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吧,可你这样做,可见南豫侯府早已经把你当做弃子了,否则怎么会容许郡主这样故意作践你。哦,还有郡主可从始至终未言明让你这个时候就取代谢氏成为大少爷的继室。这些日子,你不也因着郡主无法琢磨的态度所以才心急了,所以才故意闹腾大,逼着大少爷休妻,逼着郡主给你一个该有的名分吗?”
“可实际上你这样即便闹腾来了名分,脸上也没多好看吧。毕竟这京城像你一样的贵女,谁想给别人当继室啊。何况,还是你闹腾来的名分。这就更惹人看了笑话了。”
王娴原是想要顾潆不要多管闲事才撂了狠话的,这会儿被她一句句的堵得毫无招架之力,王娴直接就脸色苍白,眼睛冒火。
她自问这些年从未有这样任人羞辱的时刻,可她不可否认,顾潆方才的每一句话都让她难堪极了。
是啊,她其实是个可怜虫,往日里她那样倨傲,那样嚣张跋扈,可就因着姑母一时兴起,母亲和爹爹便让自己这样不清不白的来了国公府。
她心里如何能不慌乱。
她以为,自己闹腾这一场,让谢氏知难而退或者是让姑母还有表哥休了谢氏,自己总归心里能好受些的。
可顾潆方才那番话,却是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她便是真的做了表哥的继室,又如何能不让人看了笑话。从她被母亲还有爹爹放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了。
可为什么?她自幼得娘亲和爹爹宠爱,她要什么娘亲和爹爹都会给自己,而且显亲王妃也极其宠爱自己这个侄孙女,她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的宠爱,怎么就能被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到这些,王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看她这样的神色,顾潆也没再搭理她,直接就离开了。
很快,顾潆往谢氏房里去,之后又遇上了王娴两人生了口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府邸。
闻着这消息时候,窦氏刚得知今个儿端妃娘娘和儿子说的那番话,瞧那意思是铁了心要留了三姑娘做三殿下的侧妃的。
而且,这里面还夹杂着端妃那生母忌日就要到了,端妃这是借此让大长公主殿下知晓厉害呢。
想到端妃竟一改往日的性子,这样不管不顾,丝毫脸面都不给大长公主殿下留,窦氏瞬间就歇了让女儿做三皇子侧妃的心思。
只听她直接对陈宝茹道:“你三妹妹留在宫里做三皇子的侧妃,如今看来,不过是牺牲品罢了。既是如此,你断不能再生了心思入宫去的。”
听母亲放弃让她做三皇子侧妃的机会,陈宝茹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她依旧没有歇了心思,哭着道:“母亲,端妃娘娘如今都敢和祖母叫板了,这不正代表端妃娘娘今日不同于往日了吗?所以,我若主动做了三皇子的侧妃,不更哄了娘娘开心,对我们母女俩更有利吗?因为端妃娘娘会觉着我们识时务。”
窦氏却是直接瞪她一眼,低叱道:“好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她这样让你祖母下不来台,便是连你父亲的面子都不顾了。这样的局面下,你上赶着要取代你三妹妹当了这三皇子侧妃,你便是彻底让你祖母还有父亲厌弃了。连带着我这个当母亲的,自此也会在这国公府再无立足之地。”
窦氏确实是彻底歇了心思了。她膝下可不只有一个女儿,她断不可能和她一起胡来的。
何况,国公爷本就因着小儿子的事情,现在还生着自己的气。如此情形下,她当然不可能再犯蠢了。
看女儿低落的样子,窦氏直接又道:“你也不要太执拗了,你父亲给你选的那些书生,都是大有前程的。过几日啊,我便让你哥哥借着茶会的机会让他们入府来,也不只单请一人来,如此多少有些太显眼。可那叫张邵的读书人,你父亲可是赞赏有加,到时候你隔着屏风好好看看,应该会满意的。”
“他也该是聪明人,既然入府了,肯定也是想攀了这门婚事的。所以,你切忌真的见面的时候不要一副大小姐脾气,或者是表现出任何的倨傲。这些读书人,可不愿意让女人高他一等,所以你可把你骄纵的性子好好给我藏好了。”
窦氏正* 说着呢,王娴和顾潆有了口舌之争的事情便传了过来。
窦氏不是不知道那王家姑娘往谢氏房里去闹腾的事情,所以听说顾潆竟然为着这事特意去了长房,她当即就冷了脸,阴沉沉道:“她老老实实当了这世子夫人就好,管好二房的事情就好了,怎的非要这个时候去安慰大奶奶呢?”
“她若是个聪明的,就不该往长房去,平日里她怎么和谢氏交好我都不说什么,可如今府里的人都知晓这南豫侯府姑娘终究要取代谢氏的,她这样做可不是提前和这南豫侯府姑娘交恶了。她怎就这么愚蠢,不过是妯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