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过,她也只当是自己老了,可能有些不经事了吧。毕竟这些年,南豫侯府一直都很安全的。世子爷即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真的捉住什么把柄的。
这样想着,桂嬷嬷转开话题,提及了这些日子那凝姨娘有了身孕,可大奶奶谢氏却依旧没有放低态度,求了大少爷往房里去的事情。
对于这事儿,荣昭郡主也觉着琢磨不透谢氏的性子了。
这毕竟凝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了,谢氏却依旧是无动于衷,她到底倚仗的是什么呢?她难道就不怕凝姨娘的肚子里,真的生个庶长子出来。
“她这是翅膀硬了,以为攀上了二房那边,便以为自己可以和我对着干,可以给曦哥儿甩脸色了。可她到底算什么东西,这些年不过指给曦哥儿生下一个女儿。既如此,我看也无需等她想明白了,砚曦身边也不能总是这些个儿丫鬟侍奉,如此谢氏也不觉着有多大的危机,毕竟她以为自己一辈子可以当正室呢。”
听着荣昭郡主这话,桂嬷嬷惊讶道:“郡主,您莫不是要让大少爷娶了别的贵女,以此来羞辱大奶奶。”
可哪家的贵女肯嫁进门来给大少爷做妾呢?
这哪怕是平妻呢,也没谁家肯这样放低姿态吧。
何况,这长房的爵位如今还在二房那边,这事儿就更棘手了吧。
荣昭郡主却是幽幽道:“我自不可能逼着别家的贵女嫁进门来,毕竟这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仗势欺人。可我若接了娴姐儿过来往府里小住,别人又能说什么呢?”
什么?郡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南豫侯府姑娘的头上。
这,这也太……
看桂嬷嬷满眼的诧异,荣昭郡主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没等她开口,荣昭郡主便倨傲道:“怎么了?娴姐儿和曦哥儿是表兄妹,她嫁给曦哥儿做妾室,这难道当真委屈她了。何况,有我在,迟早有一日她要取代谢氏的,不是吗?”
桂嬷嬷却是提着心,有心劝自家郡主道:“郡主,奴婢知晓您因着大奶奶便了性子在气头上,所以想给大奶奶一些教训。可您这样急着让表姑娘入府,这外头人不定怎么说呢。何况,侯夫人怕是不会同意的。表姑娘也不可能愿意这样嫁给大少爷吧。您知道的,王妃素来疼表姑娘这侄孙女,若知晓您打了这样的主意,只恐要生了您的气的。”
桂嬷嬷知晓这些话郡主不爱听,可她还是要说的。因为这事儿在她看来,真的会惹来太多的麻烦。
荣昭郡主却是轻抿一口茶,“你放心,表嫂会同意的。这些年来,南豫侯府打着显亲王府的名义做了什么,我知道,他们也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不可能因着这件事情,和我撕破脸的。何况,我也没真的给娴姐儿委屈受,她是我的表侄女,我还能不疼着她了。等她嫁过门来,我也不至于每日因着谢氏,生那闷气了。”
桂嬷嬷瞧着郡主这样的态度,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自家郡主的。所以也没敢再开口。
很快到了第二天
因着要操办陈宝绪大婚的事情,顾潆用过早膳后就往窦氏屋里去了。
看她过来,窦氏可以说是心绪起伏,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半晌之后,她才摆出一副婆母的架势,对着顾潆道:“绪哥儿的婚事,大的开销自然是要从公中出的。可事情闹腾成这般,总免不了有人看绪哥儿的笑话,既如此,你们当哥嫂的,多少得拿些体己把这婚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如此,也能让外人知晓我们陈赵两家结亲,彼此都未有任何嫌隙的。”
顾潆当然知晓窦氏的偏心,可她也不是故意不如窦氏的意,只是总觉着窦氏这番话,有些不中听。
所以,她只恭敬的回道:“儿媳昨个儿已经和世子爷说了,彩礼上多给赵家姑娘一些,从我们的私库中出。只即便是这样,嫁妆的台数还有婚事的场面,这都是依着规制来的,不可能越过世子爷大婚的。”
窦氏是想要小儿子的婚事和大儿子的一样,风光大办的。所以听着这话,瞬间就冷了脸,“什么规制不规制的。都是我的儿子,这哪里就需要厚此薄彼了。还是说,你怕赵氏日后越过你去,所以才故意在这里拿乔。”
顾潆真的不知道,若这番话陈砚青听到了,心里是何等滋味。
所以,她也没忍着脾气,直接就怼窦氏道:“儿媳若有自己的私心,那便不会主动从私库中拿了东西给赵家姑娘做彩礼。这您还不满意,觉着媳妇有私心?可您想过没有,即便是那些世家大族有疼嫡幼子的,婚事上也不可能越过长兄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