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等自己生下孩子之后,最重要的是能确保孩子幸福平安长大。现在她再也不需要担心国公府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
怀着这样的好心情,顾潆去了窦氏屋里请安。
只是和她的开心不一样,窦氏瞧着眉头紧蹙。
顾潆只当她是担心世子爷太过雷厉风行,想了想,她开口道:“母亲,南豫侯府的事情,世子爷既让人捅到了御前,可见祖母也是点了头的。如此,母亲该宽心才是,祖母既点了头,这便不是世子爷意气用事了。”
窦氏也说不准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心情,实在是儿子这样做事对于她来说太不顾后果了。那南豫侯府背后可是显亲王府啊,如今连显亲王府都被牵扯进去,这事皇上如今在气头上,可若皇上晃过神来,根本不觉着儿子有功,反倒是觉着儿子这样的举动是失了对皇上的敬畏呢。
可她的担忧她又不知和谁去说,也因此,她看着眼前顾潆笑盈盈的样子,明眸皓齿,对儿子的举动竟是丝毫担心和不安都没有,她这心里就愈发的郁闷了。
在她看来,顾潆怎么能是这样的神色呢?她若是个贤良的,不该担心自己的夫君闯出祸事来吗?她不该在旁多劝着一些吗?
可她竟丁点儿的不安都没有,反倒是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到底谁给她这样的自信。
她这当婆母的脸都要吓白了,她却这样不为所动,她当真在乎自己儿子吗?还是说,她在乎的只是国公府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
因着这样的心思,窦氏是愈发看顾潆不顺眼了,可她又不能因着这个教训她,毕竟儿子所作所为确实是大长公主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是国公爷的意思,她若因着这事教训顾氏,她也讨不了什么好。
这样想着,窦氏直接就打发了顾潆出去,不想看她在这里碍眼。
顾潆多少也能揣摩出她的心思,所以也没说什么,笑盈盈就退下了。
等她从窦氏院里刚出来,却见有丫鬟窃窃私语道:“你们听说了吗?那南豫侯夫人方才往长房去了呢。听说南豫侯被押往大理寺之后,南豫侯夫人哭着就往显亲王府哭求了,可显亲王府却闭门不见,这根本就是避嫌的意思。”
“南豫侯夫人一个内宅妇人,这不就只能哭着去找郡主去了。可听说啊,郡主见她来了,方才气到摔了东西呢。”
南豫侯夫人这么急着去找荣昭郡主,这其实并不让顾潆太过意外。
毕竟,南豫侯府这些年做的那些肮脏事,荣昭郡主可一件都逃脱不了的。南豫侯夫人这么急着过来,可见手中也有荣昭郡主的把柄的。他们这是逼着荣昭郡主不得不救人呢。
想到他们狗咬狗,之后也不知又闹腾出什么笑话,顾潆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却说长房这边
荣昭郡主见南豫侯夫人哭哭啼啼求到自己面前,她当即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怒骂南豫侯夫人道:“表嫂,你傻了不成?这个时候你就不该来找我,否则若被有心之人发觉这些年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利用这些大做文章,你以为谁能落得了好。”
南豫侯夫人是真的慌了神了,她哪里想到会到今日这般境地,她几乎要哭死过去,看着荣昭郡主道:“郡主,我们暗中行事多少年了,从未被人拿捏到什么把柄的。可自打你得罪了那世子夫人顾氏后,世子爷便盯上了南豫侯府,如今竟直接把盐政和漕运的事情弄到御前,害得侯爷入狱。这事儿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那顾氏不过是隔房的一个晚辈,郡主何必故意败坏她的名声,故意和她过不去呢。若非郡主这样拎不清,南豫侯府何以招来这样的祸患。”
“而现在,皇上在气头上,这事儿只能求着世子爷罢手呢。所以,郡主去求求那顾氏好不好,只要把那顾氏哄开心了,世子爷该也不会这样赶尽杀绝的。”
什么,让她去给顾氏道歉!
荣昭郡主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南豫侯夫人摔去。
南豫侯夫人却根本不害怕,她愣是躲都没有躲,一时间愈发撒泼起来,哭闹道:“郡主别以为自己就能躲得安宁,若侯爷真的有什么差池,或者是南豫侯府真的遭了什么祸患,那我也豁出去了,郡主也别想过好日子。这些年,您和侯爷做了什么事情,那些账本我可都留着呢,您从中拿了多少银子,这些我也次次都记着。郡主若这个时候想要冷眼旁观,那我倒要看看郡主能镇定到何时,大不了我们一起死。郡主别以为显亲王府还会救你,就这些年你和二房闹腾的不和,对大长公主丝毫没有尊重,您猜猜,若事情真的闹腾大了,显亲王府还会捞您呢,还是说您若成了弃子,如此才能让大长公主殿下消气,让世子爷消气。”
第118章 听话
荣昭郡主其实也未曾想过陈砚青竟会知晓南豫侯府掺和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