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差人来传话,说是让我练剑结束之后过去书房一趟。”
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信国公经过昨晚一晚上,必然是有话和陈砚青这个儿子说的。对此,顾潆没多说什么,只笑着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见她眼中的笑意,陈砚青上前凑近她颈侧轻轻蹭了蹭,这才出了屋。
倚春见着世子爷离开了,这才上前问自家姑娘道,“姑娘,您可要再睡一会儿。还是说,奴婢这就侍奉您洗漱。”
顾潆并没有赖床的习惯,直接就起身了。
而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天已经大亮了。
倚春正发愁今日让膳房做些什么早点给自家姑娘,却在这时,代桃缓步走了进来,低声回禀道:“世子夫人,方才国公夫人那边差人来传话,说是让您一同过去用早膳呢。”
哦?这倒是稀奇了。
窦氏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所以除了刚大婚那几日,她想借着让自己侍奉她用膳,给自己立规矩,便从未主动叫自己过去一同用膳。
而今日,她有了这反常之举,顾潆如何能不疑心,她没有安好心。
想到昨日陈宝绪受罚,窦氏该是恨死了自己的,可她却主动让自己过去,顾潆如何能不觉着奇怪。
可顾潆也没多想,左右不管窦氏有什么心思,一会儿她也就知道了。
倚春却没有她平和的心态,总担心窦氏会因着三少爷的事情迁怒自家姑娘。
看她担心的样子,顾潆笑着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昨日公公已经责罚了三少爷,国公夫人若今日就敢因着这事儿故意刁难我,你猜猜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或者是闹腾到公公面前,我和国公夫人到底谁没有脸面呢?”
一旁,代桃也点头道:“是啊,倚春,你就莫要担心了。国公夫人哪怕是气恼世子夫人,也不会这个时候就发作的。”
却说窦氏这边,因着小儿子受罚信国公直接睡在书房,还有大儿子发卖了丫鬟出去的事情,窦氏昨个儿是一整宿都没有睡着。
今个儿早上,唐嬷嬷给她上了厚厚的妆容,这才稍微遮盖了些她脸上的憔悴。
瞧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样子,窦氏愈发恼了,她养尊处优这么些年,自认为自己保养的很好。可顾氏过门之后,她就感觉自己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别人家当婆婆的,那可是享福的,哪里还需受儿媳妇的气。可我倒好,竟被她欺负成这般。”
窦氏心里恼怒着,扬手就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甩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唐嬷嬷忙劝着道:“夫人,您万不能气坏自己的身子呢。奴婢知晓您恼世子爷,也恼国公爷。可这一切,不没有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世子爷到底是您肚子里出来的,还能当真不念您这个生母的好。至于国公爷,昨个儿可没往那些个儿姨娘屋里去睡,反倒是歇在了书房,这其实已经是给您体面了。”
“至于世子夫人,您既已经打了主意让她替您往赵家一趟,又何须这个时候在这里置气。一会儿若世子夫人过来,知道您发了脾气,可不更看了您的笑话。”
唐嬷嬷不赞同窦氏让世子夫人往赵家去,在她看来,这法子极其愚蠢。可她并没有劝。自那日她受了陈宝茹一巴掌之后,她好多时候也懒得开那个口了。
因为她知道,窦氏如今偏执的觉着自己在世子夫人面前落了下风,钻了这个牛角尖。既如此,她若是劝,夫人也只会愈发厌恶自己,伤了两人的主仆情分。
窦氏听唐嬷嬷这么说,也知晓自己有些没控制住脾气。
想到一会儿她逼着顾潆往赵家去,顾潆那被拿捏的样子,她还是按捺住了脾气,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顾潆过来时,丫鬟们已经摆好了早膳。
顾潆也没有作践自己去帮着窦氏布菜,而是很坦然的给窦氏请安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窦氏见她这副样子,气的差点儿没有咬碎牙齿。
不过好在,她还有法子对付她。
心里得意着,窦氏摆了婆母的架子,对着顾潆道:“昨个儿绪哥儿闹腾出那样的事情来,赵家那边该是已经闻着消息了。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国公府终归是理亏的。所以我想了想,觉着不如你代我往赵家去赔罪,挽回绪哥儿和赵家姑娘的婚事。”
饶是知晓窦氏今个儿让自己过来用早膳定是不怀好意,可真正听到窦氏的小心思,顾潆还是觉着好笑极了。
也难怪她方才进屋时,那些个丫鬟不敢和自己对视,可眼里又一幅看戏的神情。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见顾潆不说话,窦氏直接就垮了脸,看着顾潆道:“怎么,你不愿意?”
说完,她冷冷又道:“你既已经嫁进门来了,就该知晓自己的身份。赵筝若是嫁给绪哥儿,那日后便要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