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可若放了陈念初回府,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只能是端妃亲自出面,对陈念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她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了。
其实对于皇上的心思,大长公主之前也是猜到了些的。只是她没想到,皇上这么沉不住气,根本不给国公府想着一个两全的法子,就这样逼着陈念初主动请旨。
看着大长公主脸色阴沉,窦氏这个时候开口道:“母亲,其实这事儿再去计较端妃娘娘说了什么,早就没有意义了。念初这孩子,到底是一片孝心啊。她定是知晓她若不主动请旨,会让国公府难做,让您难做,所以才牺牲自己,来让皇上有个台阶下,让皇上消气的。”
窦氏也算是看着陈念初长大的,所以,她心里也颇有些感慨。
甚至是,她有些庆幸,她之前没有让女儿跟陈念初争入宫的机会,否则,这会儿被逼着请旨的只怕就成了自己女儿了。
可她这样的感慨,却是瞬间激怒了三太太,只见三太太怒目瞪着她,气呼呼道:“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念初一片孝心,怎的,你这是要借着孝道,让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念初这辈子就这样委屈的待在宫里了?”
“好一个孝顺啊!你这是在说念初是我们国公府的姑娘,往日一切的荣宠皆是国公府所赐予,所以如今遭受的一切,也不过是报恩,所以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甚至是不应该有任何的委屈。我在这里哭求,在这里求着母亲想法子,也成了无理取闹!”
窦氏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感慨就换来三太太接连的逼问,而没等她解释,三太太便跪爬着上前抓着大长公主的衣角,红着眼睛道:“母亲,媳妇如今什么都不想了,媳妇也不敢奢求念初能彻底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可不管怎么,您不能让念初就这样在宫里当了姑子啊。这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所以媳妇求您亲自往宫里去,求皇上允念初做了三皇子的枕边人可好。我也不求什么正妃的位子,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就只想念初不要彻底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其实窦氏的想法,在场的人谁都可以理解。
若是陈念初做了三皇子的侧妃,那日后只要诞下子嗣,也未尝没有出路。毕竟她身后可是有信国公府在的,只要有这个倚仗,她受不了太多委屈的。
可若当了姑子,这就完了。这可是主动请旨走了这条道路,皇上必然不会再给了恩旨,允她出宫还俗再嫁的。
何况,端妃娘娘说要在三皇子的寝宫给她休了庵堂,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说,她即便是当了姑子,可实际上其实也是三皇子的人。虽不是枕边人,可实际上她这个三皇子宫里的人,也非别人可以染指,别人可以肖想的了。
不得不承认,皇上这招可真是毒啊。
这是彻底让陈念初没有再嫁的可能了。
这是要一辈子把她困在宫里,困到死呢。
三太太正哀求着,却见有丫鬟走了进来,低声回禀道:“殿下,三姑娘差人从宫里送了信笺出来,而且还带话说,半个月后太子选妃,端妃娘娘已准她那日随三太太一同回府来。”
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把信笺呈了上前。
大长公主瞧着信笺,几乎是颤抖的接过,待她看完上面写的内容之后,她竟是瞬间红了眼睛。
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可是本朝最尊贵的公主,何曾因着什么事情哭过。
可今日,她却难掩情绪,差点儿落下泪来。
三太太看她这样,也顾不得规矩了,直接上前就拿了信过来,而等她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时,双腿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我可怜的儿啊!”
顾潆见状,想了想,上前也拿起了信笺。
只是和三太太还有大长公主不一样的是,她其实并未有太过的震惊。
她重生一世,所以知晓陈念初的性子。上一世,她就选择了这条道路,所以即便这一世这里面有端妃和皇上的逼迫,可对于她这样早就看破红尘的人来说,这条道路未必就不是随了她的本心。
所以,她才会在信中言明,不让大长公主去求皇上,甚至还说,如之前她还打算做三皇子的侧妃,那么现在,她已然歇了这个心思了。她不能让大长公主因着她的事情去求皇上,而且求的还是一个侧妃的位子。这会让信国公府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这样求来的侧妃的位子,对于她来说,也是耻辱。
所以她不要这样过日子,比起这个耻辱,她宁愿带发修行,起码这样她心里是自由的。
而此时的陈宝茹这边,也已经得知了陈念初请旨在宫里带发修行的事情。
比起别人对陈念初的同情,她却觉着这事儿对于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陈念初主动请旨,全天下的都会觉