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一样,我得告诉您,您真的莫要再插手武陵侯府的事情了,女儿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所有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当是女儿求您莫要再插手了好吗?”
疯了,真的都疯了!
如果说谢氏忤逆自己时,荣昭郡主是满心的震怒,那么此时此刻听着亲生女儿说出这样戳她心窝子的话,荣昭郡主只觉着老天爷都在和自己开玩笑。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缩着脑袋过日子这句话,在她看来,女儿是她肚子里出来的,那自然不能和其他那些女人一样,让自己的夫君妻妾成群。
如此,才能彰显她的尊贵,她的不一样。
可她的这份关心,竟被女儿说的一文不值不说,更成了她的累赘。
荣昭郡主险些因着这些话给晕过去,可她是谁,她又岂会真的认输,只见她强撑着气,冷冷道:“今日这些忤逆之言,我就当自始至终没有听说过。至于那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直接打上门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我们选个折中的法子,我给武陵侯府两日的时间,让们在期限之内,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给我除掉。他们也别想蒙混过关再次欺瞒与我,我会着人过去亲自看着那贱婢咽气。”
陈愫万万没有想到,都这会儿了母亲竟还如此执迷不悟,一时间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扼住了喉咙一般,竟差点儿没有喘过气来。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便见大奶奶谢氏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之前那谢家夫人身子抱恙,谢氏便回* 谢家去了,依着荣昭郡主对谢家夫人的了解,谢家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弄死这个大女儿然后送了小女儿过来给儿子当继室,如此才算是勉强能让她消气的。
可谢氏却瞧着神色丝毫都没有异常,仿若只是出嫁的姑奶奶真的回娘家小住了几日,过了几日闲散的日子一样,荣昭郡主岂能不诧异。
这莫不是那谢夫人一时间心慈手软了。
不,不会的,那谢夫人最在乎自己的贤名,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女儿的性命。
所以,只可能是她得知自己被褫夺了郡主的封号,所以自以为是的觉着自己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让儿子休了谢氏,否则外头的人只会骂自己是个恶婆婆,说自己连封号都没有了,还敢这样拿乔,还敢这样欺负儿媳。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荣昭郡主脸色变得苍白。
却说顾潆这边,她和陈砚青回府后,先往窦氏屋里请安之后,就回了二房。
只让顾潆觉着好笑的是,窦氏没有忙着讽刺荣昭郡主和陈愫闹腾成这样,反倒是提及了那长房的凝姨娘。
“今个儿在后花园,我瞧着那凝姨娘,都快要显怀了。听侍奉她的丫鬟说,她爱吃酸,这八成是个儿子呢。”
“想当初,我怀砚青的时候,就极其爱吃酸呢。这不,生下来之后果然是个哥儿。”
说罢,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顾潆道:“今日往法崇寺去,可曾在佛祖面前求了子嗣,这若佛祖保佑,直接来个大胖小子,我也就有福享了。到时候啊,也无需你亲自养着,就直接把孩子抱在我身边来。”
世间便是有这样的蠢人,阴暗的心思是遮都不愿意遮一下,窦氏这言语间不就是再讽刺顾潆肚子这会儿了都没有动静吗?
顾潆直接就被气笑了,只幽幽接话道:“儿媳如何敢让母亲操劳。何况,儿媳听闻在小姑子和小叔子小的时候,母亲可没少操心呢,如今您到了享清福的时候,儿媳又怎么可能这么不孝顺,把孩子推给您养着呢。”
说罢,她直接转头看向陈砚青,又道:“而且世子爷也说了,孩子呢我和世子爷亲自教养,等到了三岁开蒙的时候,再接到前院,请了先生教导。”
什么?儿子竟已经应允了这顾氏了。
窦氏突然间就觉着有些不顺心。这顾氏的话明显便是插手都不愿意让她插手的。这让她如何能不堵得慌。
而且顾氏还特意提及了陈宝绪和陈宝茹,她这不就是暗示怕孩子养在她身边,养的和陈宝绪和陈宝茹一样吗?
可顾氏这样含沙射影,自己儿子竟什么都没说,像是极其赞同她的样子,窦氏心里就越发委屈了。
所以也没多留两人,就打发了两人离开。
这会儿,回到自己屋子的顾潆想到窦氏方才那番嘴脸,再想到上一世她那样厚此薄彼,让自己孩子受了那样的委屈,反倒是把那白氏的孩子当做嫡子来养着,顾潆便觉着一阵恶心。
陈砚青只当她是担心有了孩子后不能亲自养在身边,拉着她的手再次承诺道:“我既已答应你孩子不会养在母亲身边,那就绝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