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还有国公爷,甚至是大长公主殿下知道了,都不会开心的。”
窦氏当然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话,可她心里就是堵得慌。
所以,咳嗽两声之后,她终还是转开了话题,问唐嬷嬷道:“那孽障怎么样了?可还有闹腾?”
昨日窦氏是真的气急了,可想到她即将替女儿安排的婚事,她到底还是心软了,毕竟女儿是她娇宠着长大的,这若嫁给那些个儿秀才,哪怕是日后平步青云,成了皇上的肱股之臣,这之前多少也是受些苦的。
唐嬷嬷知道她心里的心疼二姑娘,所以开口道:“夫人,二姑娘哭了一整宿,几近黎明时才睡下。只是奴婢觉着,就二姑娘这骄纵的性子,若知道您对她婚事的安排,只怕少不了再闹腾呢。这若真的再闹腾到国公爷面前,奴婢就担心国公爷真的厌弃了二姑娘。昨日的事情国公爷没有追究,可二姑娘若再不懂事,奴婢觉着国公爷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二姑娘的。”
“如此,比起二姑娘从丫鬟或者别的人口中听说您替她安排的婚事,倒不如直接叫了二姑娘过来,语重心长的和她谈一谈,说清楚其中的厉害,让她知道您是盼着她好的,如此安排她的婚事,是长远来考虑的。”
窦氏当然知道女儿性子骄纵,脾气又不好,所以心下也觉着这事儿颇为难做。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国公爷真的选定了人,带到府中来让我过目过目,到时候也让宝茹隔着屏风看看,不都说这些读书人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这说不准宝茹当即就瞧上了呢。若真是那样,也省得提前折腾了。”
窦氏说完,又提及了请了赵家夫人还有赵家姑娘往府中吃茶赏花的事情来。
虽昨日女儿闹腾出那样的丑事,可和赵家之间,她其实是不怕赵家看了她的笑话的。毕竟两家都有默契,日后是要做亲家的人,也就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藏着掖着了。
“夫人,奴婢方才已经差人送了请帖给礼部侍郎夫人了,三日后啊,赵家夫人和姑娘肯会上门来的。到时候啊,您也不妨问问赵家夫人知不知道什么有才气的读书人,毕竟赵大人如今做到礼部侍郎的位子,肯定也认识不少才俊。如此二姑娘的婚事上,选择也就更宽了。”
窦氏听着唐嬷嬷的话,也觉着她说的在理极了,心中已经想好,到时候该怎么和赵家夫人提及这事儿了。
窦氏刚准备接唐嬷嬷的话,却不知何时,陈宝茹竟然已经站在了门口,脸色苍白到可怕,不可置信的看着窦氏和唐嬷嬷。
而没等唐嬷嬷反应过来,却见陈宝茹几步上前,一巴掌就朝唐嬷嬷打去,气急败坏道:“你这刁奴,竟敢怂恿娘亲把我嫁给那些个儿穷秀才!你什么东西,敢这样故意作践我!”
唐嬷嬷到底是侍奉窦氏身边的老人了,这些年主仆情分自是旁人比不得的,所以阖府谁不给她些脸面。
可现在,却被陈宝茹直接甩了巴掌,她这老脸顿时是臊得慌。
她年轻那会儿也未曾这样没脸过,可如今都这个岁数了,却要受这样的屈辱,登时她脸色都白了。
窦氏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眼中也尽是恼意,低叱陈宝茹道:“你这孽障,到底还在闹腾什么?你平日里不学好,做出那样的丑事,你可知道京城这些个儿世家贵族,即便是肯要你这样的孙媳妇,也会因着这桩丑事一辈子让你抬不起头来的。”
“有了这样的丑事,若到时候夫家那边故意给你委屈受,你让娘亲有那脸面上门护着你吗?若那些人弄了通房,弄出庶长子的事情,娘亲能上门去和他们理论吗?毕竟这满京城人都知道,你暗中勾、搭三皇子,这女子失德没谁会真的站在你这边的。”
“所以娘亲转而想要从这些读书人中选个有潜力,有前程的。日后平步青云,你便是官夫人,甚至是这人若是官拜内阁,你还会是阁老夫人,这又何尝不是一个选择呢?你和他有年轻时候扶持的情分在,到时候,他能不给你这个发妻脸面。而且他能在官场中平步青云,也肯定有我们信国公府的支持,还能给你委屈受了?”
陈宝茹却如何能听得进去这些,在她看来,这些个儿读书人如何配得上自己。她可是信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啊,她原本存着心思是要当未来的皇后娘娘的。
所以,让她嫁给这些读书人,就是实打实的低嫁,对于她来说还不如杀了她。
何况,这些读书人家中素来清贫,即便是不至于家中连房子都没有,可也肯定比不上信国公府的奢侈。而且,这些个儿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