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这样严苛。
这样想着,谢氏终于是露出笑容来,只见她站起身,紧紧搂了正在玩的陈姝在怀里,笑盈盈道:“姝姐儿,日后你便常往你婶娘身边去,若能学的半分你婶娘的行事作风,便不会被条条框框束缚,如此,也就不需要受娘亲受过的苦楚了。”
陈姝年岁还小,听着这话只懵懂的点了点头,孩子道:“娘亲,姝儿最喜欢婶娘了,娘亲就是不说,姝儿也会常找婶娘去玩的。”
听着这话,谢氏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道:“我的姝姐儿真乖。”
说完,却见有丫鬟进来回禀* 道:“大奶奶,大少爷回府了,奴婢可要备了饭菜。”
这几日,谢氏可以说是和大少爷分房而居。所以这丫鬟的意思,颇有让谢氏低头的意思,若谢氏点头,那便是夫妻两人一同用膳,先前的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谢氏岂能不知道这些丫鬟的小心思,对于她们这样人来说,主子有前程了,她们才能跟着有光彩。可她若真的和陈砚曦离心了,只怕这些奴婢们暗中就已经开始嚼舌根,说她这大奶奶的位子,怕是不保。
对此,谢氏只垂眸思量半晌,才又开口道:“罢了,便让膳房备着吧。”
说罢,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一旁侍立的丫鬟初凝,看着她幽幽道:“初凝,你自幼就侍奉在我身边,而且当年我出嫁时,依着母亲的意思,其实是想让你当了陪嫁丫鬟,日后若有用得着的时候,便可以开了脸,过去侍奉大少爷。”
初凝听着这话,吓得瞬间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事儿她心里如何能不清楚,也因着当年大夫人提及过这事,所以她自认为在四个大丫鬟之中,她的身份总是高其他三人一等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以为自己的这些心思藏的很隐晦,却被大奶奶全都瞧了去。否则,大奶奶也不会有今日这番话了。
见她吓得脸色苍白,谢氏却是轻笑道:“你怕什么?我并未因着这事儿动火,不是吗?”
“这些年,我这身子一直都未再有身孕,可郡主那边却催的紧,既如此当然是要差别的人侍奉大少爷左右的。可这侍奉大少爷的事情,也要看你的意思的。你们虽是侍奉我的丫鬟,可也要你们情愿才是。”
初凝侍奉谢氏身边这么些年,她怎能不知道大奶奶这些都是实话。尤其近些日子,大少爷和大奶奶闹腾的不和,这个时候大奶奶指派自己去侍奉大少爷,或许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想着这天大的福气终于落在自己头上,初凝哪里会推辞,只羞红了脸点头道:“大奶奶,奴婢,奴婢一定会谨守本分。若有一日奴婢有福气替大少爷生下孩子,这孩子也是记在大奶奶名下,奴婢断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依旧还是您的奴婢,不敢拿乔的。”
大少爷陈砚曦进来时,便撞见了这一幕,一时间,他目光满是羞愤。
谢氏却只是缓步上前,不冷不热的给他行了一礼,一字一顿道:“大少爷,人都说娶妻娶贤,可我不能给您诞下个哥儿,这如何称得上贤惠二字。如此,倒不如让初凝去侍奉您,或许用不了一个月,您便得了儿子了。”
陈砚曦这些日子只感觉到了谢氏极大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他绞尽脑汁只能想到,这事儿怕是和他那二弟媳撇不开关系。
这自打二弟媳过门,府里发生多少事情啊。顾氏的行事作风,那可是和贤良淑德半分都扯不上关系的。可偏偏,原该安分守己,做事周全的谢氏,竟也受了影响,突然抽风似的,竟连婆媳关系都不顾及了。
要知道,对于母亲,连他都心里发憷呢。可谢氏,竟敢闹腾的婆媳不和。
想到这些,陈砚曦恼怒的开口道:“你不要总和二弟媳学,她什么身份,不过是被徐家养着送给京城达官显贵的,就是不知规矩的东西。京城多少人看她的笑话呢。可你倒好,竟和她有交好的意思,你可是谢家嫡出的姑娘啊,谢家最注重门风,这事若是被岳母给知晓了,定会动怒的。”
虽谢氏早就知道陈砚曦是个窝囊废,可他这个时候竟然搬出母亲来,还不让自己和顾潆交好,谢氏直接就给气笑了。
她怎么就会为了给这么一个废物生下儿子,把自己身子整垮不说,还差点儿让姝姐儿丢了性命,这一刻谢氏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竟是这么愚蠢,这么傻。
“你看着我做什么?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以为我说错了?那二弟媳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过门才多久,就搅合的阖府不宁,你看今日又整出这样的丑事,她非但不战战兢兢请罪倒也罢了,还让人绑了徐家少爷往徐家去,更让母亲下不来台,还把表舅舅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