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若端妃娘娘真的打了这样的主意,您可不能任由她这样坏心眼。”
大长公主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愈发头痛了,直接低叱道:“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端妃要做什么,那且得我点了头呢。我就不信,有我这个祖母在,端妃还能逼着念初嫁给三皇子做侧妃不成?”
大长公主的语气也有些愤愤,毕竟这些年,端妃对待她这嫡母,确实是恭顺的。所以,在大长公主心里,未曾就真的疑心过端妃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她现在闹出这么一遭,难道真的是因着孙儿和南豫侯府的事情,所以替荣昭郡主出气吗?
还是说,是荣昭郡主逼着她这么做的。毕竟端妃性子素来软和,荣昭郡主这个人又性子跋扈,逼着她这样故意作践念初也是有的。
想到这些,大长公主直接吩咐身边的嬷嬷道:“你差人往宫里传话,直接告诉端妃,就说念初这些年一直随我礼佛,这入宫不过两日的功夫,我竟觉着有些不习惯呢。加之念初也到了轮婚嫁的年龄,而宫里有成年的皇子,这样住在宫里怕也不合适。”
三太太听着大长公主这些话,瞬间转怒为喜,大长公主殿下这样的态度,可以说是直接让端妃歇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一旁,窦氏却斟酌的开口道:“母亲,这会不会不好啊,会不会显得太直接了。端妃娘娘如今毕竟是位列四妃,您这样做,只怕是要和娘娘离了心的。”
三太太听窦氏这样说,顿时就明白了窦氏的用意,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怼窦氏道:“二嫂这样说的,这事情没落到宝茹身上二嫂是不知心疼。端妃娘娘若瞧中了念初,想让念初做三皇子妃,这我都没有那么生气。可她这什么下作法子,让念初深夜给三皇子送宵夜,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就是让人揣测她想留了念初在宫里,却只肯给念初一个侧妃的位子。二嫂若觉着这是福气,那不如让宝茹入宫去啊。是啊,宝茹怕是不觉着委屈的,毕竟之前不是吵吵嚷嚷的要嫁给三皇子吗?就这样的执拗,该是给三皇子做侧妃也是愿意的。”
三太太往日里虽和窦氏也有些争执,可到底窦氏是当嫂嫂的,何况三房日后也得仰仗二房,所以也只是心里偶有些小情绪,是断没有这样破口大骂的。
可见她是真的气急了。
窦氏也没想到三太太会这样口无遮拦,可没等她回击,却见大长公主猛地把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大长公主气急道:“好了,吵什么吵!”
而没等三太太和窦氏跪地请罪,大长公主便头痛的摆手让两人退下了。
顾潆原也想跟着退下,却听大长公主道:“潆儿,你留下。”
等到窦氏和三太太离开后,大长公主慈爱的招手让顾潆上前。
顾潆缓步上前,看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却是伸手捉了她的手,暗暗叹息一声道:“潆儿,今个儿早上砚青过来给我请安时,提及了你昨日和他说的那番话。其实我们陈家军,确实早该整、肃了,只是这摊子太大,不管是我还是国公爷还是砚青,都没有下定这个决心。”
“可你昨日那句话,却让我幡然醒悟。如你所说,我们只是缺了决心罢了。可正因着皇上猜忌国公府,这事情才宜早不宜迟,毕竟若这事情成了,国公府只会愈发稳固。”
顾潆也没想到,陈砚青竟会和大长公主提及昨日两人的对话,一时间,她有些不安道:“祖母,我昨日也只是随口和世子爷一说,并未想太多的。”
大长公主看她这样,却是愈发慈爱道:“好孩子,你不用紧张。你能说出那番话,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们这些内宅妇人,一般都觉着只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就好,所以也不愿意插手或者对外面那些事情多嘴。可也因此,你做的很好。若是换作别的贵女,只怕是不会敢接这话的。可你敢,可见你是真把砚青放在心上,把我们国公府放在心上的。”
“所以啊,祖母真的很看好你。你看你那婆母,入府已经将近二十年,却只知道让砚青莫要和南豫侯府对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实际上,我们信国公府的处境,确实不适合一退再退的。否则,端妃也不敢那样故意作践念初。”
对于大长公主来说,如果说之前对顾潆只有五分的满意,那么现在,已经有九分满意了。
在她看来,她能陪伴孙儿身边,日后真正当了这当家主母,只会比窦氏做的更好。
这样想着,她满目慈爱的看着顾潆道:“你入府这些日子,祖母知道窦氏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有些事情,若不是闹腾到我身边来,祖母也不好真的去干涉什么。可祖母是心疼你的,祖母在小汤山有处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