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灰溜溜就离开了。
看着郑嬷嬷灰溜溜的离开,陈砚青的眼中满是讥讽。
顾潆见状,上前伸手紧紧抓着他的手,道:“世子爷,没得为了这些小事生气。”
说罢,她抓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笑着又道:“我从来不担心我不能如愿有了身孕,因为我有预感,用不了多久我和世子爷便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的,真的。”
顾潆敢这样说,也不只是为了哄陈砚青开心。而是上一世,估摸着时间确实她很快就要有孩子了。只是她毕竟重生一世,所以便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一世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不是上一世那一个了。
她不可否认,因着这个念头有几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其实心里有些难过的。可后来她想开了,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她都会好好的教养他的。
陈砚青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只没忍住轻笑出声,“我也觉着潆儿的预感很准。毕竟这些日子,我也没少努力的,不是吗?”
见他这个时候突然打趣自己,顾潆不由红了脸颊。只是四目相对间,她觉着很庆幸自己能够重活一世。她没有在战战兢兢和自惭形秽中熬到灯枯油尽,而是变成了更好的人,而她和陈砚青,也成了彼此能够信任的人。
同一时间
陈宝绪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养伤,因着白氏的事情,他可以说是心灰意冷,甚至是没脸出门见人。
这日,他又想到了死去的白氏,想到了二哥看着自己时失望的目光,还有父亲对自己的责罚。他不恨任何人,他只觉着自己太糊涂,太愚蠢了,才会遭了白氏的算计。
之后他又想到了即将过门的赵筝,每每想起赵筝时,他更多的是愧疚和心虚。尤其那日赵筝往他屋里来时,眼神中丝毫不见往日里对他的崇拜和仰望,而是成了默然。
如赵筝所言,他能给她的,便是一个婚姻,一个孩子。之后两人便相敬如宾。
自己这辈子,竟要这样过了,陈宝绪不敢觉着委屈,他知道这一切都因自己所起,顿时更是满心的愧疚。
沉浸在这样的思绪中,陈宝绪有些颓败的伸手捂住了脸,竟连面对自己都觉着羞愧了。
却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陈宝茹恍然抬眸看去,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宝茹。
这些日子以来,陈宝茹也不是没往他屋里来探望。只陈宝绪知道,母亲似乎给陈宝茹相看了一个叫做张邵的读书人,听说此人很有前途。对此,陈宝绪知道陈宝茹掐尖好强的性子,所以曾安抚她让她歇了不该有的心思,父亲和母亲不会害她的。
因着这事,陈宝茹和他闹了脾气,已经有几日没有过来了。
可今日她又来了,可见是已经消气了。
“二姐,你既还肯来看我,可见是听进去我的话了。若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许也觉着嫁给这张邵是折辱了你。可有我这样的前车之鉴,我才知道,其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尝就不好。父亲和母亲总归不会害我们的,不是吗?”
陈宝茹今日过来是带着目的来的,哪里会在乎之前那点小吵小闹,所以直接就打断陈宝绪的话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而且你说的不错,婚姻之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二哥和顾氏不也挺好的,所以我确实也想开了,若我嫁给这张邵,日后少不得做了官夫人,得了诰命呢。”
说完,她也不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话题上,而是直接道:“三弟,自你受罚以来,我听说你和二哥还未曾见过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里恼他,可他毕竟是我们的亲哥哥,而那白氏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可你和二哥若一直这样,别人只当你们兄弟闹了不快了,这传出去少不得说我们二房兄弟阋墙。”
“所以我便想着,不如你亲自写了信给二哥,后日晚上我们三人往后花园阁楼那边去把酒言欢,往日里有什么隔阂,有什么伤心事,几瓶酒下去也总能说明白的。其实不瞒三弟,我这些日子也是满心愧疚,我自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二哥失望了,所以也想在出嫁前借着这个机会和二哥道歉。否则若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怕真的伤及了兄妹情分。三弟你也一样,你难道就不怕和二哥伤及兄弟情分吗?”
陈宝茹这话算是戳中陈宝绪的伤心事了,所以心下也是认可这个做法的。
只是,三人一起往后花园阁楼喝酒,二哥那清冷的性子,这些年也未曾和他们这样胡来过,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呢。
他正犹豫着,却听陈宝茹怂恿他道:“三弟,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其实二哥虽瞧着清冷,可也是在乎我这个妹妹还有你这个弟弟的。而你主动给二哥写了信,表明你的意思,二哥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