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当做日后的倚仗的。她到底得低头的,女人嘛,还是得有个真正护着她的娘家和兄弟的。”
徐菡不懂这些,可听绾姨娘这般笃定的态度,她也觉着绾姨娘或许也不一定会输。可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爹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爹爹的意思是要逼着徐棠嫁给那戚平。
可徐棠和夏姨娘已经离府了,如今还住在潆姐姐给她们安排的一处院子。若爹爹这样强行去抓人,只怕不会这样顺利的。
她心疼徐棠,她也觉着徐棠不该受这样的屈辱。可若不是徐棠,那就会是自己。天知道之前她以为爹爹和姨娘真的准备送了自己给那太监时,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所以她的心情当真是复杂极了。她觉着自己卑劣自私又怯懦。
可她又不能拦着爹爹,毕竟她能从这件事情全身而退已经是姨娘想法子护着自己了,她又有什么能力救下徐棠呢。
何况,姨娘说的对,爹爹是要靠着把徐棠送给那戚平,让徐家捞了皇商空缺的,这样徐家才能如日中天,得了更大的富贵。
而只要这件事情成了,姨娘若真的取代了大夫人,那自己便是徐家的嫡女了。
从庶女到嫡女,若能因着这事儿她能得了好的姻缘,她是不是就不需要这样战战兢兢过日子了。
脑海中一个又一个念头闪过,她一副要哭的样子,紧紧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难以相信,她入京不过快半年,竟然已经如此龌龊,想着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
转眼间又过去了三日,自那日南豫侯被关押到大理寺之后,大理寺彻查此事,几乎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把南豫侯府这些年做的那些勾当都查了个底朝天。
而所有的罪证白纸黑字递到御前时,皇上发了好大的怒,而这些口、供中南豫侯竟直接供出这些事情那荣昭郡主也没少拿了好处,而且这些事情起初也都是荣昭郡主打了主意,想要些谋财之道所以才给南豫侯出这馊主意,怂恿他做这些事情的。
可口、供归口、供,南豫侯一口咬定是荣昭郡主教唆他的,手中却并未有任何的证据,朝堂上显亲王如何能不知道,南豫侯并非真的没有证据,他这是威胁自己,若自己不救南豫侯府,迟早他会撕破脸让大家一起沉沦。
显亲王知晓事情的厉害,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的请罪道:“皇上,是臣教女无方,那孽障自幼娇生惯养,很小的时候更是时常出入宫廷,养在太后娘娘身边,得娘娘宠爱。可如今,她嫁到信国公府却不知道收敛,这么些年了,竟敢打着亲王府的旗号和南豫侯府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微臣没脸替她求情,所以愿意主动请旨,褫夺这孽障的郡主封号,如此也让她知道悔改。”
显亲王这招其实是以退为进呢,他知晓显亲王府掌控宗人府,是皇亲贵胄,皇上即便是震怒也万万不可能真的动显亲王府。
可皇上在气头上,他如何能不表态。所以便想出了褫夺荣昭郡主封号的法子。
皇上又岂能不知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所* 以便直接下了旨意。
不过南豫侯府那边,皇上并未直接给个处理结果,便让朝臣们散了。
朝臣们见状,哪里能不知道,这南豫侯府怕是难逃其咎了。皇上的性子,这些年朝臣们也都琢磨出来了,若皇上震怒直接训斥谁,那可能还有容忍的心思。可若只字不言,连宣召都没有,那便八九不离十会获罪了。
可到底南豫侯府会是什么结局呢?只怕皇上和显亲王暗地里且得商量呢。
很快,皇上褫夺了荣昭郡主封号的旨意就下来了。
前来宣旨的人正是皇上身边侍奉的公公,荣昭郡主闻着宫里来人了,其实多少有些提了心,毕竟这些年即便宫里有旨意,也都是直接往二房去的,和长房可没有太多干系的。
直至她闻着太监宣读完旨意,她直接就傻眼了。
怎么会?皇帝表哥怎么可能褫夺了自己郡主封号呢?
而且,还是父亲御前请旨,求皇上降罪自己的。
不可能,这些年来自己嚣张跋扈,倨傲狂妄,不就是仗着这郡主的封号还有显亲王府这个娘家。可这一切的一切,在这褫夺封号的旨意面前,都成了最大的笑话。
“不可能的,皇帝表哥怎么可能这样待我?公公,我要见皇帝表哥,表哥不会这样羞辱我的!”
那前来传旨的公公怎能不知道荣昭郡主的性子,只暗暗叹息一声,劝着荣昭郡主道:“郡主,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