
荣昭郡主真的觉着恍惚极了,她费尽心机原是要让顾潆战战兢兢哭都没地儿哭的,可现在,外头的风向竟全都变了,大家虽也议论徐家大少爷今日在外头胡乱嚷嚷的事情,可比起这个,更多的是说她心狠手辣,容不得顾潆这这个侄媳妇,还把南豫侯府和表哥也牵扯了进来。
怎么会这样?想自己嚣张这么多年,怎么竟一次又一次的在这小贱人的手里栽跟头,荣昭郡主越想越气,直接吩咐桂嬷嬷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寺院求了符纸来。这般晦气,想来是沾染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这自打陈怜出生那会儿,荣昭郡主觉着自己被陈怜冲撞了之后,便格外迷信这些符纸。可因着今上讨厌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所以荣昭郡主也只是关起门来偷偷的弄。
而这会儿,她再一次栽了这样的跟头,不免便觉着是气运不好,就想着是时候除除晦气了。
一旁,桂嬷嬷听了,也没敢拦着,忙交代丫鬟去张罗了。
等交代完这事儿之后,桂嬷嬷低声回禀道:“郡主,奴婢听闻今个儿国公夫人怒气冲冲差人叫了顾氏往房里去,原以为要狠狠发作一番的,毕竟这哪一个婆母遇着这样的事情,会沉得住气啊。可您怕是想不到,顾氏竟然全须全尾的回去了,而且后脚国公夫人就让人把二姑娘再次禁足了。”
“您说,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国公夫人连眼前这桩丑事都不放在心上了,反倒是罚了二姑娘。”
听着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