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思呢。其实她也不难揣测,陈宝茹想要做什么。
她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委屈,可不就想着帮着那沈家姑娘嫁进信国公府,然后取代自己成为信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心里这样想着,顾潆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窦氏抢先开口道:“这若是没有意外,这几个月该就会张罗宝茹的婚事了,如此倒不必拘着她了,你便带着她一块往法崇寺去吧。也当是去去邪气,省得之后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顾潆听着窦氏这番话,险些就要笑出声来了。
要不说慈母多败儿呢?距离陈宝茹做下那样等丑事才几日,窦氏就急着弄这遮羞布,把一切都推到是陈宝茹沾了邪气,这才一次又一次的犯糊涂的。
见顾潆垂着眸子没说话,窦氏又道:“这法崇寺也算是皇家寺院,每日里往那里上香的贵女和贵夫人们都有不少。你带着宝茹,届时也让她帮你认识认识这些个儿贵女和贵夫人。外人啊,瞧着你们姑嫂关系这样好,我也就少一件头痛的事情了。”
什么叫做愚蠢,顾潆这会儿真是体会到了。可窦氏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自然也可能真的打窦氏的脸,愣是不肯带了陈宝茹去。
所以,她缓缓开口道:“母亲既这般说,那小姑子便随我一块去吧。”
等从窦氏房里出来,倚春不由替自家姑娘不平道:“姑娘,您虽入京没多久,可那日宁远侯老夫人寿辰,京城那些显赫世家的贵女还有侯夫人,您也是打过照面儿的。可国公夫人,竟然拿这个当做借口,逼着您带二姑娘往法崇寺去。说到底,国公夫人这还是瞧不上您的身份,借此敲打您呢。”
要不说这婆媳关系难处呢,倚春瞧着窦氏这态度,再一次替自家姑娘委屈了。
顾潆却浑然不在意,笑着看着倚春道:“这有什么可气的。都出了那样的丑事了,窦氏还不对女儿严家要求,只需要陈宝茹装装可怜做做戏,窦氏又开始没理由的护着陈宝茹了。我其实也有些好奇,到底要闯出多大的祸事,窦氏才能够意识到,她护不了陈宝茹一辈子的。她现在处处护着陈宝茹,处处替陈宝茹周全,可等陈宝茹嫁人之后,她还当真能上门去,再继续偏袒自己女儿。”
听着她的话,倚春道:“姑娘,我虽觉着国公夫人护着三姑娘。可就冲着国公夫人给三姑娘在读书人中挑选夫婿的事情,国公夫人该也是知道轻重的。国公夫人再疼她,那也是在不影响国公府利益的前提下。”
顾潆却是冷笑一声,“希望吧。你也知道端妃娘娘宣了三姑娘入宫小住,窦氏和陈宝茹心里不定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不过事情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境地,顾潆其实也不担心。她此刻更多的是看戏的心态。毕竟,她即便是重生了,也不可能把控住所有的走向的。
主仆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便回去了。
两人刚进门,便见大奶奶谢氏和三姑娘陈念初也在。
见着顾潆回来,陈念初意有所指道:“二嫂,你方才过去给二伯母请安,二伯母心里该很不是滋味吧。我捉摸着她的心思,该是想顺势把陈宝茹嫁给三皇子的,所以今个儿闻着端妃娘娘宣我入宫的事儿,该是心里挺窝火的吧。”
顾潆是真的喜欢陈念初的性子,只见她笑着道:“婆母心里憋屈不憋屈我不知道,倒是你,端妃娘娘宣你入宫,若真的打了主意让你嫁给三皇子,你怎么办呢?”
一旁,大奶奶谢氏也一脸的担心道:“是啊,念初,大嫂觉着你的性子不适合宫里的。后宫佳丽三千,每日里那么多人勾心斗角,这样的日子根本不适合你。”
陈念初笑道:“我不怕的。一来这些年祖母护着我,二来不还有二伯母吗?她若知道端妃娘娘真的存着这样的心思,不得横插一杠,哪里会乐见我嫁给三皇子,不得替陈宝茹争一争吗?而且,到时候这事儿说不准闹腾的让二房和三房生了嫌隙,届时祖母不会不管的。所以,其实我只当是入宫陪姑母几日,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自己吓唬自己的。”
顾潆见她这般态度,也只能点了点头道:“也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确实也无需这个时候就自乱阵脚。”
说完,顾潆把视线落在谢氏身边,开口道:“听说那凝姨娘有身孕了,你可有什么打算。等孩子出生,若那孩子是个哥儿,你是准备让凝姨娘养着,还是说你抱在自己身边,记在自己名下。”
若别人问这样的话,谢氏多少会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可顾潆问就不一样了,她不需要觉着羞耻或者是有任何其他的心理负担。
谢氏直接道:“我其实也没有想好。你也知道,我这身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