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怜惜她,让她往这宁远侯府来贺寿,她怎么就丝毫没有疑心,她是存着想要和三皇子私、会的心思呢?
可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愚蠢?
她即便是对三皇子有不该有的心思,那也不好蠢到用这样下贱的手段吧。
她这些年得自己精心教导,贵女间也是一等一的尊贵,她怎好这样自甘下贱。更不用说,端妃娘娘或者荣昭郡主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可不暗地里怎么笑话她们二房。
心里这样想着,窦氏强装作镇定看着宁远侯老夫人道:“老夫人,都是我教女无方,才弄出这样的事情,毁了老夫人的寿辰。您放心,过几日我一定上门亲自道歉。”
说完,她一把抓着陈宝茹的胳膊,就离开了。
顾潆看了看平阳郡主,平阳郡主对她轻轻笑了笑,“你快跟着去吧。”
闻言,顾潆也没有耽搁,跟了出去。
一路上,窦氏脸色阴沉的可怕,而等到上了马车,窦氏再没有忍住,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这糊涂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宁远侯老夫人寿辰上做了这等丑事的!你若想嫁给三皇子,那也堂堂正正,自有我和你父亲做主,可你竟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你怎就这般下贱,还绣了三皇子的名字在帕子上,你怎么不脱、了衣服,直接和三皇子生米煮成熟饭,让众人逮了正着呢?”
窦氏是真的气坏了,她和荣昭郡主明争暗斗这么些年,她自问自己从没有输过,最起码两人是打了平手的。可今个儿这事一出来,荣昭郡主只怕要笑死过去了。
她们二房的嫡女竟然为了嫁给三皇子,连脸都不要了。这般上赶着接近三皇子,是觉着三皇子终有一日会荣登大宝,所以坐不住了,所以才想着能做了三皇子妃,日后当了皇后娘娘。
想到荣昭郡主若觉着这许还是自己暗中怂恿的,窦氏就恨不得劈头盖脸的朝女儿打过去。
一旁,顾潆也没想到窦氏会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打陈宝茹,可她可以理解,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会觉着格外屈辱的。
窦氏也是要脸面的人,发生这样的丑事,她回去肯定也不知该如何和大长公主还有公公交代,只怕一想起这个,她就头痛的很,也难怪会这样动怒了。
想着这些,顾潆开口道:“母亲,事情也不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最起码宁远侯老夫人这边,便是为了沈妙的名声,也会亲自嘱咐今日的宾客,不要传了这事出去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陈宝茹便露出愤恨的神色,瞪着她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说,是不是你,故意这样算计我的。那湖心亭的阁楼,妙儿都说过了,不会有人过去的。可今日,却偏偏这么巧。我思来想去,肯定是你,若非你和我故意不去,怎么可能……”
窦氏也压根没有想到,女儿会这般攀咬。这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顾氏这嫁进门来才多久,今个儿又是第一次往宁远侯府来,她即便是有这样的心思,那也得使唤的动宁远侯府的丫鬟才是。
宁远侯府上上下下的人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她,即便是她想要收买,别人也得给她面子才是啊。
想到女儿非但不知道反省,反倒还把一切都怪在顾潆身上,窦氏第一次怀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真的教导有失,是不是真的太过溺爱女儿了,所以才有了今日这结局。
她更想到,若她没那么心疼女儿,不带了女儿往宁远侯府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见母亲脸上的失望,陈宝茹心里猛的一咯噔,她看得出来母亲对自己失望了,一时间她也有些急了,委屈至极道:“娘亲,您对女儿失望了吗?可女儿也不想的。自打顾氏进门,往日里本该属于女儿的荣宠,都没有了。二哥为了顾氏罚我,您也因着顾氏,几次训斥我。若非这般,女儿怎么会鬼迷心窍想着亲近三皇子呢?”
“您说什么我可以坦坦荡荡的,无需这样偷偷摸摸,可女儿真的可以吗?这些年不管是祖母还是您,或者爹爹,都从未想过把女儿嫁给三皇子,不是吗?何况,之前女儿不是也和您说了,女儿想做了这三皇子妃,日后便会是皇后娘娘。您当时训斥女儿一番,让女儿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如此,女儿就只能寻了别的法子了。这如何能怨的了女儿呢?”
顾潆听着陈宝茹这番话,是真的觉着陈宝茹脑子坏掉了,她几乎是想都没想,拿起小案桌上的茶水,直接就朝陈宝茹脸上泼去。
陈宝茹也未料到她会兜头泼了茶水给自己,瞬间便要炸毛。
可没等她发作,顾潆便冷冷道:“蠢货!你自己想死不要拉上我们信国公府。这些年帝心难测,你却在这说什么你要当了这三皇子妃,然后便会成为未来的皇后娘娘。皇上如今身子康健,你这番话岂非诛心之言。这若传出去,对我们信国公府可是灭顶之祸!”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