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丑事来。”
窦氏方才哭着替小儿子求情,因着情绪激动,她感觉指尖都麻了。这会儿,听着女儿的劝说,她到底是没有急急跟了去,可她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儿子,眼眶红红道:“你父亲也是,你三弟从小到大可是一指头的责罚也没有受过的。他怎能这样责罚你三弟。你三弟又不和你二哥一样,成日在军营历练,这些年跟他出征在外,受过不少伤,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责罚。”
唐嬷嬷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眉头微蹙,提醒她道:“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世子爷和三少爷同样是您肚子里出来的,您这些年口口声声说当年没有把世子爷养在身边,愧对了他。可您方才这话,若是传到世子爷耳中,可是容易引起误会的。三少爷受了责罚,是因着他闯了大祸。您怎好说三少爷没有世子爷骨头硬,受不得这些皮肉之苦。”
陈宝茹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失言,可她却并不觉着母亲有错。
这些年来,别人不知道,她确是知道的。母亲比起二哥这个大儿子,自然是更疼三弟的。
所以,她并没有接了唐嬷嬷的话,说窦氏说错了这话,反倒是添油加醋道:“唐嬷嬷,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世家大族哪家不是偏疼幼子的,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不也如此。所以娘亲哪里就说错了。这些年二哥养在祖母身边,二哥和母亲的母子情分本就淡薄。所以娘亲偏疼三弟一些,不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你这般要求母亲事事顾忌二哥的心思。可二哥呢?他难道就顾忌母亲吗?方才嬷嬷明明已经差人往二哥那边传话了,可二哥却没有露面。他可是兄长,他若过来替三弟求些情,父亲总该能听进去一些的。那样的话,三弟何须受这么重的责罚,母亲又何须差点儿哭死过去。”
陈宝茹这样的火上浇油让唐嬷嬷不由暗自摇头,对于陈宝茹这个小主子,唐嬷嬷可是愈发看不惯的。更不用说前些个儿她以为是自己怂恿夫人把她嫁给那些读书人,上来就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经此一事唐嬷嬷是半点儿都不想劝这小主子了。
她愿意怎么口无遮拦,就怎么口无遮拦吧。左右也不是她这个奴婢该关心的。
却在这时,窦氏开口了,低叱女儿道:“你这孽障,说的什么话?我哪里就偏疼你三弟了,同样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偏疼哪一个。”
方才,窦氏心里确实有些埋怨大儿子薄情的,可她心里暗暗嘀咕是一回事,被女儿这样戳破,还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她脸上哪里挂得住。
所以,她当然得训斥女儿了。
在她看来,女儿便是太没脑子了。方才她那些话母女两人关起门来当做体己话来说,这没什么。她怎好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这样指摘自己二哥的。
被娘亲这样训斥,陈宝茹也觉着自己方才那番话说的场合不对,时间也不对,想了想,她忙补救道:“娘亲,我也不是说这事儿是二哥的错,我看啊,这就是那顾氏太没有眼色了。这二哥在气头上,不肯过来护着三弟。可她这个当嫂嫂的,怎就不知道在旁劝着一些。这娶妻娶贤,若当初是沈妙嫁给二哥,今日这样的情景,沈妙哪怕是求也要求着二哥过来的。可见啊,这小门小户出来的,便是自私自利,更不懂对您孝顺。”
陈宝茹这话算是说到窦氏心坎儿上了。
在她看来,这一切确实是顾潆的错。她若知道劝着自己儿子一些,儿子怎可能这样寡情。
还是说,因着顾潆对自己早有意见,所以才故意这样隔岸观火,故意看自己的笑话。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窦氏越发窝火了。
自己儿子清冷的性子不顾忌自己,可她这当儿媳的,竟也这样不懂事,窦氏再一次觉着,自己这儿媳当真是处处都看不顺眼。
可这会儿她也不可能叫了顾氏过来训斥她,暗暗叹息一声之后,她不由又忧虑起儿子和赵家姑娘的婚事来。
今个儿那丫鬟直接撞死在了大长公主殿下面前,所以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儿子身边的丫鬟爬了床闹腾出了丑事,既如此,这桩丑事也算不得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毕竟,也没真的弄出孩子来,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窦氏对着唐嬷嬷道:“嬷嬷,今个儿赵夫人离开时,瞧着脸色阴沉的可怕。可到底这事儿是遮掩过去了,你说这婚事,还能挽回吗?”
唐嬷嬷哪能不知道夫人是想继续这门婚事的,想了想,她斟酌的开口道:“夫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若还想继续这门婚事,怎么着都得亲自上门谢罪的。奴婢看的出来,赵家姑娘是真的倾慕我们三少爷的,只要赵家姑娘有情,这事儿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陈宝茹听着这话,却觉着唐嬷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